吳雪晴挽著一個年紀都可以當爸的中年男人，趾高氣揚進了流公司。

蘇晚季連忙給李燃森打電話：「你在哪裏，公司？」

「嗯，你過來了？」

「剛到，我看見吳雪晴了，那樣子估計是來找麻煩的。」

「沒事。」李燃森語氣鎮定，「我在四樓，你直接上來吧。」

「好。」

蘇晚季也跟著進去時，他們已經進了電梯，沒趕上。

等到了四樓，正好看見吳雪晴抬著下，態度高傲地對一個工作人員說：「你們周總的辦公室是在這吧，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是要來談合作的。」

周晉從一間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客氣疏離地頷首：「吳小姐，張先生。」

吳雪晴立馬對邊男人說：「老公！你來和周總聊吧，你公司那些貨，價值可不菲呢！」

大腹便便的男人和周晉握了握手：「周總你好啊……」

「來辦公室先談吧。」周晉角弧度淺顯，鏡片后的眼眸平淡。

蘇晚季在走廊上等了一會兒，李燃森從盡頭辦公間里出來。

他上是襯衫加西搭配，雖然不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他了，但每次見到……蘇晚季的心臟都會猛烈跳幾下。

李燃森站在面前，低頭看，手指在額頭抹了抹：「熱吧，先進去吹吹空調。」

「不著急。」

蘇晚季說：「吳雪晴肯定不是認真來談合作的。」

上回同學會時鬧得那麼不愉快，現在來談合作，怎麼都覺有些問題。

「沒事，想談就讓他們談。」

李燃森淡定，蘇晚季正擔心著，就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的聲音。

吳雪晴語氣尖酸：「關於合作，我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把那個李燃森開了，讓他從你們公司滾蛋，以後我老公所有的貨都給你們公司，每年至給你們帶來幾百萬的利潤。」

蘇晚季眉頭皺了皺，還真是魂不散。

握著李燃森的手：「周晉應該不會聽他們的吧。」

李燃森笑了：「你說呢？」

蘇晚季想了想，眉心漸漸舒緩。

一直沒和李燃森聊過這個話題，其實大概也猜到，最開始就是自己誤會了。

他應該比想像中更有實力。

李燃森角依舊噙著笑：「走吧，進去看看熱鬧。」

財務總監辦公室里，吳雪晴的老公也縱容著：「周總，我老婆這個意思就很明白了，之前和你們公司的李燃森發生了些矛盾，所以我這個做老公的也不能坐視不管，你說對不對？」

吳雪晴跟著說：「周總，你的流公司現在發展這麼好，你應該不想捨棄這麼一個合作的機會吧？」

「還有那個做蘇晚季的律師，周總，你不會真想和合作？你知不知道在京市的名聲有多臭？」

吳雪晴不餘力的詆毀：「現在蘇晚季連律師都當不了，你還邀請來你們公司當法律顧問……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周晉食指抵在眼鏡架，沒吭聲，而是轉頭看一下門口。

李燃森拉著蘇晚季走進來。

男人聲音渾厚，氣勢磅礴：「開了我？這幾百萬的生意，你覺得你配？」

吳雪晴聽到這個猶如噩夢般的聲音，子抖了抖，抓住邊男人的手：「老公就是他！他欺負我！」

蘇晚季冷笑：「欺負你？是指你先嘲諷然後被反擊就惱怒的欺負，還是指你仗勢欺人卻發現自己沒這個本事的欺負？」

吳雪晴牙齒打著哆嗦：「我不和你說這些廢話！周總，如果你能把他給開了，不止今年的合作，明年我老公也都跟你合作，還有他那些朋友的公司……」

滿懷恨意的看著他們：「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你不可能不明白！」

吳雪晴老公剛還想替出下頭，結果對上李燃森野狼般兇狠的眼神，氣焰就弱了大半，只能不痛不威脅：「欺負了我老婆，你們就得付出代價！」

李燃森輕嗤，牽著蘇晚季的手，走到周晉旁邊去，往辦公桌上一靠，姿態懶散，語氣淡淡：「行啊，周總，你考慮一下，把我給裁了？」

周晉不置可否。

吳雪晴則是譏笑：「你裝什麼啊！」

蘇晚季腦海中閃過什麼，輕聲提醒：「吳雪晴，你來找麻煩之前，就不知道上網查一下這家公司的相關信息？」

「……查什麼？」

「查一查這家公司的東信息，看看法人代表，大東，高層名單等相關信息？」

吳雪晴：「……」

知道才怪了。

畢業就嫁了人，一天班沒上過，吳雪晴連查這些信息要用什麼件都不知道。

至於老公，以前也從來沒有和木萬流合作過，對木萬流的了解僅限於一些初級信息。..

而且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誇張了許多，本就不可能給到木萬流每年幾百萬的利潤。

吳雪晴老公的生意前幾年還行，這幾年一直走下坡路，其實早就不太好了。

周晉在那兩人都愣神的時候，順便提醒：「介紹一下，這位是木萬流的總經理，我們老闆，李燃森。」

「……」吳雪婷和老公灰溜溜逃了，走時表格外的彩。

蘇晚季搖了搖頭，實在是沒遇見過這麼蠢來找麻煩的人。

都不提前做做功課，自以為是。

李燃森對周晉說：「我先走了。」

「你們約會去吧。」周晉嘆了口氣，「反正我是單，活該忙一點。」

李燃森理直氣壯：「你知道就好。」

再度坐上李燃森的車，蘇晚季繫上安全帶，扭頭看著他：「李總。這個稱呼倒是有點新鮮。」

「……別取笑我了。」

李燃森抓抓臉，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難為。

蘇晚季哂笑：「我之前還真以為你是送貨的，還想過……如果我們談了，乾脆我來養你。」

「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是啊。」蘇晚季爽快回答，並不猶豫。

喜歡他這件事，本就和什麼世俗要求無關，僅僅是喜歡他而已。

李燃森看著前方，眼底有笑意。

角都快咧到了耳。

沈七也在y城二中讀書，他們到時，還沒下課。

李燃森把車停好：「我去買幾瓶水。」

蘇晚季不想一個人待在車裏，乾脆跟著他去了附近的超市。

結賬時，李燃森視線停留在了貨架上，手指輕抬，幾盒加大號放在了收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