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知道沈云舒去了哪里,聽沈云舒一講確實也覺得奇怪,但是這件事其實說得過去。
比如說二皇子的車駕離得遠,又是臨時起意,沒有人能夠調查皇子行蹤,那群刺客沒有想到會遇到二皇子也說得過去。
再說二皇子能及時趕到的事,可能是刺殺之前刺客沒有再次派人勘察周圍況,或者二皇子的護衛為了保證皇子安全,謹慎的去前面探路,然后發現前面有刺殺況,二皇子再率隊快馬加鞭趕到。
雖然有些謹慎過頭,但畢竟是皇子出門,這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是這還是太過于巧合了,而且按照沈云舒所說,二皇子堅持送沈云舒回王府,并且一路不坐馬車,騎馬領路,招搖過市。
鎮北王府與二皇子并沒有那麼好的,甚至可以說自從皇上堅定的確定太子為儲君,讓懷文懷瑾去做太子伴讀之后,鎮北王府便已經不招其他皇子待見了。
沈振思考片刻,看著沈云舒說:“你做的對,這件事必須以防萬一,明日早朝我會去跟陛下說明今天的事。
不過,吾兒果然不同于一般閨閣子,沒有被這種花哨的手段迷,這世界上,靠誰不如靠自己,永遠不要指旁人當英雄!”
沈振看著沈云舒,表十分欣。
這種事,換個旁人家只知道繡花看話本的小姐,說不定就被二皇子這花里胡哨的手段給迷住了,但是他家云舒卻能夠看到這事的不合理的細節,頭腦冷靜,不愧是他沈振的兒!
沈云舒淡然一笑,知道爹最喜歡聽什麼。
“我乃沈家嫡,我的,豈容旁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算計!”
果然,沈振聽到沈云舒的話后,面上欣之更濃。
“為父知曉你的優秀,不過還是更關心你的安全,琉璃如今也學得差不多了,平日里你讓去跟著季氏漲漲見識也就算了,下次再去青華觀或者出城,便讓跟在邊吧。左右如今也改了名字了你的侍,還長開了不,應當不會有人認得了。”
“是,爹爹放心吧,舒兒知道了。”
——
翌日早朝,眾大臣商議完政事,明皇按照慣例詢問了一句,“眾卿可還有事要奏?”沒事他就打算退朝了。
只見沈振大步一邁站了出來,“臣有事要奏。”
明皇嘆了口氣,又是這家伙耽誤他退朝。
“說吧。”明皇語氣無奈。
“昨日臣之嫡云舒,在去青華觀進香回來的路上遇襲,所幸護衛帶的夠多,片刻就將刺客擊退,二皇子也巧路過還施以援手。二皇子與小皆以為是山匪流竄,只是據護衛回來稟報,那些刺客訓練有素,臣懷疑并非山匪,臣擔心是有人私自豢養死士,是以特意向皇上稟報。”
明皇原本以為沈振又是為了邊關之事和文吵架,只是越聽越不對勁。
“云舒遇刺?竟然有這種事?烿都附近怎麼會有山匪?還有二皇子又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去郊外?”明皇聽的一頭霧水。
“臣聽小說是二皇子前去青華觀給嫻妃娘娘求平安符,巧遇上的。臣也想謝二皇子援手之恩,護了小一路回府,否則臣即使給帶了再多的護衛也難免擔心。二皇子在昨日匆匆離開臣未曾來得及當面道謝,下朝之后臣可否跟皇上進宮去皇子所拜謝?”
明皇一邊皺眉理了理事的邏輯,一邊對著沈振擺擺手,“不必,你與朕同手足,又是為烿朝守衛邊疆的將軍,朕的兒子們按照輩分都是你的晚輩,于公于私對云舒施以援手都是應該的,有什麼好值得謝的!況且鎮北王府的侍衛的能力朕還是知道的,有沒有元燊幫忙云舒都沒什麼事兒。”
沈振也不堅持,本來和皇上說這件事就是為了表現出鎮北王府的坦,現在太子和眾位皇子的年歲都逐漸大了,眼看著都要選妃了,這種關頭隨便一點小事都能夠被無限放大,他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舒兒被拖進奪嫡的渾水里。
“都城郊外,天子腳下竟然會有山匪流寇!汪律,你可知此事?”明皇把眼神轉向另一邊站的恭恭敬敬的汪律。
“回皇上,臣前段時間確實聽說烿都郊外有山匪的事,只是后來便沒了消息,之后也沒有再聽說過,此事后續應該是京兆尹在跟進。”
“葛智。”
“臣在。此事臣派人查過,只是幾個行腳商說他們被山匪流寇搶了些財產,還有都城的幾個商戶,附近百姓都沒有損失,后來那群流寇也沒有再出現過,所以一直沒有能夠緝拿歸案。”
“那此事就繼續給京兆尹,務必調查清楚哪些山匪流寇跟襲擊云舒縣主是不是同一撥人。”
“臣遵旨。”
事說完,明皇大手一揮宣布了退朝,看面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沈振了解明皇,不過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畢竟作為親爹,明皇肯定比他更了解二皇子,所以明明緝事廠的效率更高,明皇卻直接繼續給京兆尹調查,還口口聲聲山匪流寇。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敢襲擊鎮北王府的,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山匪流寇。
不過沈振也沒指真的能把二皇子怎樣,給皇家抹黑的事明皇不會答應的,他只是想讓明皇自己看看清楚,他的兒子都有了什麼樣的心思。
回到府里,沈振也沒管明皇說不用謝之類的話,找了一塊兒上好的硯臺,命人送進宮去,說是謝二皇子昨日援手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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