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坐在飛廬上,扶欄遠眺,一隻手中把玩著一隻潔白無眠的白玉杯,看著遠完好無損的浮橋,面帶微笑。
嚴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費了好大的勁,繞了個大圈,終於從長江轉道進黃河,最終卻沒發揮一點作用。濮城的袁軍投降了,兗州戰役已經落下帷幕,接下來,天子的主要力要轉向防治兗州疫和安豫州百姓,暫時不會有進軍冀州的打算,甘寧他們本沒有參戰立功的機會。按照甘寧那種脾氣,此刻應該大發雷霆纔對,而不是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興霸……”嚴試探的了一聲。
“嗯?”甘寧轉過頭,“什麼事?”
“哦,沒什麼事,我就是覺得……”嚴再一次打量著甘寧的側臉:“興霸,兗州已經沒戰事了,我們……白跑了。”
“啊?啊,我知道。”
嚴更不解了,猶豫半天,還是沒忍住:“你不失?”
“失?”甘寧濃眉抖了兩下,終於明白了嚴的意思,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失什麼。如果我們趕到得正是時候,那才失呢。難道我們這些可以橫行四海的水師就應該趕來切斷浮橋,爲那些豎子做嫁?不不不,那多沒意思啊。這樣多好?你看我們跑了這麼多冤枉路,驃騎將軍心裡肯定過意不去,他會怎麼辦?當然要安排一個缺給我們,好補償補償我們。你說是不是?”
嚴很無語。張了半天,才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你覺得驃騎將軍會安排什麼樣的缺給你?”
甘寧似笑非笑的看了嚴,老氣橫秋的搖搖頭:“欷伯,不是我說你,你還年輕,可不能躺在功勞簿上過日子。照你這樣子下去,你這水師都督寶座可不穩。”
嚴翻了個白眼。這話好像都是他說甘寧的,今天卻被甘寧教訓了。“那倒要請教甘都督,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就憑你剛纔這句話。我就知道你最近沒做什麼正事。”甘寧直起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張開雙臂。縱聲長嘯,嘯聲在寬闊的河面上飛揚。嘯完後,他頓了很久,才輕聲笑道:“希伯,這一次我們爲什麼沒能堵住袁紹?還不是因爲消息傳遞起來有滯後,通不及時。這一次,袁紹是逃回冀州去,冀州再大,還在大漢範圍以,下一次呢?他會不會學徐福?驃騎將軍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這一次。肯定會先把籠子紮好,然後再手。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驃騎將軍的軍令就會到達,我估計。不是進渤海,就是去遼東。”
嚴眉頭微蹙,沉思半晌,點頭附合。“興霸,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一次可就真是遠征了。將士們離鄉日久,會不會思鄉?”
“難免的。”甘寧揮揮手,很有把握的說道:“我已經做了安排,安排他們回鄉休假,一次兩個月,把一年的假都休掉,這樣正好能趕上明年年初出發。”
“明年年初?”
“兗州這個疫,能在半年解決都是快的。”甘寧嘆了一口氣:“明年年初,已經是最快的打算了。不過,那是全軍出的時間,先頭部隊當然要早一些。希伯,你有沒有回去一趟的打算?等開始行,你我可沒時間離開啦。”
嚴沉片刻:“我沒什麼,倒是你,如果想回去看看,還是趁早吧。”
“我不回。”甘寧手:“大丈夫當立功名,功名不立,回家幹什麼?哪天立了大功,我再回去不遲。”
嚴笑著搖搖頭。他知道甘寧心大,做多大的並不重要,關鍵的是要立功封侯。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哪個武人不這麼想,難道當真是爲國效力啊。對於很多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武人來說,這個要求實在太高了些。他們的目標其實很簡單,既然沒什麼學問,就是用手中的刀砍出一個殷實的生活。
……
辛毗站在俘虜營的帳門口,尷尬之極。良、文丑穿著郎的服飾,互相看看,誰也不肯邁出第一步。
辛毗嘆了一口氣:“你們等著吧,我先進去。”
良和文丑忙不迭的點頭。辛毗深吸了一口氣,舉步進了俘虜營。俘虜營裡坐滿了袁軍,一看到辛毗上的服,都出了羨慕的眼神。
只有踞坐在角落裡的田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辛毗慢慢走到田的面前,雙手籠在袖中,靜靜的看著田。田低著頭,一不。兩人就那麼對峙著。帳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其他的俘虜們都的瞟過來,看一眼,又迅速的收回目,過一會兒,又不知不覺的遊離過來。
“我不是來勸降的。”辛毗開了口,卻說了一句讓田很意外的話。田的眼角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辛毗的服兩眼:“敢問辛謁者所爲何來?”
“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辛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一會兒,他又擡起頭,平靜的說道:“驃騎將軍給你寫了一塊碑。”
“碑?“田沉了片刻,角出譏諷的笑容:“我還真是榮幸啊。”
“等你知道了容,你大概就不會覺得榮幸了。”辛毗的笑容很苦:“掘墓者田被分。”
田突然打了個激零,愕然的看著辛毗。
辛毗手了一下鼻子,又道:“你可能不會相信,審配已經被驃騎將軍斬首了,他的首級被周巡樑沛之間。驃騎將軍這樣做,不是因爲他附從袁家。而是因爲他燒了百姓的莊稼。”
“看來你的驃騎將軍還真是民如子啊。”田打了個哈哈。他本想說得響亮些,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有些乾。
“是的。”辛毗不爲所,繼續說道:“這兩天有很多濮豪強來求見,要陛下爲他們主持公道。陛下惜你是個人才,頗爲難辦。可是驃騎將軍卻力主滿足濮百姓的心願,將你給他們,以泄其心頭之恨。”辛毗頓了頓。又道:“他還說,將來大軍收復冀州,他願意給他們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田的額頭青筋暴,冷汗直流。牙齒咯咯作響。
“元皓,你自己作的孽,真要由田家的先人來承嗎?”辛毗的口氣了下來,“元皓,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還有補救的機會。”
“大錯已經鑄,哪裡還有什麼補救的機會。”
“有的。”辛毗蹲下子,“只要你投降,陛下可以幫你補償那些濮百姓,重新安葬。赦免幾年的租賦,甚至於親題碑額。”
田眼神閃爍,過了好一會,他又啞聲道:“我何德何能,勞天子大駕。”
“因爲天子說你夠狠。只是……沒用對地方。”辛毗掩飾的咳嗽了一聲:“他說,如果你是去打鮮卑人,不要說是掘祖墳,就是把整個大鮮卑山都平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你只是忘了外有別,忘了這只是戰。兗州的百姓與我們同同種,而不是異族。”
田一時有些失神,過了片刻:“那你的驃騎將軍又怎麼說?”
“他不贊。他說,你雖然夠狠,可是夠狠的人從來不缺。這世上從來不缺千里馬,只缺伯樂。不過,既然陛下願意做一回伯樂,他也願意讓一步,只要堅持把你趕到最苦寒的地方去。”
“哪裡?”
“西北流沙之所。”辛毗盯著田的眼睛:“元皓,那可不是個好地方,九死無一生,你可想好了。”
“我不怕死。”田長嘆一聲,振而起:“我只怕死了之後,無見我田家的先人。我不想讓他們因爲我變孤魂野鬼,不得安生。佐治,勞煩你轉告陛下,我願降,不管什麼苦寒之所,我都願意去。”
辛毗卻沒,盯著田的眼睛:“你確定?”
“這有什麼懷疑的。”田不屑的瞥了辛毗一眼:“大丈夫敢作敢當,我難道還會被人笑話了去?”
辛毗強忍著笑,點點頭:“那好,你隨我來。我引你去見陛下和車騎將軍。”
田邁開步子,努力的跟了上去。一出帳,良和文丑分立在兩旁。田愣了一下,低下頭,繼續向前走去。文丑趕上一步,扶著田,田也沒有拒絕,慢慢跟著辛毗向帳走去。
在他們的後,那些袁軍俘虜羨慕的看著田的背影,眼中漸漸出劫後餘生的。他們真被審配的死嚇壞了,生怕劉修一個也不放過,現在掘人祖墳的田都被赦免了,他們這些人應該也不會死,區別只在於會不會和田一樣被送到那種地方罪。一旦有了活命的希,他們的心思開始活起來,有意無意的賠著笑臉,拿出上最值錢的東西,向看守他們的士卒獻,探聽消息。
……
天子帳,小天子和劉修對面而坐,不時的看一眼帳外。劉修聳了聳眉,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輕咳一聲:“陛下,你不用急,田會降的。”
“爲什麼?”小天子眨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可以無所畏懼的死,但是他不能連累田家的先人和還活著的人。”
小天子哦了一聲,又問道:“先生,那爲什麼要殺審配?審配的能力可不在田之下。”
“因爲審家是冀州大族,不管有沒有這件事,他們都無法與陛下走到一起。而田家只是中小門戶,是可以團結的那一種人。”劉修淡淡的說道:“陛下爲政,千萬要記住,要想消滅誰,先要孤立他,絕不能夢想畢其功於一役這麼簡單,否則,第二個、第三個袁家很快就會出現。這,便是治大國如烹小鮮的意義之一:急不得。”(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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