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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東漢末》 第684章 難成大器

劉修不顧宋太后和天子的挽留,帶著親衛營走了。?)他本來要出驃騎將軍的符節和印綬,可是宋太后無論如何也不肯接,他也沒再堅持,收歸囊中,揚長而去。宋太后想留下劉和陪伴,也被劉修以劉和年長,尚未親,不宜與天子朝夕相爲理由,一起帶走了。看著劉和親熱的拉著劉修的手臂上了車,宋太后的心裡像是被剜去一塊似的難

小天子賜儀仗,親自送到十里外,這才依依惜別。站在長亭外,小天子悶悶不樂,臉憂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周瑜等人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勸解。這事發展得太快,從小天子和劉修說那句話,到劉修離開,前後不超過半天。立了大功的劉修突然之間拋下大軍回江陵封國去,任誰都會把這當天子的意思。劉修是走了,可是他的影響卻並沒有消失,他將在江陵遙控著這裡的一切,小天子反而背了一個猜忌的名聲,心可想而知,這個時候誰也不會上前找不痛快。

讓小天子更頭痛的是,劉修在這裡主持大局的時候,荊州、揚州源源不斷的送來糧食和藥,從來沒有人敢和劉修討價還價,現在劉修走了,那些人還會那麼聽話嗎?他們如果用新政的合約來推搪,不肯送糧食和藥來,他又將如何理?把劉修再請回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太后出面挽留都沒有奏效,再請他出山。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一想到接下來的困局,小天子的心裡一團,又愁又惱。

衛將軍曹站在小天子邊。雙手叉握在前,也是哀聲嘆氣,愁眉不展。劉修袖子一甩走了。這裡除了天子,他的軍職最高,再加上曹家和宋家的關係,他理所當然的要擔起這個重任。他當然希能獨自領軍平定冀州,立下不世之功。可是他更明白,如今兗州元氣大傷,本沒有平定冀州的實力。而劉修留下的那些驕兵悍將都以爲是小天子走了劉修,他曹可能也有份。這心裡都咬牙切齒呢,哪能讓他爲所爲?這不,剛剛送走劉修,夏育就來問他,衛將軍,這兗州也平定了,該給兄弟們的賞賜什麼時候能到位啊。兄弟們可都等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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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要吐,劉修在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問?這不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嘛。

見小天子像拉磨的驢一樣轉個不停,曹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輕聲道:“陛下,驃騎將軍已經走遠了,陛下也該早些回營了,還有好多事等著陛下理呢。”

小天子有些失神的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怏怏的上了車。趕回大營後,小天子立即把曹請到大帳議事,面對劉修走後留下來的一攤子事,他們必須立刻接手,否則剛剛平定的兗州馬上就會一團糟。

“對冀州的戰事,要不要停止?”小天子一開口就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驃騎將軍不在,衛將軍能不能獨立承擔對冀州的戰事?”

苦笑不已。“陛下,冀州雖然已經四面敵,但大小百城,又豈是輕易能攻下的?像鉅鹿、鄴城這樣的大城,隨便哪一個都能耗上半年一載,沒有充足的糧秣、軍械,又豈能輕易兵戈?”

“攻城的事,你倒不用擔心。驃騎將軍雖然走了,可是徐榮還在,他手裡有利,能夠順利的攻破城池,迅速結束戰鬥。”小天子雄心,用力握了握拳頭。

很驚訝:“是什麼樣的利,居然能用於攻城?”

“是……一種新式武,威力很大。”小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曹了一些。“當初驃騎將軍之所以敢把徐榮的兩萬大軍留下平輿城下,就是因爲這個利。不過平輿城不敗而降,也就沒用上。”

眼珠一轉:“如果是這樣,那攻城的勝算就大大增加了。可是糧草問題怎麼辦?”

小天子鬱悶的長嘆一聲,咂了咂,什麼也沒說。他愁的也正是糧草的問題。大軍未,糧草先行,沒有糧草還打什麼仗。“可惜,兗州殘破,豫州新定,都當不得大事,要不然又何須如此勞心。”他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那青州、徐州如何,能不能調一些糧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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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臉著不說話,他聽得出來,小天子有些賭氣的意思,想趁著劉修不在的時候拿下冀州,讓天下人看看,就算沒有劉修,他也能平定天下。可是隻會賭氣沒有用,還要有實力,在沒有準備好之前貿然出兵,只會慘敗而歸,白白的讓人笑話,反倒長了劉修的志氣。

不過小天子正在興頭上,曹也不敢掃他的興,只好使出拖字訣。“陛下,驃騎將軍驟然離職,臣一時也不清況,能否等臣先將驃騎將軍留下的資清點一遍,再作計較?”

小天子無奈的點點頭,過了片刻,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你曾經提起一個徐州的富商,他從州販來了米,幫了你不忙。”

想了想:“的確有這事,不過那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來見過臣。”

“那能找到他嗎?”

“找是能找到,可是他手頭也未必有這麼多米。”曹苦笑著,“一介商人,縱使家財厚,又怎麼可能有能力支撐數萬大軍年累月的攻伐。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試試看吧,有總比沒有好。”小天子不容分說的擺擺手,結束了這次談話。曹很鬱悶,劉修一走,小天子的脾氣立刻見漲,他可沒有劉修那樣的底氣,敢把小天子真當弟子管教。

離開了小天子的帳,天已黑。曹看著天空明亮的星星,彷彿看到了劉修狡黠的目,暗自罵了一聲。轉又去了宋太后的帳請見。如今能製得住小天子的,也只有這位宋太后了。

進了帳,曹規規矩矩的給宋太后行了禮。然後把剛纔小天子要征伐冀州的事說了一遍。宋太后皺著眉頭聽著,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和小天子朝夕相了這麼久,哪能不知道小天子的心思。不過知道也沒用,沒有足夠的理由,也攔不住。

這父子倆倒真是一個脾氣。宋太后暗自嘆。

“太后,民間謠傳,說陛下和驃騎將軍本是父子,這……”曹吞吞吐吐的說著。眼睛的餘卻盯著宋太后的臉。他注意到,父子兩個字一出口,宋太后的眼角就搐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謠言止於智者,衛將軍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心中駭然,連忙叩頭請罪:“是臣愚昧,是臣愚昧。”

“孟德。驃騎將軍走了,你就是陛下和我最信任的人。”宋太后緩和了口氣:“陛下還年輕,一時氣盛,也是理之中的事。你卻已經是而立之年,征戰也有多年。經驗富,非我這個婦人可比。宋曹兩家,也就是你的才能最爲傑出,該怎麼做,你心裡要有數,不能隨著陛下的子來。仗可以遲打,可以不打,但一定不能打敗,否則不僅於陛下不利,於宋曹兩家也是大大的不利。”

“唯。臣明白了。”曹嚇出一冷汗,連忙躬領命。不過有了太后這句話,他心裡也有了底,反正一句話,沒有把握的仗不能打,必要的時候,宋太后會堅決的站在他這一邊。

……

瓦亭,劉修的車隊停了下來,孫策已經持著驃騎將軍的令符徵用了整個亭驛,劉修到達之後,張飛隨即安排駐防,五千騎將亭驛圍得嚴嚴實實,二十里之有任何異常舉,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報到劉修面前。許禇帶著虎士營在亭驛周圍紮營,張衛領著二十個親衛,將驛亭裡裡外外的查看了一遍,這才請劉修駐。亭長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看到劉修就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蒜。

劉修也沒理他,徑直進了屋,劉和走在後面,脆聲道:“起來吧,你不用張。將軍的飲食自有人準備,你們自己管好自己的,安生的呆在房裡便是,有什麼事,我會你的。”

“喏。”亭長如逢大赦,起出去了,老老實實在呆在自己的屋裡,把門關得的。劉和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屋,見劉修剛剛解下大氅,正在活肩膀,連忙趕上去接過大氅,掛在旁邊的鉤上,笑嘻嘻的說道:“阿爹,你坐下,我幫你肩。”

“嗯,好。”劉修笑道:“這下子好了,太后沒法再拉著你不放你回來了,你是阿爹一個人的小心肝。丫頭,這次跟著阿爹出來打仗,好不好玩?”

劉和吐了吐舌頭,一邊給劉修著肩,一邊偏著頭想了想:“嗯——開始不好玩,看到那些傷口和,我好害怕,夜裡都睡不著覺,總做噩夢。不過現在習慣了,看到那些將士們喜歡我,我可開心了。”

“將士們大多是人,直腸子,誰對他們好,他們就爲誰賣命。古今名將哪一個不是民如子?”劉修哼了一聲:“那小子一心想開疆拓土,征服天下,卻從來不知道關心一下邊的將士,又怎麼可能得士卒之心?富貴,富貴能換命嗎?他讀了那麼多《韓非子》,卻沒有讀一讀韓非子的老師荀子論兵的文章。有無道,難。”

“他讀得不好嗎?我看他現在跟著阿爹學兵法,可是進步很快啊。”

“孫子兵法曰,上兵伐謀,其次謀,其次伐兵。他現在全部注意力只在伐兵,充其量只到了伐的邊,對伐謀本是半點也不通。”劉修長嘆一聲:“他雖然聰明,可是讀《韓非子》這樣的書太早,基不厚,眼界不寬,小聰明雖有,想,卻是難上加難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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