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東,十里長亭。
劉備躬再拜:“大兄留步,你再送我,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這一次劉備千里迢迢的從遼東趕來,除了在易縣城外和守橋的人一次小鋒之外,基本上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袁紹被公孫瓚擋在了葛城,然後戰死,易縣不戰而降,接下來大軍南下,除了一些零星的戰鬥,幾乎是一路勢如破竹,最後連鄴城都不戰而降了。劉備細算起來,竟然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有。
當然了,沒有戰鬥,也就沒有功勞,沒有賞賜。
這個結果當然不在劉備意料之中,不過,能全而退,沒有被劉修趁勢吞掉,他那顆懸了幾個月的心,終於還是落回了腹中。眼下分手之即,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劉備忽然有些不捨起來。然而這點傷只是剎那間的事,只要一天沒有回到遼東,一天沒有踏上遼東的土地,他的心終究是放不下的。
和劉修呆在一起,力太大。
“這有什麼無地自容的。”劉修笑著拍拍劉備的肩膀:“你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是我們都是沒有兄弟扶持的人,從小又在一起玩耍,一直也沒有分得太清,只以爲能一輩子都做兄弟,沒想到現在做了,你倒分起這些來了。玄德,你的執念太重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
劉備苦笑著搖搖頭,他也就是在劉修面前如此拘謹,在遼東。他可是個很豁達大度的人。劉修批評他,他也只好點頭應是。
“大兄氣度,我如何學得來。”
“不然。你雖說是大漢的宗室,可是有今天,卻是自己打出來的。未到而立之年。就是一方諸侯,你還不夠自信嗎?接下來,你還要開疆拓土,將來威名揚於海外,沒有點自信怎麼。”
“大兄教訓的是。”劉備想了想,又道:“大兄,那我就在遼東等你的命令了?”
“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今年估計是來不及了。不過這樣也好,多一點時間準備。你回去之後,把家底好好的清查一下,還差什麼,儘管告訴我。軍械,糧食,我都能如數的轉給你。高句麗那麼一個蠻夷小邦。我相信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是倭國,也是易如反掌。玄德,我就在等你的好消息了。”
“有大兄之句話,那我就放心了。”劉備拍著口,難得的笑了一聲:“大兄。只要有我一口氣在,我保證大漢東北太平無事。”
劉修咧了咧,輕輕的拍了拍劉備的背:“我知道,我放心得很。”
劉備心裡一驚,有些訕訕。他知道劉修的確放心得很,左將軍公孫瓚已經擊破了遼西烏桓,丘力居的兒子樓班送上降表,現在人就在劉修的軍中。以後公孫瓚將常駐在白狼山一帶,時刻威脅著遼東的後翼。他只要有一點不聽話,公孫瓚就會率軍殺遼東。至於海面上,那更是劉修的天下,甘寧已經升任大漢水師都督,北起遼東,南到州的大片海域,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要劉修一聲令下,隨時都可能將青徐的銳運送到遼東、樂浪的南部。
所以劉修不是對他放心,而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沒有給他留下一點心思的餘地。他如果不能在明年開始對高句麗甚至倭國的攻擊,那劉修就會親自手。
開疆拓土?那是劉修塞給他的任務,他不接都不行啊。實力不足,又捨不得遼東的權勢,他只好任劉修安排了。
“去吧,去吧。”劉修推推有些發怔的劉備,輕聲笑道:“我在等著你凱旋,當然了,你如果想來見我,也可以隨時來。過上三五年,等安定了,我也許會去上谷打獵,到時候你一起來。”
劉備唯唯諾諾的應了,再次拜辭。他上了馬,向劉修拱了拱手,輕揮馬鞭,向東奔馳而去。離得劉修已經有數裡之遙,他還是不敢回頭看,只覺得如芒在背,著他不敢停下腳步。
郭嘉和賈詡並肩站在遠,看著劉備的影漸漸消失在遠的綠柳之中,不約而同的笑了一聲。賈詡搖搖頭:“大王還是心太,他如果在世,劉備不會生出什麼子,可是大王百年之後……”
“難道劉備還能活過大王?”郭嘉反問道。
賈詡愕然,想了片刻,不有些失笑,一拍額頭,慨然嘆道:“不錯,是我想當然了。像劉備心機這麼重的人,怎麼可能比大王長壽。這麼說來,人心寬也是有好的,至可以活得長久一點。”
“文和先生這也算是悟道了。”郭嘉微微頜首,扮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想必將來也是能得高壽的。”
賈詡笑而不語:“我倒也想致仕修道,以求長生,不過大王不允,還要我再勞碌幾年。過兩天我就要去草原上追和連那豎子,哪有什麼時間悟道。倒是你,在大王邊耳提面命,收益最多,將來能得高壽的也是你纔對。再說了,我們幾個當中,也就是你年紀小一點,將來這輔佐嗣君的重任,不得要落在你的肩上。”
郭嘉哈哈大笑,連連搖頭:“文和先生說笑了,我也活不過大王。”
賈詡也莞爾一笑:“的確如此,看來我又說錯話了。”
劉修轉過來,打量著這兩個談笑風生的親信謀士,眉頭微皺,搖搖頭:“跟你們這些人說話真是累,無趣,無趣。”
“就是。”唐英子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抱著劉修的胳膊搖了搖:“大哥哥,我不像他們這麼險,我陪你說話好了。”
“你啊,又太放肆了。”劉修裡說著。卻沒有推開唐英子,兩人一起向前走去。“安排好了?他怎麼樣?”
“安排好了。”唐英子笑嘻嘻的說道:“他啊,一到草原上就喜歡上了。整天瘋得像個孩子,還和當年一個樣,就知道玩。”
“嗯。好好照看他。”
“我替大哥哥照看他,那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唐英子眼波流轉,“你不會是怕我阿媽吧?”
“我怕作甚?”劉修不以爲然,“道行雖高,卻還著龍的門檻未過。我以武道,卻是已經勘破龍形的,起手來,我未必會輸給。”
“那你就是怕我。”唐英子咯咯的笑起來:“要不然你怎麼在上谷建道場。卻一直不肯去。”
“我那不是怕。”劉修嘆了一口氣:“我還有事要辦。你們是世外高人,可以自由自在,我卻是紅塵中人,牽掛太多。你放心,再過三五年,我一定到上谷去找你。”
“三五年啊?”唐英子咬著手指頭,想了片刻。點頭道:“那好,一言爲定。我再等你三五年,如果你食言不來,我就把那小胖子送到去。哈哈,到時候肯定很熱鬧。”
劉修無語。只能報以苦笑。他不肯接郭嘉的建議,殺死劉辨,斷了靈帝的後,就只能把劉辨送到草原上居。能幫他看住劉辨的,也只有唐英子母了。說實話,這個安排實在算不上週全。
“大哥哥,你什麼時候回?”
劉修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很快。”
“很快是多快?”
“很快就是……很快。”
“且——”唐英子一揮袖子,很不客氣的說道:“大哥哥你道行不深,可是說起話來卻和白馬寺的那些老禿驢差不多,雲裡霧裡,沒一句實在話。”
劉修只能報以白眼。
……
盧植快步走進了大殿,顧不得施禮,幾步搶到天子的榻前,俯查看小天子的臉。見小天子臉臘黃,雙眼微閉,昏昏沉沉,竟似一副病膏肓的模樣,不嚇了一跳。
“陛下,你……你怎麼會……”
“盧公。”小天子緩緩睜開眼睛,示意站在一旁的蹇碩扶他起來。蹇碩一手托起小天子的背,一手在他後塞了一個枕頭。小天子靠在牀上,沉默了片刻:“盧公,這麼急著請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商量。”
“陛下,有什麼事不能等病好了再講。”盧植急聲道:“前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病了?太醫怎麼說?”
小天子擺了擺手,打斷了盧植的話:“盧公,你聽朕說。”
盧植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只好連連點頭。今天他正在司徒府理公務,忽然間宮裡派人來請,說天子病重,要他立刻宮。他嚇了一跳,開始還以爲是聽錯了, 現在親眼看到小天子這副模樣,他才知道是真的。
“我這不是病,是傷。”小天子吃力的說道,眉頭微蹙,似乎說話扯了傷口。“是上次被那個妖人擊傷的舊傷,一直就沒好。之前冀州未平,朕不得不強作笑,以免驚人心。現在大將軍已經平定了冀州,朕心一鬆,這舊傷就再也制不住了。”
盧植花白的眉一聳,臉有些不自然。他言又止,豎起了耳朵,聽小天子下面的話。
“這是道門中人所傷,太醫們本治不了,天師道的盧夫人也來看過了,同樣無能爲力。”小天子吁了口氣,頓了頓:“不瞞盧公說,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天幸。”
盧植忽然擡起頭,直視著小天子。“那陛下今天召臣來,是商量嗣君的事嗎?”
小天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避開了眼神。盧植心裡明白了,冷笑一聲:“陛下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人選,不妨容臣猜一猜吧。陛下選定的嗣君,是大將軍還是大將軍的嫡子劉業?”
小天子眉頭微蹙,沉不語。
“陛下……”見小天子這副神,盧植拜倒,失聲痛哭。“臣無能,爲司徒,卻坐視強臣迫君,有負先帝顧命。臣只當他不過不肯放棄兵權,卻不料他有這樣的不臣之心,是臣有眼如瞽,致使陛下窘迫。請陛下稍緩,容臣以頸潑那逆臣一,再去向先帝請罪。”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護者,萬曆皇帝的親密戰友,內閣首輔的好兒子,十六、十七世紀全球首富。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後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東林黨口中的嚴世藩第二,張居正高呼不可戰勝。海瑞的知己,徐渭的東家,利瑪竇的剃度人,徐光啓等六位狀元的授業恩師。大明詩壇遮羞布,七百餘種各學科書籍撰寫者,兩千七百餘項專利
一個特種兵,在不經意中回到煙火四起的時代,與史上傳奇般的角色共同相處、發展。為自己的三國夢想,努力四處爭戰,喋血沙場. 從虎牢揚名,到徐州起家,然後江東建基,接著進軍荊襄巴蜀,最後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