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這頓晚飯是真的吃撐了。
撐到這種可以躺著就絕對不坐著的懶人都不得不出去散步消食。
回來的時候洗碗機剛好停,謝人類偉大的發明給了懶人更懶的理由。
將碗筷拿出來以后,時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京大學院的,主修的國畫專業,然后選修了一個油畫。
平時上課的時候倒也沒覺得有多累,現在要做畢業設計就開始頭禿了。
他們專業的畢業設計除了需要論文,還需要一幅畫,總的來說就是為了文字和圖案相互印證。
而好死不死的選題是關于國畫和油畫融合發展的主題,論文難寫就算了,畫還要搞創新的。
時笙真的想給當初提開題報告的自己一個大兜子,現在流的淚,都是當時腦子進的水。
的畫其實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了,導師的評價也還不錯,但是自己一直覺得不滿意。
但僅僅就一幅畫,無論再怎麼融合,還是只能從構圖布局、彩、線條上去考慮。
在畫板面前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依舊沒有一點該如何修改的思路。
時笙有點走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
將手機拿起來一看,‘喻老師’幾個字閃瞎的狗眼。
談不上社恐,但平時還是更喜歡用微信一點,畢竟可以不用聽到對方的聲音。
但和喻文州的微信是相親之后加的,到現在里面的聊天容都沒超過十句。
其余幾次喻文州主找全部都是打的電話,想起來都還是心跳加速的程度。
時笙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按下了接聽鍵。
“喂,喻老師?”都不知道他去參加個聚會怎麼還能參加到突然給打電話了。
對面的人輕咳了一聲,然后開口:“喂,嫂子。”
好了,時笙的心跳驟停了。
陌生的聲音,驚悚的稱呼,簡直是生命無法承之重。
抿沒有講話,那頭的人繼續說,“嫂子,老喻他喝高了,你來接他一下唄。”Μ.166xs.cc
聽到這話,時笙的腦子里突然閃過喻文州耍酒瘋的樣子。
嘖,還真的有點想象不出來。
轉念一想,喻文州今天是開了車出去的,是可以找代駕的吧?
于是趕給電話那頭出主意。
許家恒將手機拿下來看了看,上面的備注是‘寶貝’沒錯啊,喊嫂子剛剛也沒被反駁啊。
這怎麼讓來接一下就開始推了呢?
許家恒看著在一旁閉著眼睛休息的喻文州,這家伙該不是是假結婚吧。
但從剛剛喻文州說到結婚時候的表,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不管是為了看一眼時笙,還是為了喻文州的終幸福,反正許家恒是功把時笙給騙出來了。
時笙掛斷電話后就先用打車件了個車。
既然喻文州開了車,也只能自己先打車過去,然后再把他的車給開回來。
都不知道剛剛自己怎麼就腦答應了,這種專門打個車過去當司機的買賣怎麼想怎麼虧。
一紙契約,他們閃速結婚。他寵她,疼她,讓她成為天下所有女人艷慕的物件。當她拿著懷孕化驗單,滿臉幸福地站在他麵前時,他卻遞上一張離婚協議書。她沒要他給的天價補償,凈身出戶。五年後,她挽著未婚夫挑選婚紗時,他忽然出現,將她拽到身邊,霸道地說,「老婆,我兒子說了,不想要後爹。」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