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廷將他的意思都跟秋錦說了清楚。
大概意思就是陸明朗去濱州的事,他早就與陸明朗通過,他沒有反對,讓秋錦看著將大太太和藍輕一起安置過去便好。
秋錦知曉陸嶼廷的意思,那接下來便好辦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秋錦與陸嶼廷提了下藍輕的事。
陸嶼廷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沒多說別的,讓看著給藍輕送去一些東西,聊表心意。
興許是明日要去西北,陸明朗晚上倒是沒怎麼折騰,渾渾噩噩到了半夜,秋錦卻有些睡不著了。
總是覺著藍輕病的蹊蹺,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在翻兩下,嘆息三聲之后,邊的男人也醒了。
“睡眠癥犯了?”男人剛睡醒,嗓音于沙啞狀態,“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噩夢?佛珠可戴在上?”
秋錦輕聲說道:“我無礙,佛珠在上,興許是白日里睡的多了,晚上有點難以睡。”
“我陪你說會兒話……。”
以為陸嶼廷會拉著辦事兒,沒想到他倒是出奇的溫和暖心。
“侯爺,這次去西北,幫我瞧瞧我二哥,看看他和如意過的如何,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委屈了如意姐姐。”
陸嶼廷聽著,應下,“我早就想到了。”
“京都城,事也不簡單,侯爺這次去西北,路上注意安全。”
陸嶼廷在外的事是不多問,但卻關注著,不管是與侯府宿敵的蘇家,還是因為皇子爭奪皇位的花家,他們對侯府,都有不小的威脅。
秋錦細心的囑咐。
陸嶼廷一一回應。
他手了下秋錦的秀發,“你不必擔心我,倒是你,如今母親不好,大太太也病倒了,侯府就全靠你了。我不在京都城的事,遲早會有人不省心之人知曉,若是我不在的時候,侯府遇到了什麼事,你若是解決不了,便直接去找蔡琰,或者徐家老太爺。”
“侯府與徐家關系較為深厚,朝中多是徐閣老的學生,有他出面,自然能幫的上忙。”
秋錦輕聲說道:“我知曉。”
“再不濟我去找了七公主,雖說與侯府不到一起,可對我還算是好。”
這點,陸嶼廷倒是沒拒絕。
他也是奇怪,為何七公主對秋錦那麼喜歡,不管秋錦做什麼,七公主都愿意幫,而且,從不跟秋錦利益換。
如果……七公主也是異類的話,他要理掉,還得看在秋錦的面上,多加斟酌些。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等到秋錦困意襲來已經是天快亮的時候。
陸嶼廷索直接不睡了。
等秋錦睡著,他便起了。
四皇子秦贏已經起來,這次去西北,他也要一起,而陸嶼廷之所以親自去西北,就是幫秦贏與先皇后娘家賀氏一族族的姑娘聯姻,從而得到賀氏一族在權勢上的支持。
“舅舅起的晚了點,神也有點不好……。”
“你管的事兒真多。”陸嶼廷差人端了一杯濃茶,灌肚中,頓時清醒大多,“可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就是沒吃早飯。”秦贏說著,瞧了下舅舅出來的主房,“小舅母的廚藝真好,下次我還要來舅舅家蹭飯。”
陸嶼廷瞥了他一眼,丟下二字:做夢!
***
等秋錦醒來,天都亮了,知曉陸嶼廷今日趕早離開,沒起來,怕是陸嶼廷不想喊醒。
靠坐在床頭緩和了下,秋錦起來后梳妝打扮,吃了早飯。
再次去了大太太那,給了一個確定的時間,陸明朗的事宜早不宜遲,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讓侯府被人嘲笑家風不好。
大太太知曉這事兒耗不下去了,也只好認命。
隔了三五日,大太太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秋錦差人安排了馬車,直接將大太太和藍輕以及陸明朗的幾個孩子送到了老家濱州,陸明朗也帶著小寡婦一起回去了。
藍輕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秋錦另外代了的丫鬟小葉,遇到什麼急的事,便給來信。
能幫的,自然會幫。
丫鬟小葉跪在地上哭著說了謝的話。
秋錦只顧著忙侯府的事,倒是沒想到,蔡家也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蔡敏敏與那長工私的事,被蔡家夫人發現了。
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說了很多話,偏生蔡敏敏就是不聽。
便請了秋錦而來。
“侯夫人來了,這事兒真是要麻煩您了,我就敏敏一個閨,我怎麼可能親眼看著走向歧途。”
“蔡夫人慢點說,別著急……。”
秋錦原本瞧那次吃酒后,蔡敏敏跟那長工關系便不太一樣,沒想到,真的像所想,有曖昧私。
蔡夫人這才將自己知曉的都說了。
“……問了好久,只說是喜歡,便沒發生別的,我想著,如今還是要找個人,將敏敏給嫁了。”
“可鐵了心的要嫁給那長工,那長工不過是鄉下莊子上調來負責養馬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事兒。”
“我已經將那長工給打了一頓,扔到莊子上去了。”
秋錦聽得蔡夫人的話,只當是個母親在為兒擔心,至于蔡敏敏是如何想的,蔡夫人卻全然不管。
“蔡夫人我想先見一下敏敏,到底是個怎麼樣況,還是要問問才好。”
“我讓人帶你過去,如今將自己管起來,有個三日了,誰也不見。這事兒,老爺和大爺還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準會將敏敏給打死的……。”
世家怎麼能去喜歡一個長工?
份懸殊大不說,那長工可是個奴才啊,一個清白正經自由的份都沒有,如何娶蔡家的千金小姐?
這本就不匹配。
“我去瞧瞧……。”
秋錦到的時候,蔡敏敏披頭散發,穿白坐在床上,瞧見是秋錦來,便慌張從床上下來,撲秋錦懷里。
“他們都不理解我,秋秋,秋秋你是懂我的,我不是個小孩子了,我已經那麼大了,我也過一次婚。”
“家世門第,財富權勢,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看中的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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