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邢從濱州回來,便向秋錦說了大太太和小郎君他們這一房的況。
“……大太太倒是緒冷靜,太太一直病著臥床不起,小郎君帶著王寡婦在外尋了個住。大太太說,若是小郎君不與那寡婦斷了,便不許他了大房的門……。”
“這一路上倒是沒出什麼子,不過,倒是在快濱州城的時候,到了大太太娘家那邊的來人,倒是與小人說了些話,不怎麼客氣。”
至于怎麼個不客氣法,秋錦想也知道。
“大太太娘家那邊的人,說了什麼話,你可知道?”
“小人在外等著,是兩個婆子,小人想著都是婦人之間的話,便沒多聽,倒是那個小葉的,在小人回來的時候,與小人說……。”
“大太太娘家人也是想著給小郎君送個平妻或者姨娘,從大太太的娘家侄中選出。”
秋錦蹙眉,但這個事,還真是管不了的。
大太太估計也是想著讓兒子走向正途,才不得不求助娘家人。
大太太素來是瞧不上那娘家姑娘的,主要是娘家在京都城實在是沒什麼背景和權勢。
娶了本家姑娘,對自己兒子幫不上什麼忙。
可現在是顧不上這個了。
得從本家選個格厲害的,好將兒子給拿住的,不然,兒子總是會被外面的小妖給勾搭走。
瞧瞧,不過是個寡婦,竟然勾的堂堂侯府小郎君,什麼都不顧了,在外面給一個寡婦養兒子。
他是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嗎?
且不管藍輕生的那兩個,就是前頭周氏給他生的,還有個妍姐兒在。
至于這事兒,只要大太太甘愿,秋錦斷然是不想去管的。
娘家嫂子那邊也生了。
是個男娃。
前段時間剛過了滿月宴,秋錦這個姑姑去給添了滿月禮。
徐三娘自是滿意自己生的是個兒子,楊錦年高興是高興,但卻著憾,他想要個閨,當然,兒子也喜歡,可他更想要個兒。
想著是當年小妹被賣,楊家人心覺著虧欠,便想著家里多個孩,好寵著點。
聽到楊家三哥跟說的這話,秋錦無奈笑了笑。
不管再怎麼補償,又有什麼用……
原主,已經死了。
歡歡喜喜辦完了大哥兒子的滿月宴,徐三娘管家有方,楊家被持的極好。
因著徐、楊兩家結親,楊家父子在仕途上走的也是一片順坦。
只等下次考試,這狀元郎不知是否能出現在他們父子二人之中。
楊三郎考了舉人之后,突然不往上走了,原本圣上想封他個職做做。
楊三郎又不太愿意,便直接投商海,專心經營起了老家通州的生意。
他的事素來不與秋錦說。
主要是不想讓秋錦跟著為他心。
但掙了錢,他總是會買很多東西,給兩個小外甥置辦了不東西,什麼金鐲子,金項圈,兩個孩子,足足有二十幾個,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其他的,都是值錢的件。
秋錦也鬧不清楚,三哥為何給兩個小崽子置辦那麼多的東西。
臨近年關,去西北之地數月的陸嶼廷依舊沒回來,只言片語的消息都沒送來,可這時,宮卻發生了不好的事。
皇上病了……
太醫院所有的醫都過去了,齊刷刷的跪在皇上寢宮外面。
熬了整整三天三夜,皇上又醒了。
這三天,也是整個京都城氣最低沉的三天,醒來后的皇上,大變,開始遠離花貴妃,倒是給婉貴妃又晉升了妃位。
婉貴妃搖一變,了淸嘉皇貴妃。
連帶忠勇侯老夫人都封了誥命份。
老夫人被封了永和夫人份,有俸祿以及田產。
老夫人心大好,穿戴整齊,帶著侯府上下,在府門外跪著接了圣旨,秋錦差人給了前來送圣旨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瞇眼笑著,喜滋滋的。
隨即又說,“皇貴妃娘娘說了,改日,邀了侯夫人宮去瞧瞧,順便將侯府兩個小公子也一并帶去。”
“是,錦娘遵旨。”
小太監這才手一揚,帶著人離開了。
秋錦轉扶著老夫人,這就往壽安堂走去。
“貴妃娘娘高升,既然邀請了你,你回頭好生收拾下,帶著倆孩子去瞧瞧,也讓皇貴妃瞧瞧那倆侄子。”
秋錦低聲應著,“是,錦娘記著了……。”
“你素來是個乖巧懂事的,我本就喜歡你,卻又擔心你子,降不住事兒,如今瞧你能沉穩應對侯府外的事,我已經很放心了。”
“這侯府給你,我放心……。”
“這個家還是要母親盯著,錦娘做的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謙虛而道。
送了老夫人回到壽安堂,便去回了陋室,去瞧了兩個孩子。
在教育上,秋錦本著自由隨,可這次去皇宮的話,要去見皇貴妃,兩個孩子也不能表現的太隨自由散漫了,該學的東西,秋錦也有無意識的教過……
像四書五經,百家姓,寓言故事,古代傳聞軼事,都有講過。
就是不知,這兩個孩子學的如何了。
眼瞅著過了年,都兩歲了。
兩歲大的孩子,也該懂事點了。
琰琰和宗宗被帶來的時候,正是穿著棗紅的小襖,領間用了狐貍。
暖和又顯得兩個孩子憨可。
他們長得沒那麼像,尤其是長大之后,兄弟兩個的模樣,越發好分了。
起初像秋錦的哥哥,現在越發像陸嶼廷,這已經不是容貌了,而是格,脾氣。
倒是那喜歡沉默不說話的宗宗,笑起來像秋錦,執拗的脾氣也像秋錦。
看到娘親,兩個小團子,直接沖懷里。
“娘親……。”
兩個小家伙撲秋錦懷里,笑著喊娘親。
秋錦眉眼溫和,帶著化不開的溫,“這是去哪里玩了,小手冰涼……。”
兩位娘嬤嬤,隨即在后說道:“兩個小公子在外面冰,奴婢在跟前盯著,小公子們玩的可好了,一不注意就多玩了會兒,下次奴婢注意。”
秋錦輕聲說道:“那倒無礙,只要不凍著就好,主要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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