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月,陸凌蕊就過世四年了。
這四年的每一分每一秒對陸家、對沈念而言都是煎熬。
一是因為失去了陸凌蕊。
二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讓毀了陸凌蕊的那兩個酒鬼付出代價。
當年的事錯綜復雜,陸凌蕊自殺,但并非那兩個酒鬼的手,只能說是間接造,而這個間接,注定了他們不會有太嚴重的懲罰。
當年,兩人酒后毀了陸凌蕊,也只是強干,最多盼個三年,但陸家要的是死刑!
陸凌蕊因為他們失去了生命,他們必須付出同等代價!
即便如此也無法彌補他們失去陸凌蕊的痛苦。
但這事怎麼可能陸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且那兩個酒鬼也有些小背景,對方咬死稱當時他們喝醉了,大腦和不控制,并非刻意為之,屬實無心之舉,罪不至死。
這些年雙方一直僵持不下,一審不過二審,二審不行再次上訴,陸凌川這麼努力的工作,努力拓展自己的朋友圈,就是為了認識更多人,為陸凌蕊報仇!
想到這兒,沈念的神有些恍惚,盯著資料上徐細平的名字和照片,手了些,努力用平淡的語氣回。
“陸總你查徐律師自然有他的道理。”
蔣玲玲想想也是這個理兒,人家是老總,想認識誰就認識誰,想查誰就查誰,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那念姐你幫我看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沈念翻了一遍后把文件夾遞給:“沒問題,你去給陸總吧。”
“啊,好。”
蔣玲玲點了點頭,然后先走了。
沈念繼續整理手頭上的文件,作有些急,口像是被了塊大石頭,有點呼吸不過來,放下手里的東西,一只手在心臟,臉微微蒼白。
狼狽地從旁邊拿過喝水的杯子,咕嚕嚕喝了大半杯,那抑的覺這才消散了些。
兩只手撐在桌子上,低頭閉上眼睛,平復著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那些酒鬼會付出代價的,會給凌蕊一個結果的……會的,一定會的。
將文件分好,沈念抱著需要理的文件朝陸凌川的辦公室走去。
“砰砰砰”,三聲。
“陸總。”
“進。”
聽到里面男人的聲音,沈念推門。
進去的時候陸凌川正在打電話,他一只手將手機放在耳邊,另一只手按著無線鼠標,聲音冷淡。
“我知道,這兩天我會過去一趟。”
“嗯。”
“到時候再聯系。”
然后,陸凌川掛了電話。
沈念走過去,遞上合同:“陸總,這是需要今天簽字的文件,另外今晚七點和許總約了飯局談城東的項目。”
“嗯。”陸凌川應了一聲:“放在旁邊,我待會看。”
“好的。”沈念就要將文件放在陸凌川的左手邊,低頭便瞧見一份打開的文件夾,有明顯翻的痕跡,應該是陸凌川剛才看的。
只瞧一眼沈念便看出這是蔣玲玲整理出來的關于律師徐細平的資料。
抬頭瞥了一眼陸凌川,男人正在認真看電腦,電腦屏幕上同樣也是關于這位律師的信息。
沈念斂眸收回目,把文件放下后扭頭離開。
才轉,后傳來男人淡淡的吩咐:“幫我訂一張明天飛w市的機票。”
w市,那位徐律師現在就在w市,不出意外陸凌川是要見他。
沈念點頭:“好。”
………………………………
晚上,沈念跟著陸凌川參加飯局,這個項目陸凌川盯了小半年了,一直想拿下,但對方咬得很始終不肯松口。
談了這麼多次,今天終于功拿下。
陸凌川和沈念都喝了不酒,飯桌上陸凌川一直和許總喝,沈念偶爾應付一杯,只是微醺,不像陸凌川般喝的爛醉如泥。
兩人是開車來的,現在他們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再開車了,把車子停在這里,沈念打了車。
除了沈念那,陸凌川還有其他房子,和沈念吵架的時候他就會回公寓。
沈念知道他還有其他房產,但并不知道位置。
他們之間只會是這種見不得的關系,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沈念知道自己的份,所以不會過問這個份不該問的事。
陸凌川喝醉了,一個人也回不去,只能把他帶回的家。
他們的家。
陸凌川喝醉酒后很正常,不會發酒瘋,只是枕在沈念肩上。
司機師傅在前面開車,沈念小心翼翼照顧著陸凌川。
“沈念……”他閉眼喃喃,聲音很淡。
沈念的作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男人的囈語并沒有停止。
“念念,不是奠念,是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沈念的作僵住。
當初他們初識時,做自我介紹。
我沈念,念念不忘的念。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那時候的沒有注意過,奠念也是這個念。
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奠念陸凌蕊。
陸凌川的囈語聲很小,只有沈念聽清他在說什麼,前面的司機師傅只知道他在嘟囔,不過剛開始那句“沈念”他倒是聽到了。
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和沈念搭話。
“小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吧?”
“……”這麼簡單的問題,沈念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也不是。
更準確的說,他們是金主和/人的關系。
沈念長得很漂亮,讓人過目不忘,上散出來的憂郁氣質更是給加分,是一位特別有個的。
而陸凌川自然不用說,長手長腳,五立,濃眉薄,妥妥帥哥的骨相。
兩人在一起,任由誰看到了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念在失神并沒有立刻回答師傅,師傅就以為默認了自己的話,當即笑的更開心了。
非常隨和的繼續道。
“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酒后吐真言,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你男朋友喝醉了里都著你名字,可見他心里腦子里全是你,小姑娘,你有福氣,現在的癡年輕人可不多了。”
“大叔祝你們幸福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