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輕輕向旁邊移了一步,擋住吹向的風。
“兩位,時間快要到了哦。”
外國男人的提示讓尤穗徹底回過神來,這次到霍衍的頭頂不在費力。
把蘋果放在他的頭頂的同時,小聲道:“你的頭髮…”
霍衍像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關系,頭髮而已…”
“不重要。”
還沒等尤穗仔細琢磨這句話,他以正常的音量開口道:“蘋果。”
直到時間結束,他們一共猜了五個,全部正確。
“時間到!”外國男人敲響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鑼,“恭喜兩位獲勝。”
尤穗被霍衍輕輕放下來,雙腳重新踩在地面上,讓的安全重新回歸。
但是腰間依舊殘留的,讓有些不自在。
外國人將銀飾遞給尤穗,“這串就歸你們了!”
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將不自在拋在腦後,雙手接過銀飾,“謝謝你。”
尤穗捧著銀飾不釋手,翻來覆去的看著,越看越喜歡。
“這樣水準的手工銀飾,居然是遊戲的獎品,今天真的是賺到了!”
舉起銀飾放在霍衍的眼前,“你看!”
霍衍的目越過銀飾,尤穗的笑眼彎得像新月一般,眉梢也帶著笑,做了甲的指尖微微翹起,在銀製品的襯托下越發。
他的結不自然地上下,“你喜歡就好,還有…”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剛才的事,抱歉。”
尤穗還沉浸在快樂中,冷不防聽到這句話有些沒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鍾,腰間殘留的灼燒讓清醒過來。
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您不用道歉的呀,是我想要銀飾,我才應該道歉才對……”
以前,程以牧對於這些小遊戲並不興趣,但是看到其他玩總是心裡的。
剛開始他還陪玩幾次,後來就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還以為是程以牧不喜歡這個類型的遊戲,就找了很多其他遊戲。
後來,他終於說了實話,“你不要再拉著我玩這些沒有意義的遊戲了,有這個時間我已經能寫完一首歌了。”
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因為遊戲類型。
只是他不想和玩而已。
一陣冷風吹起地上的樹葉,慢慢盤旋到半空中,落在尤穗的肩膀上。
風順著領吹進來,讓尤穗欣喜的心驟然冷了下來。
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低垂下頭盯著地上被拉長的影子。
聲音帶著些許低落,“讓您浪費時間陪我玩這種沒意義的遊戲。”
地上霍衍的影子緩緩抬手,覺到有什麼在肩膀輕了一下,落葉從空中旋轉重新回到地面。
頭頂像是輕輕歎了口氣,隨後傳來他溫和的聲音,“不是的。”
尤穗愣住,有些不解。
月灑在霍衍的背上,和從頭頂照下來的路燈融合越發和的。
霍衍的桃花眼中帶認真,角勾起一抹溫的笑意。
“只要喜歡,什麼都有意義。”
尤穗仰頭看著他,那兩個淺淺的酒窩再一次出現,仿佛旋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
一個不適宜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原來,霍衍真的有酒窩啊。
-
時間越來越晚,廣場卻更加熱鬧起來。
周邊的商鋪將桌椅擺在外面,玩累了就可以去休息一下,喝點什麼。
一陣歡快的鋼琴聲在廣場中響起,曲調不屬於任何支悉的曲子,引得尤穗好奇地走了過去。
外國男人坐在稍顯破舊的鋼琴前,仿佛在演奏廳一彈奏曲子一般,全地投。
鋼琴的旁邊放著小提琴、薩克斯、吉他、古箏、笛子,還有許多其他樂。
地上是歪歪扭扭的中文。
【歡迎來與我合奏!!】
尤穗第一眼邊注意到了其中的琵琶,眼中閃過一懷念。
的媽媽是歌唱家,從小在媽媽的熏陶之下對音樂很興趣,雖然父親反對,但是還是學了聲樂。
不僅是聲樂,還學習了一樣樂。
那就是,琵琶。
琵琶對於是好,在大學的時候會沒事拿出來彈一彈,也參加過幾次校慶的表演。
程以牧鋼琴彈得特別好,一直想讓鋼琴和琵琶合奏一曲。
計劃了很久,甚至連譜子都改好了,興致地拿給程以牧看。
程以牧沉默地看著譜子,眉心漸漸收,開始張起來,以為是哪裡寫錯了。
程以牧不耐煩地將譜子又扔了回來,“現在誰還彈琵琶啊,就算有什麼活也都是鋼琴吉他,你有這時間還不如練練鋼琴。”
沒想到程以牧居然是這種想法,漸漸地就不在他面前提起琵琶,只有私下會彈一彈。
再後來準備畢業大戲和畢業之後的工作,空閑的時候會跟著程以牧參加活,練習琵琶的時間就更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彈過琵琶了。
霍衍看著尤穗像是呆住了的樣子,手在眼前晃了晃,“想試試?”
尤穗回過神搖搖頭,“沒有的,我們走吧。”
說著轉要離開,卻發現霍衍依舊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