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緣由

微風拂過，空氣中泛著腥氣味。

“這次的發原因，究竟是什麼？”江寒微微皺眉，輕聲問道：“和這個東元妖國有關嗎？”

“這次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祭。”源玉眼眸中有了一擔憂。

江寒的心中閃過一疑，等待著源玉解釋。

源玉繼續道：“的因很多，大致為兩種，第一種，是山脈中的妖數量太多，為了減資源消耗，大妖就會驅逐普通妖出山，由此引發，直到妖數量降低到一定程度才會再度撤回山脈中，絕大大多數都源於此，通常來說，規模不會太大。”

江寒點點頭，這種普通的發次數很多，江北郡幾乎每年都會發生。

“第二種，就是祭。”源玉的眼眸中有著恐懼：“每隔數十年，東元妖國的使者都會行走四方，帶走各大妖山脈中新誕生的妖王離開，而在離去之前，就有可能會下令，令妖王率領麾下的妖大軍對臨近人族疆域發一次毀滅的進攻，這就是祭。”

“毀滅的進攻？”江寒喃喃自語。

“祭發時，整個妖山脈中的所有妖都會出，對山脈周圍的人族疆域造大規模殺戮，一個郡通常數百年會到一次，而每一次死亡的人數都會達到數百萬乃至上千萬。”源玉輕輕閉上了眼睛。

“這麼說，我們江北郡這次是到了祭？”江寒的眼眸中有著寒意：“每次數百年，就會造這麼大的殺戮，那為何不將那一個個妖山脈掃掉？”

在江寒看來，帝國那些聖者宗門中，先天強者眾多，輕易就能掃掉一個個妖山脈，滅掉了基。

如此，自然也就不會再有妖王誕生，更不會再出現這祭，人族的災禍自然可以解除。

“不能，那東元妖國與帝國的高層有過協議。”源玉眼神悠悠：“那一個個妖山脈，其實實力很弱，帝國要掃滅掉，很簡單，可掃除之後呢？那是東元妖國的基，這樣做只會讓兩個國度間發大戰，最終造的殺戮更甚。”

“聖者間的廝殺，則毀天滅地，屠戮億萬生靈都隻常事，傳說中，中古紀元的屠神戰中，一個個國度都被打的崩滅！”源玉輕輕笑道：“你覺得，誰敢冒這個風險？那妖聖，可個個都是瘋子。”

江寒微微怔住了，他倒是沒想到會有如此深層次的原因。

“如果我兩族平安無事，那也無妨，可妖國為什麼要發這種祭？”江寒微微皺眉：“即使它們能夠滅殺大量的人族，可妖的傷亡同樣會很驚人。”

他說的是實話，妖大軍威勢滔天，看似席卷四方，可一次次圍攻人類山莊，死傷的數量同樣極多。

比如這次進攻江氏山莊，北行山脈中的妖就死傷了數千妖，更是隕落了一位妖王。

這樣的代價，次數多了，妖族就承得起？

“江寒，你對這方面的見識還是要淺一些！”源玉輕輕搖頭。

江寒微微皺眉。

“整個東域，各個國度中，人族疆域都與一座座妖山脈接，為什麼？人族平日深大山湖泊，斬殺妖，吃妖，用妖淬強大魄，這是對我人族武者的磨礪，我人族因此益。”源玉道。

江寒的眉頭不由閃，他的心中，認可源玉的說法。

源玉繼續道：“可反過來，在妖眼中，人族同樣是大補，一次祭，即使死了一大半的妖，剩下的妖會吃掉殺死人族，吃掉死去的妖，去煉化其中蘊含的，經過殘酷的淘汰，活下來的皆為英，突破的妖王反而會更多！”

“養蠱，磨刀石”江寒的心中冒出了這麼一個詞語。

人族與妖族，都是以對方為磨刀石，彼此之間，看似損失很大，可經過這樣的生死搏殺，出現先天強者的概率會更高。

只是，江寒的心中，還是有著抵。

妖族是以百萬乃至千萬人族的骨為自磨刀石，這還是只是江北、江南兩郡，在其他地域，定然也會發類似的，死去的人類總和，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

“難道帝國就這麼忍嗎？”江寒輕輕開口。

“江寒，不要以為這很殘酷，這祭，通常數百年才會發一次，江北郡上次發祭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源玉輕輕搖頭。

江寒沉默不語。

“江寒，人要殺妖，妖要殺人，從本質上來說，都只是為了活著，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源玉緩緩道：“只是我們為人族，那麼，對我們來說，人殺妖是天經地義，而妖要殺人就是錯的。”

“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對嗎？”江寒輕輕開口，看著源玉。

“對。”源玉輕輕歎息：“妖族，在遙遠的過去，曾出現一位妖皇，鎮諸天，郡臨萬界，那個時代，是人族的末日，河，骨如山，無數人族生靈被奴役，作為妖族的食被活活吞食。”

“我們這方世界，人族還未佔據絕對優勢，妖族依舊強大，大周帝國，能有如今的狀況，已經屬於非常好了。”源玉盯著江寒：“這是一代代人族聖者與妖族搏殺才換來的結果，或許將來，我人族會出現又一位帝君，橫掃所有的妖族國度，讓我人族真正為這方大世界最強大的族群。”

“也可能，妖族會再度崛起一位皇者，君臨萬界，到那個時候，我們連現在的優勢局面都維持不了，這片浩瀚大地上的所有人族都會再度被奴役，乃至整個族群滅亡！”

源玉的聲音愈發的低沉。

江寒不由沉默，一直，在他所看到的妖，從來都是被人宰殺，被奴役，他還不知道人族曾有被妖族奴役的歷史。

看來，那傳說中的‘役人卷軸’和‘役人陣法’，真的是妖族的聖者存在創造。

“江寒，不用太抑了。”源玉輕輕一笑：“涉及我們整個人族存亡，起碼也是帝國國主那一層次人才會考慮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抗住這一次的祭，讓江北大地上，死的人一些。”

江寒輕輕點頭。

“你斬殺了一頭妖王，按照慣例，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妖大軍來了，你江氏山莊必須要盡快遷往縣城！”源玉凝重道：“連夜撤退！”

“我殺的這頭青蛟，是青蛟王嗎？”江寒輕聲道，雖然他早已問過這青蛟，可也不敢全信。

“按照報上的描述，青蛟王長超過了二十丈，而這頭青蛟長不過十五丈，卻從來沒有在我們的報中出現過！”源玉輕輕搖頭：“這說明，這次，怕還有著更多未知的妖王，你斬殺了一頭妖王，他們未必會罷休，一旦那些妖王齊聚，你擋不住的！”

江寒的心中凜冽，若同時來幾頭妖王，整個江氏真的就危險了，尤其是那妖國的使者，能被稱為尊者，恐怕是真丹境以上的超級強者。

一旦降臨，比百萬妖大軍還要恐怖。

畢竟，百萬妖大軍，自己打不過還能逃跑，面對那樣的頂尖強者，自己除了束手就擒，本毫無辦法。

“嗯，你江氏遷移的事，你要以最快速度辦好，爾後趕往洪城。”源玉道：“我要先回洪城！”

他也看出，若江氏眾人不安定下來，江寒本不會離開，而他也不可能強江寒，只能先行離去。

“嗯，源玉大哥，我這就讓我江氏遷移。”江寒點點頭。

源玉點點頭，不再猶豫，轉就下城樓，騎上戰馬，帶著手下的軍士，離開了江氏山莊。

江寒徑直照著江氏高層走去。

江山、江川等人都在遠指揮著。

“爺爺，趁著天還未全黑，我江氏要連夜離開。”江寒大步踏來，聲音肅然：“山莊數萬人，必須要全部撤到洪城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