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漸從皇宮出來後便一直打噴嚏,還想著是不是起太早冒了,不知背後一直有人在念叨他,但他心也還不錯。
萬歲山千戶所,聽起來還不錯喲,還是直屬皇上的千戶所,不用接那些個老頭子們的吆喝,老子也可以領兵了,滋滋有木有。
嗯,皇上應該是惦記上我的那些寶貝了,劉鴻漸想起戒指裡的那一百二十支AKM,管他呢,是時候打造出一支震驚全世界的武裝了。
自從上次遇刺後,劉鴻漸也是有些後怕,現在家中還守著兩個小旗的錦衛呢,但錦衛畢竟不是自己一手提拔的。
況且年久不練,震懾一下外人還行,這要到高手,還是自己的槍比較保險呀!任你手再好?還能快的過子彈?
騎上馬優哉遊哉的在大街上晃盪,街上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些,街道兩旁的各種鋪子也都陸續開始營業,一片熱鬧的景象。
自從置了一大批貪,新任的刑部尚書孟兆祥一聲令下,把那些貪近年來欺百姓得來的房產、土地,凡是有確鑿證據的,都盡數放還。
京城的百姓們自是恩戴德,都多了些笑容,見人就說當今聖上是萬古明君。
逛遊了半天,劉鴻漸終於是到了家門口,牛壯接過馬匹的繮繩,劉鴻漸直院。
孫秀秀還不知自己被敕封爲三品誥命,劉鴻漸急於把這消息告訴,想來會很高興的。
可院並未見孫秀秀影,想了一下,劉鴻漸向後院走去。
後院裡已被整個開發一個大大的園圃,劉鴻漸幫孫秀秀種上了各種適宜的花種,還種上了土豆、黃瓜等菜蔬。
孫秀秀惦著水瓢正在給園圃澆著水,小蘭侍候在一旁,也是拿著個水瓢。
見劉鴻漸走來,孫秀秀隨即有些心虛的放下水瓢迎了過去。
“夫君回來了!”孫秀秀行了個禮,小蘭也趕忙丟下水瓢行禮。
“慢些!傷還沒好,不是讓你多多休息嗎?這些活兒讓下人幹就好了,看都出汗了!”
劉鴻漸走到孫秀秀旁,左手抓住孫秀秀宛若藕般的手,右手寵溺的去妻額頭細的汗珠。
“賤妾的傷已經不礙事了呢!就是有些,近日天干,我擔心那些種子長不出來,才讓小蘭來澆水,我是實在忍不住,才……秀秀知錯了!”
孫秀秀知道劉鴻漸是關心他,眼中也是充滿了歉意。
“知道錯了就好!再不聽話當心爲夫執行家法!”劉鴻漸咧一笑說道。
“夫君,小蘭還在呢,休要胡說!”
想起劉鴻漸的所謂家法,孫秀秀頓時紅了臉,上次不聽劉鴻漸的話被劉鴻漸到牀上,屁上捱了好幾掌,還說這以後就是劉家的家法。
“怕啥,咱劉家沒那麼多規矩,小蘭去讓柳姐多做些好吃的,本老爺今天高興!”說著劉鴻漸趁孫秀秀不注意在臉上啵了一口。
孫秀秀的背過去,小蘭得了命令出了後院。
劉鴻漸上前去輕輕的把孫秀秀擁懷中,湊到小妻子耳邊,輕聲把皇上的賞賜告訴了孫秀秀。
孫秀秀果然欣喜異常,夫君做了朝廷的大兒,還是伯爺,雖說是名門之後,但家道中落,一直以來難免心中有些自卑。
現在有了三品誥命在,孫秀秀自是心滿意足。
還沒待二人繼續溫存,小蘭就來通報說,外面來了個老頭兒,看樣子是個大兒,有要事找他。
劉鴻漸隨即出去查看,大老遠就發現是新任的兵部尚書李邦華。
史料記載,京城城破後,李邦華留下書,懸樑而死,想起那個固執的老頭兒,劉鴻漸還有些詫異,敢是得知本大力舉薦,要答謝本?這李邦華還著道的嘛!
李邦華今年七十了,按說已是古稀之年,但卻朗,雙眼炯炯有神,氣直錦衛的老樑頭。
“老朽唐突拜見,還安國伯末要介意!能再次爲國效忠,老朽先在此謝過伯爺的舉薦了。”
說著李邦華彎腰給劉鴻漸行了一禮算是答謝,以七十歲的高齡,再加上兵部尚書的份,給二十歲的劉鴻漸行此禮,已經相當隆重了。
劉鴻漸自是趕快扶起這位老大人,說實在他心裡雖是有些得意,但讓一個比他老爹年紀還大的,一心只爲報國的老頭給他行禮,他還真有點擔待不起。
客套了一番後,李邦華就單刀直,講起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大明疲敝,雖說朝廷現在有了錢,可兵著實的不好徵呀,聽皇上的意思讓他整頓京營,可五軍都督府那些勳戚可不是好相與的,他當時報國心切,接下了這差事。
有明一朝自創了軍戶制度,所謂軍戶即是世代爲兵,無戰事時屯田,是爲農民,有戰事時丟了鋤頭,穿上軍,抗上長槍就是戰士,軍隊自給自足,兩全其。
朱重八同志爲自己的創舉志得意滿,一開始確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奈何後來各衛所的將領們貪腐越來越嚴重。
不但把這些軍戶的良田霸佔去,還讓這些兵士給他們種地,兵士反倒了這些將領們的佃戶,吃不飽穿不暖不說,還經常被將領責罵。
導致明後期軍戶逃亡風,一個衛所五千來人,幾乎能跑一半,而這些衛所將領正好拿著這些空額,吃空餉,而空額的大頭就是這些都督府的權貴們。
所謂的徵兵,徵的是普通老百姓,可一旦了衛所,戶籍就會被改軍戶,軍戶無法考取功名,無法經商,世世代代只能是軍戶。
鬼才願意當兵呢!李邦華嘆了口氣,爲自己的草率懊悔。
劉鴻漸聽了李邦華的解釋,隨即便明瞭了問題源,朱重八也許對這個創舉得意非常,可在他看來這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餿主意。
劉鴻漸讓李邦華大膽放手去整頓,瑪的,勳戚又如何?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兒還好,如果跳出來蹦躂,出來一個老子突突一個。
軍隊不去訓練,卻去種地,指著扛著鋤頭的農民,臨時抱佛腳去打仗,沒有任何積極,能有什麼戰鬥力?
種地就種地吧,不僅要將剝削,搞到後來還無地可重,沒吃沒穿,傻子纔跟你混呢!
相信爲了大明,崇禎大帝是不會在意整治幾個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傢伙的。
劉鴻漸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告訴李邦華,讓他徵兵以十年爲限,所徵士兵在這十年之家中不僅不需要繳納賦稅,且十年期滿可放歸原籍,不用去當軍戶。
國庫有錢了,軍餉也開的高一點,可以參照遼東的邊軍,畢竟以後可指這支部隊南征北戰呢!不捨得給錢誰給你賣命!
李邦華自是知道這樣肯定能徵到兵,但是……如何向朝廷、向崇禎代,這可是有違祖制呀!
祖制,祖制又是祖制,劉鴻漸嘆了口氣說自己會去找皇上商討此事,讓李邦華不必擔心,先把兵徵齊了再說。
“還有一件事,現在四,馬戶凋零,國已無良馬,而如果只是徵步兵的話,事必難以爲繼!”
崇禎徵兵大抵上是爲了防範北方立意不明的吳三桂,以及建州真,那可都是鐵騎呀,只徵些步兵,對付對付農民軍倒還湊乎,打騎兵估計連都沾不到。
“嗯這倒是個問題!以往朝廷都是從哪裡買馬?”劉鴻漸皺了皺眉說道。
“前些年,大明軍馬均從蒙古那邊易,但自從蒙古漢部西遷,其餘蒙古無法抵後金,都已降了建虜,我大明也從此幾無良馬可買!”
想起這些年大明走的爛棋,李邦華便心中不忿,建虜崛起後,蒙古本是親明的,但卻被那些不幹事的朝臣愣是走了一個,反了一堆。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李邦華嘆了口氣。
“倒是還有個買馬的渠道,山西有好些商人,他們可以買到馬,只不過……有些貴!”李邦華皺了皺眉,想起了山西那些商人。
“八大晉商嗎?”劉鴻漸皺了皺眉,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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