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別的地方上藥,那里你自己來行不行……”岑清伊別過頭耳朵紅得滴似的。
“這是誰干的好事?”江知意淡聲問。
當然是干的,岑清伊不回答,江知意的腳尖不放過岑清伊的小耳朵,一個正常的alpha哪里得住。
“那你好好的嘛。”岑清伊憋著一口氣,臉更紅了,“我給你上藥就是了。”
江知意微微抬頭,曼妙的線條迷人,“難道不喜歡這個姿勢?那姐姐給你換一個?”
兔子急了還舀人,更何況岑清伊不是兔子,擒住江知意的腳踝,“你再不老實,我就!”
“就怎麼?”江知意輕笑,明顯是逗,岑清伊無奈道,“你別鬧,上完藥早點休息好不好?”
江知意偏頭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好。”
岑清伊松口氣,小惡魔終于溫順了,上藥免不了刺激,腺本就易,舒服的時候是舒服,但疼的時候也是翻倍疼。
“輕點~”江知意輕輕踹了一腳岑清伊的肩膀,岑清伊大氣不敢出,委屈:“我已經很小心了。”
“都是你的錯。”
“嗯,對不起。”
“誰要你說對不起。”
“是我自己想說,”岑清伊紅著臉給最后一腺上藥,大概可以想象當時有多激烈,忍不住心疼,“很痛嗎?”
江知意微微抬頭,看見滿臉的疼惜,戲謔道:“你琴琴就不疼了。”
“騙人。”岑清伊哼了一聲。
“姐姐給你科普下……”
“別。”岑清伊怕搬出一堆理論,江知意淺笑,“琴穩能讓人心愉悅,能減輕我的疼痛,你琴不琴?”
岑清伊抿抿,似乎在思量,江知意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岑清伊眨眨眼,真的湊下去……
“誒?”江知意坐起,勾著岑清伊的脖子,拿腦門撞額頭一下,寵溺地嗔道:“那里都是藥膏怎麼琴,”江知意點了點,“傻瓜,讓你琴這。”
岑清伊才意識到理解錯誤,突然近距離,小臉紅撲撲的人更不好意思,江知意捧著的臉,噙著笑,“還是姐姐來吧。”
岑清伊下意識往后躲,順勢被江知意按在床上躺下了,又是無可躲,只能由著江知意在的世界里翻騰。
一番糾纏,岑清伊險些失控,反手握住江知意的腕子,支吾道:“我、我困了。”
“那就睡。”
“那你起來。”
“一起睡。”
“不行!”岑清伊口而出,江知意不依不饒,雙手撐在腹上淡聲反問:“為什麼?”
因為我可能會忍不住,這話岑清伊當然說不出,別過頭,“不為什麼。”
可惜,岑清伊忘記,面對的是比年長的姐姐,所以江知意很懂,指尖挑下圍的肩帶,傾過去說了一句讓岑清伊想瞬間炸的話。
說好的一整晚懲罰,姐姐今晚補給你。
一個正常人,哪里得了大姐姐的主,更何況,岑清伊曾經標記過江知意。
只是,沒喝酒,不是發熱期,岑清伊再怎麼易,理智還在。
“江醫生~”岑清伊也不是拒絕,只是語氣極為溫順地了一聲江醫生,閃躲的眸,低垂輕的睫,怎麼看都是可憐兮兮的。
江知意抬手岑清伊的發,讓步道:“兩床被子,一張床。”
“我不……”
“一張床,一床被子。”
岑清伊急了,“那我還是選擇之前那個。”
江知意笑而不語,魯迅在《無聲的中國》的寫過:
中國人的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里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
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愿意開窗了。
某個方面來說,確實是的,談條件,也得看是否有談條件的資本。
岑清伊現在特別知足,好歹能換下圍,穿上正常的睡,讓意外的是,睡是喜歡的絨款,寬松不說彈也不錯,要系扣子,江知意擋開,“我來。”
又是這兩個字,岑清伊臉上一陣熱。
江知意低頭系扣子,岑清伊眼神飄忽,等系好,立刻下床去門口,“要關燈嗎?”
“恩。”
“我記得你不喜歡黑。”
“恩。”
“那開燈睡?”
“不用。”江知意招手,岑清伊關燈回到床上,隔著被子,江知意面朝側躺,“有你在,不開燈也行。”
岑清伊睡前都在琢磨這句話,翻譯過來大概是:在江知意的世界是一束?
**
岑清伊的思緒正在神游,江知意突然深呼吸了下,像是在嘆氣,又像是在生氣。
岑清伊頓時小心翼翼,“怎麼了?”
江知意鼻尖蹭蹭的肩頭,小呢喃聽起來頗為困擾:“你上有一茉莉香。”
“啊……”岑清伊也是佩服江知意的鼻子,回來時在外面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故意拍了拍服,自己聞過也沒聞出來,“我今晚應酬沾上的。”
“要不,我去睡沙發吧。”岑清伊說著就要起來,江知意卻突然掀開的被子,手開的睡。
岑清伊驚了一下,“做什麼?”
“你喜歡九里香嗎?”
“……”
“討厭?”
“也沒有。”
夜毫沒有妨礙到江知意的作,低頭直接從睡下擺鉆進去,寬松彈的睡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岑清伊好像突然知道,這款睡的奧義所在了。
江知意著溫暖的躺下,埋頭在岑清伊的肩窩,深深地吸氣,“麝香味~”
像是初春的雨,師卻著春天才有的暖意。
岑清伊的心跳加速,一蘇麻傳遍四肢百骸。
江知意似乎特別喜歡和如此,岑清伊還記得曾經在醫院還鉆進的T恤,像是連嬰兒粘著。
“那你不要鬧,好好睡覺。”岑清伊小聲,甚至有點懇求的意味。
“恩。”江知意也沒折騰,只是手臂搭在的腰間,岑清伊攏了攏睡,再扯過被子,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你也不能趁我睡著反向標記我。”
江知意輕笑聲傳來,“呵~”
“你不要笑,我認真的。”
“恩。”江知意淡淡嗯了一聲。
盡管看不見,岑清伊的臉還是紅了,說得好慫。
只是上次反向標記,飽折磨,可不想承第二次了。
**
漫漫長夜,岑清伊很累卻睡不著,江知意的手還不老實,怕安靜的夜暴的心跳聲,便主找話題,“話說頂級omega的反向標記怎麼會那麼厲害呢?”厲害到連市面上的抑制劑都起不到作用,江知意嗯了一聲,“可不止這麼厲害呢。”
岑清伊嚇得一哆嗦,“我不會下次發熱期還這樣吧?”
“這次發熱期過了就過了,不過頂級Omega的反向標記可不只是讓你大發那麼簡單,”江知意微微仰頭,指尖撓了撓岑清伊的下,“每次反向標記,都會有新驗,想不想試試?”
岑清伊立刻搖頭,怎麼覺頂級omega反向標記好像很魔幻,江知意淡笑,意味深長道:“年不知反向標記的好,以后你會上癮的。”
岑清伊更怕了,可是怕上癮的,“你好像很了解反向標記,能跟我說說嗎?”
“不能。”
“……”真是一點都不可。
“明晚和朋友一起吃飯,你陪我一起去好嗎?”此刻的江知意窩在溫暖的懷抱,溫順的像只貓兒,說話也是難得一見的溫和商量口吻。
“沒事的話,我就去,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事。”
“什麼事都比我重要。”尾音,落在岑清伊的鎖骨,疼得岑清伊蹙了下眉頭,江知意的小虎牙,早晚給磨平了!
**
翌日,岑清伊原想著回家換套服,江知意卻提前給準備了。
看服款式和號碼,是專門給岑清伊準備的。
“這個多錢,我買下來算了。”
“你確定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
“……”
“晚上,你陪我吃飯就可以了。”江知意半開玩笑,“你的出場費。”
這飯局,看來是非去不可了,“都有誰啊?”
岑清伊既然打算去,自然想提前做好準備,江知意隨口道:“你都認識,就那三個。”
岑清伊倒是也松了口氣,江知意的閨團,沒有外人,力小點。
岑清伊道謝,換服上班,江知意也沒讓送,自己開車走的。
黑寶馬X5,刮黑小旋風沖出去,岑清伊看得心驚跳,近郊遠離市區沒有監控也不能超速啊。
岑清伊忍不住發了條信息:你開車慢點啊,不要超速。
片刻后,江知意回了一條:恩。
一個字,對于江知意來說,那是很乖的表現了。
岑清伊一出現在律所,前臺立刻眼尖地認出上的牌子,“岑律師,這個限量款誒,你在哪里買的啊?”
岑清伊亞歷山大,只猜測是奢侈品牌,沒想到還是限量款,不過面上聲不,“什麼限量不限量,好好工作。”
岑清伊一板一眼,前臺努努,“好嘛,是我世俗了。”
岑清伊回到辦公室,下外套看標簽,不是英文,拍下來搜了下,某品牌最新限量款,“個十百千萬……”岑清伊數完,心慨,一件外套要這麼貴,的出場費好貴。
岑清伊咂咂,好信似的在搜索框輸:江知意。
倒是搜出曾經發表的SCI論文,都是醫學相關,岑清伊看不懂。
當當當,敲門聲,秦川進來匯報天朗集團的改制。
之前岑清伊提出的方案林沅芷已經批了,鬧事的員工也都消停了,岑清伊點點頭,“那就正常幫忙推進吧。”
岑清伊打給林沅芷詳細地說了昨晚和江知意的對話,岑清伊覺得是天驕集團還是不滿意價格,林沅芷倒不那麼想,“如果真的在意,江槐最開始不會同意。”
“恩,也是,”岑清伊附和時,林沅芷反問道:“你和江知意很嗎?”
“啊,還行。”岑清伊模棱兩可。
林沅芷淡笑反問,“還行?你上次在酒吧跟人家去哪了?”
岑清伊啞然,咳了一聲,“林總那會兒就知道是江知意嗎?”
“那會不知道。”林沅芷費解的是,從不知道天驕集團的事得到江知意來做主,“不是醫生嗎?”
“恩,我問過江槐江總,也問過江知意,他們似乎都不想說。”
“我查查,再問問江槐吧,”林沅芷想起什麼,又問:“你自己想去天驕做法務嗎?”
岑清伊要是不知道江槐和江知意這層關系,還可能考慮下,現在避之不及,只是也怕因為自己影響了項目,“我在哪都是賺錢,如果天驕那邊非要我加才肯合作,也未嘗不可。”
“你這是為了我?”林沅芷笑著問。
“也不能這麼說。”岑清伊上這麼說,但確實是考慮到林沅芷有恩于,一直照顧,“您這邊沒有別的新方案,我加天驕也可以。”
林沅芷嗯了一聲,“我再看看。”
**
岑清伊掛斷電話,秦蓁的微信發過來:你回來了吧?
岑清伊眉心,回了個:恩。
秦蓁:我今晚想去你家住,之前我們說好的。
岑清伊也不知秦蓁怎麼了,以往小心謹慎的人,最近頻頻不顧影響,好心提醒:越是到最后關頭,越是要小心,你不要覺得年后解約就放松警惕,你來我家,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秦蓁:你放心,我最近因為之前的發熱期傷,現在休養期間,我不出門,就在家里待著。
岑清伊沒轍,只能暫時同意過去,岑清伊:我今晚會抱回一只貓去。
秦蓁:貓?你居然買貓了?
岑清伊:撿的。
秦蓁:……萬一有病怎麼辦?你喜歡養,我給你買。
岑清伊:不用,我已經送到寵醫院了。
岑清伊:今晚我們正好可以談一談。
岑清伊可以讓秦蓁過去,但是約法三章,們不能有任何越界,尤其晚上睡覺,岑清伊要睡在客廳。
秦蓁都答應,末了回了句:這麼多年,你別的不見長,在我的磨練下,忍越來越厲害了。
岑清伊其實也想過,那晚面對江知意那麼容易起反應其實有點反常,曾經不止一次和臨近發熱期或是服用了抑制劑但出于發
熱期的秦蓁相,都沒有明顯的反應。
岑清伊原來一直覺得自己意志力很強,但遇見江知意之后,岑清伊不敢“大放厥詞”,更不敢吹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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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岑清伊在律所吃完飯,開車去了何玉澤家。
白日里的老汽貿城也沒了往日的熱鬧,只剩下幾家還沒來得及搬走的店鋪還在營業,客人得可憐。
岑清伊這次繞道過來的,車子停在何家附近,一下車就瞧見門口掛著白的小花。
何玉澤是何家的獨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想而知的錐心之痛。
岑清伊不免心中唏噓,輕輕敲開門,半晌才有人過來開。
何母哭紅的眼睛看清是岑清伊,淚水又下來,哭著說不相信孩子是自己摔死的。
“阿姨,您節哀。”岑清伊將何玉澤的手機放到桌上。
“兒子上有傷,肯定不是摔死的。”何母哭啼,拜托岑清伊幫忙調查,岑清伊輕輕嘆口氣,是律師,不是刑警隊的,“阿姨,您向警方反映了嗎?”
“我說了,沒人信。”何母無助而又絕,“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就這麼不明不明地死了,我……”
咣啷一聲,門被拽了下,岑清伊站起,房門從外面打開,一個穿黑羽絨服的姑娘攙扶的正是何父。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你又在哪喝的酒?”何母哽咽。
那姑娘臉頰紅紅的,杏仁眼,高鼻梁,櫻桃小口生得不錯,了眼岑清伊,低頭道:“阿姨,叔叔剛才摔了個跟頭,你晚點給他看看摔沒摔壞。”
“沒王法了。”何父突然放聲大哭,“都TM沒王法了,這年頭,老百姓沒活路了!”
何母拽著何父往里屋走,那姑娘站在門口,又了一眼岑清伊。
岑清伊微微點頭,勾起笑,算是打招呼。
姑娘紅著眼睛低下頭,轉往外走,岑清伊瞟見背后都是雪和灰塵的印子,“誒。”
姑娘嚇了一跳,岑清伊指指后背,“你后面臟了。”
姑娘抬手胡拍了兩下,岑清伊上前幫忙,拿起一旁桌上的刷子輕輕拍打,“你這是在哪摔的?”
岑清伊不問還好,這一問,給問哭了。
岑清伊歉意道,“你別哭,我不問了。”
姑娘哭得更兇了,岑清伊無措,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
“不是摔的。”姑娘突然泣說了句,“剛才外面有人對我手腳,叔叔是為了幫我被推了一個跟頭。”
岑清伊臉冷了,“人在哪?”
“不知道。”姑娘低下頭,眼睛,哽咽道:“他們還威脅我不搬走天天來。”
岑清伊皺起眉頭,“你認識嗎?”
“不認識。”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岑清伊出門送,才知道就是隔壁的姑娘,何母之前說過家有喪事,岑清伊不心生憐憫,“你一姑娘確實安全問題,你家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姑娘又搖頭,低頭抹淚,“我和我爸相依為命,我爸死了,我沒家了。”
岑清伊聽得心口又是刺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安,姑娘大概是憋久了,今天終于見到人,哭得更大聲,“們都說我爸是跳樓,可我不信,我爸才不會跳樓。”
姑娘也沒說幾句像樣的話,大多時都是泣不聲,最后歉意道:“拉著您哭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岑清伊搖搖頭,臨走前囑咐,“如果再有人找麻煩,你就報警。”
“報警也沒用。”姑娘無地苦笑,“沒事,您走吧。”
岑清伊下樓,往自己車那邊走的時候,瞟見了一輛悉的車牌。
江A56789。
林立行的車。
岑清伊四張,林立行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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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嗡嗡震,秦蓁發照片過來,寫了一句:伊伊,我回家啦。
照片是秦蓁抱著岑清伊的枕頭靠在床頭,秦蓁又發來一句: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飯。
岑清伊:不用,我今晚可能要在外面吃,你自己好好吃飯。
秦蓁自然想知道岑清伊和誰吃飯,岑清伊沒細說,反問:不對啊,我家的新門鎖,你沒鑰匙,也不知道碼,你怎麼進去的?
秦蓁:你的碼一點創意都沒有,永遠都那一個。
岑清伊:……
秦蓁還打算發信息時,手機響了。
一接通,秦蓁皺起眉頭,接連反問。
“又花了?”
“這才多久啊?”
“我是你的提款機嗎?”
“我也沒有,別再找我。”
秦蓁深吸一口氣,皺眉丟開手機進被子里,喜歡的麝香味,呼吸間心漸漸恢復平靜。
岑清伊離開何家沒多久,何母打電話過來,希岑清伊能幫忙調查下,覺得自己的兒子死得冤枉。
岑清伊好脾氣地跟再次說明:如果何母覺得死因不明,可以報警,是律師,不負責調查案件。
“岑律師,求求您了。”何母哭得嗓子都啞了,“我這老婆子也不認識誰,警察局的大門我都找不到,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查清楚死因,我這輩子都不能消停。”
岑清伊之前確實拜托過朝區刑警隊的隊長薛高朋好好調查,暫時答應下來去問問進展。
結果并不樂觀,刑警隊的結果更傾向于認定自殺,排除他殺。
岑清伊也不好再說什麼,開車回到律所,安歌手里正拿著一個信封,“老大,給你的。”
岑清伊納悶,這年頭誰還會給寫信?
白底信封,中間一條紅波浪線,下面是心設計過的各種圖形,整風格清新別致,不是一般超市買的信封。
展開信件,岑清伊不由得有一愣,機打的字,就寫了一句:岑律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岑清伊倒了下信封,掉出一張照片,渾冷汗都冒出來了。,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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