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算偶爾才有一節課上，那人家不也得上！除此之外，除了你，剩下那些徒弟他不得兼顧一下？”姜南風說，“你得平衡這件事，別為了這個搞得悶悶不樂。”

衛枝眨眨眼，不承認。

“我沒有悶悶不樂。”

“這一早上我已經聽你嘆氣八百回了。”

“真沒有，嘆氣是因為腳痛。”

衛枝拿到了自己的咖啡，走到旁邊去，默默開始給自己把松開的雪鞋穿上――

繩拉。

魔也要用上吃的勁兒才能拉上。

然后功地，在魔上的一瞬間，腳更疼了。

小姑娘低頭認真穿雪鞋，姜南風卻不準備放過，跟過去，非要跟把話掰碎了說明白：“你沒有？那你今早上看見他開車帶新學生來上課的時候，跑什麼跑？”

“……”

下把被強行抬起來，衛枝微微瞇起眼。

此時下落在人家手里，被迫直視面前的好友一臉嚴肅，好友的語氣也很嚴格：“還記得以前打游戲我都不讓你隨便拜師不？雛鳥節很危險，你最好擺正他的位置，也擺正自己的位置，而我現在已經開始覺得你有點走偏了……你別嫌我煩，我就隨便提醒一句，你說實話，你媽昨天找你是不是有別的事？”

衛枝出個敷衍的表，了剛想說什麼。

“韓一鳴？”

這名字一鉆耳朵，小姑娘的臉就繃起來了，且明顯蒼白了一個度，眼眸閃爍了下，明顯是不太想提到這個人。

過了一會兒，蒼白了一瞬間又染上一，挪開了視線，拒絕對視，并拍掉姜南風的手，說：“什麼呀！我喊著暗眼鏡布時候你都沒那麼張！”

“那是我知道你喊著好玩，但這個不是。”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報警了。

姜南風覺自己看戲把自己看進去了。

而小姑娘還他媽在。

“這個也是。”

說著已經穿好了自己的雪鞋，站起來走了兩步，除了腳跟的覺更明顯，腳指頭也通通失去了直覺，整個麻掉。

走一步都疼。

這踏馬哪是雪，是上刑。

“說夠沒？說夠就上山，”面無表地說，“我已經找好前后刃C彎的教學視頻了，沒人教就自己練。”

“……”

見這德行，姜南風也不好一直訓閨似的訓――

和衛枝認識那麼多年，小姑娘的史比白紙還白，初中時候收到小紙條看都不敢看直接撕掉，完了拉著的角說“有人寫紙條罵我”就是干出來的事。

談是不可能談的，就皮子厲害，真格的就萎了……

像個患有障礙的憨批。

眼下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還要執迷不悟、不清不楚地飛蛾撲火，那最后只能把摁著腦闊塞進雪里清醒清醒……

會告訴，崇禮只是們路過的一站，在這里，只需要開心。

等離開之后，就看都不要回頭看一眼。

姜南風跟著衛枝一塊兒去租雪板的路上，連怎麼把衛枝揍醒的姿勢都想好了。

兩人找到了上山的纜車，纜車上，管衛枝要手機看C彎教學視頻――

正好也在練習這個項目。

看著看著，手機屏幕上方跳出來一條微信信息。

姜南風原本隨意攘搜郟看清楚發信人時，愣了愣。

過手機邊緣看向衛枝。

衛枝：“怎麼了？”

姜南風面無表：“你那個大佬師父發來信息，強調，讓你不要一個人上陌生雪場的高級道。”

此時此刻正坐在去高級道的纜車上的衛枝：“……”

姜南風又看了眼，這次直接照著手機念：“還有一條，‘新雪鞋都會很和磨腳，覺到疼了就立刻去醫務室拿創可’。”

不止腳很，后腳也早已經火辣辣很可能已經磨破皮的衛枝：“……”

姜南風念完，一邊嘟囔著“他也不是完全不管你死活”，抬頭看了一眼衛枝此時此刻的表，“所以你帶創可了嗎？”

衛枝自信地拍了拍除了一張雪卡外空空如也的雪服口袋。

“很好，看來大佬說的日常被你當放屁，一條都沒做到。”

“……”

衛枝不說話，悶頭鵝似的把姜南風遞回來的手機塞回口袋里。

姜南風抱臂斜視：“出于禮貌你不得跟人家說聲‘知道了，謝謝‘？”

衛枝面無表“哦”了聲，拿著手機，用語音說：“知道了，謝謝。”

姜南風無聲對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