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崇“咔嚓”把煙點了,咬著煙屁:“嗯。”
單善停頓了下:“你在煙驚嗎?”
咬著煙屁,男人含糊又無奈地笑了聲。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小姑娘終于收起了剛接電話時候有點調皮和調侃的語調,的聲音變得有點兒低沉,這時候聽上去,就有點單崇平時說話的樣子了――
“單崇,你不要上大跳臺了,有些話我講了一萬遍,當時你出事痛到直接昏過去被抬上救護車,你本不知道當時媽媽是什麼樣的,家里是怎麼樣的……你的脊椎手進行了十一個小時,媽媽進去簽了三次各種同意書,剩下的時間都是抱著我,求遍滿天神佛讓你好起來。”
單崇沒說話。
電話那邊的人便說:“你難道不是答應過家里人你不會再上大跳臺?講話不算數的嗎?”
結滾,男人抬起頭看了眼街邊的路燈,不慎一片雪花飄落至眼中,刺激得他微微蹙眉,結滾,嗓音有些沙啞:“單善。”
他就了的名字。
被到名字的人遲疑了兩秒。
“我知道你不甘心。”
“……”
“否則今天也不會試探的發這麼一條視頻,什麼賤的戴鐸,你早就習慣他的狗了,他就是個梯子。”
單崇想否認。
但是話到了邊,得說不出口,只能倉促地哼笑了聲,霧繚繞中,剩余的話都堵在了嗓子里。
電話那邊,也跟著他一塊兒沉默,電話里就剩下單崇這邊寒風呼嘯的聲音,和小姑娘平緩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
大概有一輩子那麼久吧,有點兒發的聲音才重新響起來。
“單崇,對不起啊。”
男人愣了愣,有點兒游神的目重新凝聚:“關你屁事?你道什麼歉?”
“……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天在手室門口媽媽就不該抱著我跟任何神佛祈禱,畢竟我又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前例。”
他的面逐漸變得沉,說話時嗓音也生冰冷:“單善,你神經病?”
電話那邊,又被警告喊了全名的小姑娘短暫笑了笑:“哥,不要跳臺啦,喜歡雪就去,大家都沒攔著你……”
停頓了下,才繼續道――
“但是不要再上八米臺了,家里有我一個因為訓練事故從此只能靠椅過日子的就已經嫌多,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媽媽就真的活不了了,好嗎?你答應了家里人的,你答應了的。”
你答應了的,單崇。
從此遠離八米臺,沒有什麼比平安喜樂更重要,從此雪只做個人好,不做人生的目標。
你答應了的。
不能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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