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謝皇上活命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忠賢一聽,心裡萬分大喜,連忙跪在地上大呼。書房外的一幫太監也跟著大喊,比在金鑾殿上還要響亮。
朱由校看著他們,這一刻纔有當皇帝的覺,心竟有些澎湃,揮手道:“卿儘可放心去辦!”
“是皇上,奴婢告退!”
魏忠賢后退著出宮,一轉,目兇,殺氣騰騰,走了幾步便對李永貞咬牙切齒的低聲吩咐道:“去命東廠的人在宮外守著,他們一出宮,全部拿下!”
“是!”李永貞一臉厲,帶著一羣太監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而此刻,周建宗等人還在景宮宮外,吵嚷著要見皇帝。
坤寧宮。
朱栩的小板提著碩大的飯盒,吭哧吭哧的向張皇后走去。
在張皇后以及一衆婢的目瞪口呆中,打開飯盒,一碟一碗的拿出來,裡還不停的道“皇嫂,這是我讓膳房做的,這個是烏湯,最能補,滋養,對特別好。”
“這個是大骨湯,強健,對骨骼特別好,還能舒緩腸胃,益壽延年。”
“這個是鯽魚湯,我聽說這個補……呃,總之對好。”
朱栩本來想說補,但說出口估計會被張皇后或者朱由校揍半天。
張皇后待朱栩說完,不由莞爾一笑,道:“知道你心疼皇嫂,但一次也用不著這麼多,我哪裡能吃得下。”
朱栩連連擺手,道:“皇嫂慢慢喝就是,我問過廚了,只要稍稍加熱就行,不影響口味的。”
張皇后孤零零一個人在皇宮,雖然與皇帝還算心,但皇帝畢竟三宮六院,而且還有那個客氏在,唯獨朱栩對的關心是真的,讓心裡很是安。
“煥兒,給惠王殿下也拿雙碗筷,”張皇后看了眼煥兒,然後又對著朱栩道:“今後不要忙這些,好生在宮裡待著,你平時做的那些現在不要做了,最近朝堂鬧的兇,躲一躲。”
朱栩連連點頭,仰著白淨小臉,人畜無害的笑嘻嘻道:“皇嫂放心,我又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且都是打著皇兄名義做的,沒事沒事。”
“知道你對皇上好,不過最近也不要做了。”張皇后嗔笑,見朱栩頭上有汗,拿過手帕,走過來在朱栩頭上了下,又叮囑道:“最近也不要去書房了,好生在景煥宮待著,煩了就來陪我說說話。”
“好嘞。”朱栩答應一聲,接過煥兒遞過來的碗筷,很是勤快的給張皇后先盛了一碗,這纔給自己盛。
張皇后看著朱栩,抿微笑,心裡卻有些神傷。與皇帝婚也很多年了,至今也沒有個子嗣。雖然有朱栩寄託一下,但這畢竟是小叔子,不是兒子。
朱栩又陪著張皇后說了些話,看有些倦怠,這才告辭離開。
“殿下,”送朱栩出來的吳,眼見沒人,在他邊低聲道:“我看過了,娘娘確實是孕相。”
朱栩心裡一定,一邊走一邊道:“要瞞著所有人,尤其是那個婢,送過來的所有東西都要檢查清楚。”
吳低低的答應一聲:“是殿下儘管放心。”
朱栩出了坤寧宮,卻沒有回他的景煥宮,而是去向了景宮。
一幫朝堂清貴,甚至還有二品大員,他們如今不哭不鬧,紛紛跪在景宮外,一副皇帝不出現就誓不罷休模樣。
朱栩著下,神古怪的自語“他們是真的打算死諫到底,還是知道了宮外有東廠番子在等著不敢出去?”
看了一會兒,朱栩找個亭子坐了下來,暗自搖頭。這些清貴大人莫說不了這樣的辛苦,單說惹怒了正在氣頭上的朱由校,直接讓東廠番子進宮拿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等到太要落山,朱由校也沒有出現。
這幫秩序儼然,跪的很整齊的大人們開始出現哎喲的疼聲。有的人開始一隻手捶腰,有的開始半跪著,貌似蔽的依舊堅持在景宮門口。
“哎,”朱栩看了眼外面,稍稍搖頭嘆氣的站了起來,嘀咕道:“本來還以爲他們能做出點出格的事,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朱栩揹著手,幾乎是一蹦一跳的往回走。
他已經預料到,被激怒的皇兄很快會讓魏忠賢帶人進來拿人。
失去了錦衛的支持,魏忠賢只能狐假虎威,卻更能激起清流的憤怒,到時候以朱由校的子,面對清流尤其是東林黨強大的反彈,很可能會退,然後將魏忠賢雪藏一段時間。
果然,朱栩沒走多久,李永貞帶著上百的東廠番子氣勢洶洶的奔著周建宗等人衝來。
“都給我抓了,一個也別放過!”李永貞大喝,神猙獰。他今天被嚇到了,若是被趕出宮,註定死路一條!憤怒越多,殺意就越多。
“閹賊好膽!”當即有史站起來怒喝,他們是史,全天下最清貴的人,誰敢用刀兵侮辱他們。
“啊……”他話音剛落,就被一個番子踹倒在地。
清貴的史大人們,頓時被激怒了,周建宗更是青筋暴跳,怒喝道:“閹賊,我們跟你們拼了!”
說著就要衝上去,但他們只會寫字那會打架,話音未落就被揍倒在地。
“閹賊,你們竟然敢闖進宮抓人,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衆大人都滿腔悲憤,哪怕被打倒在地,依然悲呼不止,怒斥佞。
李永貞看著七葷八素倒在地上,平時尊貴無比,對他們不屑一顧的史朝臣們,心裡直覺一快意涌上心頭,旋即就是一惡意,看著他們冷笑道“也好,先給他們點教訓,旦有不服,先打一頓!”
大人們的呼喊頓時小了一大半,唯獨周建宗怒吼不斷:“你們這羣殘缺不全的閹人,安敢對我們手,哪怕是有皇命我等亦是當朝大員,豈容辱!佞不除,國難難休,我等誓死與閹賊不兩立!”
本來被揍的氣勢很弱的史大人們,紛紛氣勢膨脹,跟著怒喝起來。
李永貞氣的口劇烈起伏,眼神裡沉可怖,咬著牙道:“將他們全都打北鎮司,嚴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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