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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生物收容系統》 第一四二五章,新家小聚

秦昆現在,發現系統發佈的任務越來越了,自己積攢功德的速度開始變的很慢。

但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沒有怨戾難平的鬼事,纔有和諧安定的環境。

相濟、相安,扶余山自古秉持的宗旨在慢慢實現,起碼在臨江慢慢實現,這就代表著又出一大步。

不過臨江安穩,其他地方或多或還是會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所以還得靠江湖同道一起努力,至於在生死道羣裡被趙峰破口大罵,秦昆選擇無視。

八方漁樓可是消息來源,趙峰撒撒氣就撒撒氣吧,畢竟自己先揍的他。

這段時間,茅山法諭傳遍生死道,似乎重新劃分了歷練的區域。

沿海歸茅山、青玄觀鎮著。

關東、草原、邊疆、雪山有出馬仙和三位上師的門徒鎮著。

南山省、雲河省、武越省劃給了天虎山、禪寺、雲丘觀,可能禪寺的鐵禪、佛海都不太靠譜,霧州漁樓、飛水山趙無眠道長和草頭寨黑三姑等同道也負責雲河一帶。

長安、原本就有許多士高人,中間地帶有佛林寺鎮著。

渝有酆都觀。

最南是九野五巍的散人們和空竹寺在管。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高人捉一方鬼,這就好。

不過扶余山除了北派有桑榆以北的歷練區域,南宗卻沒有,秦昆專門跑到魁山新宅詢問葛大爺。

“我們爲什麼沒有歷練的地方?”

葛大爺流著口水,半晌後打起了呼嚕。

秦昆:“……”

景三生從旁邊出現:“我們是沒有歷練的弟子。”

景老虎說南宗三家的弟子雖然多,但捉鬼的本事只有真傳會。

其他弟子中,七星宮繼承了算命的本事,青竹山繼承了畫符的本事,魁山只是強壯,完全沒法去歷練,這事也給茅山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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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些弟子都是可憐的孤兒,並非天賦異稟的璞玉,沒那金剛鑽,不敢攬瓷活。

“南山省還有天虎山在,那是出廟祝的宗門,普通弟子的實力比我們的弟子要強。所以,他們更適合在這一帶歷練。”

秦昆恍然大悟。

南宗現在於居中策應的位置,這種安排也不是沒道理的。

也罷,一事沒什麼不好。

今天是四月中旬,白湖鎮老街碧綠蔭,秦昆回到客棧,高影、貓已經出攤了,顧大姐和金六子依舊在殭店忙碌。

時不時有源間的幾位日本師過來討口果子酒,跟秦昆比劃比劃,或者印度來高僧吉爾尼借錢擴展店面。

源間幾位師目前最希和那位自稱聖魂使徒的平木圭介見一面,怎奈平木圭介只要看向他們時,他們就會消失,實在沒辦法,他們在日本街的漁人碼頭用出了漂流瓶的方式和平木圭介通,平木圭介一方面很新奇,一方面又覺得這是誰的惡作劇,所以沒當真。

開玩笑,日本是從來沒有驅魔人的,他會信這把戲?

印度高僧吉爾尼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廚師鬼給他賣飛餅賺了不,他還自費把印度街佛像區全都翻修了一遍,儘量做到原原味,只不過那邊的佛像和漢家佛像差的有點大。

但楚千尋卻很滿意,視察過後覺得這樣的外國驅魔人秦昆最好多帶回來點。

不過楚千尋也有苦惱的時候,吉爾尼還真的開始在這裡講佛了。

雖然不是開宗立派,但他自印度而來,佛教理論通不說,還通梵語,正經的梵語念出禪唱天音,立即積攢了很多遊客的人氣。

“大師!我是佛教信衆,您講的太好了,可是爲什麼會在這裡賣飛餅啊,不覺得耽誤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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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客似乎帶著怒其不爭的口氣。

吉爾尼雙手合十,微微一笑:“賺取錢財和研習佛法都是修行,前者使人不屈,後者使人不。貧僧日日賺錢,日日禮佛,施主呢?”

遊客頓覺當頭棒喝,幾乎要跪倒:“謝過大師,我悟了!”

悟不悟的吉爾尼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又缺錢了。

“秦昆!借錢!”吉爾尼風風火火闖進客棧。

秦昆放下茶杯指著外面:“滾——!”

誰會不要臉的三天連續借四次錢?又不是家裡出了火燒眉的大事,你特麼爲了給佛面金,蓮座敷苔,花那麼多錢,搞呢!

“這次是擴張店面!”

“你前幾次也是這藉口!”

吉爾尼黑著臉,淡漠道:“我在印度時,七個邦有500名弟子……”

秦昆眼角一:“那又如何?”

“他們不乏富戶顯貴,上貢的錢貧僧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所以你看到貧僧時,貧僧一直在苦修。”吉爾尼雙手合十,“問你借錢,是貧僧看得到你的錢來路乾淨,乃因果回報,你懂了嗎?”

“我不懂!”

“別摳門,就5W。肯定還!”

吉爾尼口沫飛揚,磨了秦昆半個小時,秦昆一嘆,出5W塊錢遞了過去。大小姐、李崇一個比一個有錢,吉爾尼只薅自己的,這都是報應啊……

吉爾尼拿著錢興沖沖走了,秦昆了個懶腰,打發走了這個瘟神,總算能放鬆片刻。

前段時間土娃結婚,忽然去了30年前,秦昆苦思半個月也不明白原因,直到莫無忌過來後與他聊起,秦昆才知道了一些可能。

一張紙上,寫了兩個字——韓淼。

秦昆用筆尖敲著桌子,狐疑中又有些新奇。

“水娃……居然也是靈!”

這就是莫無忌告訴秦昆的。

,顧名思義,介。

但這種定義其實狹隘了。

不止能

低級靈能請靈上,這在各地很常見,但隨著‘介’可承載的因果增長後,還能帶人去一些不可知之地。

臺海、南洋一帶的‘觀落’就是這種儀式。

當然,更高級的靈能去的地方更多。

比如秦昆,秦昆就是頂級靈——紫金道丁。

,也是天地間的一把特殊的‘鑰匙’。

莫無忌說,韓淼可能是一個高級靈。所以秦昆判斷,那次可能是因爲自己和韓淼都在一起,兩把‘鑰匙’一同開啓了一段特殊的因果線,纔沒有靠系統回到了過去。

紙團起,秦昆甩去那些已經過去的事,開始瀏覽腦海中的系統。

這次回去,階段任務一得到了‘十八獄’,將骨灰罈裡的地獄擴展到了十八層,他已經查探過幾次,新加的幾層空空如也,沒有酷刑慘景,空如鬼蜮。

階段任務二得到了‘十死城’,這纔是秦昆好奇的。

心念一,系統出現提示。

‘叮!宿主是否進十死城?’

秦昆選擇是。

然後,周圍景一變。

沒有金霞滿天,沒有黑石遍地,天地間也沒飄散霧。

秦昆茫然地站在一大地上,頭頂只有無數因果盤旋,這是十八獄的最底層,這是十死城。

“我是不是回不去之前的十死城了?”

這是秦昆的第一個疑問。

這幾天每次進十死城,都會來到這裡。

的地方,本不像一座城。

枯坐,思索,想不明白。

幾次索無果後,秦昆放出鬼差。哪怕酆都長大的牛猛馬烈也不知道這種地方到底屬於哪裡。

天上有星辰。

一顆。

記得沒錯的話,‘度化’金六子後,秦昆眼底就出現了一顆星辰,正是那顆。

天上有雨。

無數。

因果線凝出雲霧,下了雨,雨滴裡萬千因果華流轉,落地後復又蒸騰,重新迴歸天際,變爲晶瑩的因果。

這些因果線是狐皇的八條尾、白屠的一,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因果,不知道十死城多宿主的因果都混在其中。

腳下有靈力涌

渾厚。

契丹墓鎮的時候,古順子的崑崙令裡,那個黃的小山鑽骨灰罈,將乾的因果線鎮在下面。

腳下這片土地是黃小山所化,據說那是崑崙天石,橋嶺古家的信,至於崑崙天石到底是什麼,秦昆也不清楚,但是他能覺到,山下不僅有靈力波,還有一團想要掙的因果。

應該是被鎮的那個‘仙’了。

“昆哥,這到底是哪啊?”

牛猛馬烈第三次來這裡了,張目四顧,都沒有的地方,真是不之地。

秦昆著額頭。

你問我,我問誰?問系統嗎?!

“系統,這是哪!”

秦昆心中咆哮。

腦海忽然出現聲音:

‘十死城’

真有反應?

秦昆一愣:“這和我之前那個十死城不是一個地方吧?”

系統沒了聲音。

秦昆無奈:“你總得告訴我要幹什麼吧?”

系統又沒了聲音。

得,這狗屁天諭道印就會讓自己捉鬼,一到別的事就不吭聲了。

不過既然是城,那就得有城的樣子。

“牛猛馬烈!”

“標下在!”

“以後每週捉的鬼,直接送到最底層來。”

秦昆索也不急著煉化燭了,都過來給他幹活就行。

“啊?那不是便宜他們了!”牛猛悶哼問道。

“就讓他們建個城吧,不幹活就打!”

秦昆沒有奴役鬼魂的習慣,但總得消業。這裡沒有地獄慘景,幹活總比青刺地獄、解地獄那些酷刑強吧?

“遵命!”

“剝皮,看看其他幾層地獄有沒有多餘的鬼魂,都拉下來幹活。讓那些鎮獄鬼卒當監工。”

“我這就去!”

之前捉的大多鬼都被煉燭、天靈燭了,存在地獄裡的不多,除非那種生前窮兇極惡的纔沒急著煉化,所以十八獄最底,兩三個鎮獄鬼卒盯著一個邪喪幹活的事比比皆是。

秦昆覺得,這地方要建出十死城的規模,得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便沒繼續待在這,轉離開。

……

……

四月下旬。

秦昆家裡最後一點東西也搬到了別墅區,之前的房子給二弟秦明住了。秦明現在帶著媳婦箏箏、兒秦紅袖正式駐臨江。

紅袖和小汪一樣大,也被安排在北郊附近的兒園,只不過上的是小班。

三兄弟重新聚首,李崇作爲秦明之前的老闆安了一番,把溫泉山莊、仙庭的採購給了秦明。

這是一個很大的差,秦明寵若驚,李崇冷哼道:“差事給你,你乾的好了是自己能力出衆,乾的不行是丟秦昆的人,謝我作甚。”

一番話說得相當有水平,秦明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出任何紕

再說,他也不缺錢,這種給自己,不會出現任何貪墨的事發生。

秦明在城裡有了正式工作,媳婦箏箏說什麼也不讓秦昆、李崇幫安排事了,一家欠的人太大不好,但李崇不管那些,給安排了一些家政的活。

魁山老宅還需要收拾打理,蘇琳目前住在這裡看家,有時候葛戰、景三生他們也會回去,箏箏細心又勤快,收拾院子絕對沒問題。

徹底搬家之後,臨江的朋友們聽到秦昆喬遷的消息,紛紛過來道喜。

元興瀚專門送了一副畫,鬼魅風格,又有宗教吉祥的元素,和新家相得益彰。老師江伯修也贈了一副新派山水,用大膽,甚至有些先鋒藝的風格,秦昆非常喜歡。

武森然送了一條看門狗過來,秦昆搐,但看見孩子很喜歡,就謝收下。

李哲、於夢欣、塗萱萱、許洋一衆都帶著禮,聚在秦昆新家。包括大夫霍奇也來湊了一熱鬧。

頂樓庭院,燒烤架擺開,食材是武森然在自家店裡直接拿的,早就醃好了,一羣人喝著啤酒吃著烤串,隔壁的塗庸也被妹妹拉了過來。

塗蓉蓉和秦小汪二人玩的很歡樂,今晚人多,秦昆沒有扶余山的一幫人,卻把高影、顧大姐、金六子來了。

臨近夏天,小酌很愜意,吹牛、喝酒、聊聊近況,都是放鬆。

武森然今天很高興,對秦昆一衆說他可能了。

秦昆一愣:“你現在還是雛?”

武森然惱怒看向秦昆,小眼神讓周圍人笑的前仰後合。

霍奇點著煙瞟向許洋:“你這朋友不合格啊。”

許洋悶了口酒,吞雲吐霧道:“他從小就是個子,別看塊頭大,心還是小男孩。”

“許洋你討打!”武森然再次黑了臉。

許洋撇撇:“你朋友還是我給你介紹的,怎麼,還想打人啊?聽說你跟白文靜出去馬路,爬夜山,結果在山上連接吻都不敢,真的假的?”

武森然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許洋和一個袁思雨的姑娘好了,姑娘看武森然人不錯,把學妹白文靜介紹給了,但據白文靜反應的況來看,武森然有點過頭了。

被嘲笑了好一會,武森然苦著臉看向目前唯一沒對象的霍奇。

“霍大夫,你跟孩接吻過嗎?”

霍奇輕笑:“當然。”

武森然一愣,還以爲霍奇不如自己呢。

“這……不敢接吻,是不是心裡疾病啊?”

“也不算。”

“那該怎麼接吻,不瞞你說,親過我,我當時就僵住了,都不敢。”

武森然把自己當病人詢問霍奇。

霍奇則無語道:“你就照著親……”

“然後呢……”

舌頭……”

“再……再然後呢……”

“用舌頭寫名字……寫我名字也行……”

霍奇說完,周圍鬨然大笑,武森然呆了半天,也樂了。

起碼方法論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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