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待封擔憂道:“可如果我們不帶軍隊回去,他們也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
韓藝道:“但如果我們需要用軍隊去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還考慮這些幹嘛?乾脆一點,直接殺回去算了。我們就是要避免戰,避免自相殘殺,我們才這麼做的,但如果我們不先放下武,那他們都會拿著武的,這是很恐怖的。其實我們也不是非得需要軍隊不可,因為我們這些人在長安,都還算是有點威,在朝中也算是有點地位,而那兩邊如今爭得是你死我活,就算我們沒有軍隊,我們的話也是舉足輕重的,他們不敢不聽的。”
薛仁貴道:“那之後呢?”
“之後就得先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況,我們現在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或許是被人忽悠的。”韓藝道:“但是我們先要統一思想,不管我們之後做出怎樣的決定,我們都要從這個國家的利益出發。當然,首先一點,皇室是不能變的,如果這個變了,那必定天下大,誰都會想皇帝,一定要保住皇室。其次,保證沒有人在此次爭鬥中喪命,這事其實雙方都沒有錯,也沒有犯法,他們就不應該到製裁,我們必須要保證,不管結果怎樣,大家還是能夠各司其職,為這個國家效力,只要有一個人因此而死,那就會片的的死。”
郭待封道:“這我看比較困難,即便我們不害別人,也難保人家不會來報復我們?另外,只要他們覺得自己是被我們打敗,他們就一定會想著報仇。”
“你說得很對,所以我們先要表示善意,但同時我們也不能將希寄托在他們的上,我們要想辦法確保任何人都無法報復對方。”
“尚書令有辦法?”
“沒有!”
韓藝搖搖頭,道:“因為我現在也不清楚況,我們只能回去之後,據實際況再想辦法,但是我們總得有一個信念在心中,如此我們才知道該怎麼去想辦法。”
“行行行,就這麼辦吧。”阿史那彌聽得都不耐煩了。
契苾何力猶豫許,也道:“就依尚書令所言吧。”
這武將就是爽快一些,而且,韓藝都不怕,他們還怕什麼,如韓藝的命可比他們值錢多了,韓藝的功勞也比他們大多了。
從大帳中出來之後,韓藝角揚起一抹笑意,相信我的這個決定一定會讓朝中大臣暈乎暈乎的,呵呵,他們也將會一直暈乎下的,直到我摘下那勝利的果實。
他又來到城巡視,但見沿街兩旁,不工匠正在修葺著一些破損的房屋,這些工匠多半都是來自於中原,他們可不是用新材料去修補,就直接是就地取材,用廢棄磚瓦、泥土和木頭去補,這不是什麼新技,一直以來就是如此。
因為這是中原的傳統,因為儒家和道家的思想都提倡簡樸,節約,這是德,在這種思想的灌輸下,人們就不願意過多的浪費,盡量的再利用,如自由之將碎布紉的布包,韓藝的紙張工匠,將朽木變紙張,這都是變廢為寶,而且自商業化出現之後,大家更講究觀,工匠們也在改進這種再利用的技,如今哪怕是用廢棄的材料修葺,你也難以看出這以前是破損過的。
這可不是韓藝帶來的,反倒是韓藝這個穿越者,本就沒有這個概念,他真不是一個節約的人,經常浪費,因此當他看到這一切,不是自慚形穢。
但是這樣偉大國家,如何人不去喜歡呢?
“盧公子!”
忽然間,韓藝見到盧師卦從眼前匆匆走過,於是急忙喊道。
“韓小哥?”
盧師卦停了下來。
韓藝急忙走了過去,道:“盧公子,我正要去找你,我們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你們也得準備一下。”
盧師卦擺擺手道:“我跟長命他們恐怕還得過一年再回去。”
韓藝驚訝道:“為什麼?難道有這麼多傷者?”心想,問題是傷員能夠挨過一年麼?
盧師卦笑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我們在一次救治的過程中,采用了許多新藥和新的醫,唉...說來也真是慚愧,有些醫我們並沒有經過太多的實驗,沒有多把握,就用於傷者上......。”
不等他說完,韓藝便道:“這也怪不得你們,要是有選擇,我相信你們決計會采用更加穩妥的方式。”
“但是這個理由並不能讓我無愧於心。”盧師卦苦笑的搖搖頭,道:“因此我們得留在這裡一年,繼續觀察那些傷者,確保他們是真正的康復了。好了,我還得去救治傷員。”
說著,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訴你一聲。
韓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角不出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