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了別人,被人算計、污衊,最後還賜婚,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還事關終大事,怎麼也得怒氣沖沖發一頓脾氣。
可秦綰綰卻一點兒反應沒有,彷彿那說的不是一般。
名聲不在乎,賜婚也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連呼吸都沒有一多餘的起伏。
「哥哥要抗旨?」
秦偃理所當然道:「皇上不打一聲招呼就敢下旨賜婚,他就該做好我會抗旨的準備。」
「他們的權勢爭鬥,憑什麼犧牲我的妹妹?」
本來就不想趟這渾水,是他們兩兄弟強留,要他效忠賣命,又敢利用他妹妹,真以為他沒脾氣?
當臣子就得全家都被皇帝欺負到死?這是哪兒來的道理?
秦偃這上多多是有些反骨的,他為臣子,效忠皇帝,不謀反,這就是他的原則了。
禍尚且不及家人,你皇帝利用臣子就算了,還對人家唯一的家人出手,這他要忍了,還要做什麼?
最了解秦偃之人,非秦綰綰莫屬了。
知道他堅定的維護自己,所以秦綰綰都犯不著生氣,反而可以冷靜的分析事。
「皇上既然要用你,那斷然不會如此得罪你,長公主鬧了這麼多事,還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皇上就算再不靠譜,也知道這裏面是明晃晃的謀,所以必然有。」
「對了,小皇子找到了?」
秦偃煩躁的皺眉:「沒有,皇宮和城裏都找遍了,現在往城外找,今日倒是找到一,穿著小皇子的服。」
「有能力綁走小皇子並且藏起來的就那麼幾個勢力,我們都懷疑這事兒跟長公主一派有關,但沒有找到證據。」
他跟宋宸一直懷疑孩子被藏在長公主府,可他們想盡辦法也進不去。
長公主府的守衛不比皇宮低,若是沒有絕對的理由,軍是不能去搜查的。
惹得長公主反了,這南晉就了。
現在是幾方制衡,維持著表面的和平,一旦一方凸起或坍塌,大廈傾倒,無法控制。
而秦偃要是帶走,相信他們能離開,可離開之後呢?
不但跟皇帝反目,還會為那些勢力的眼中釘,就算秦偃武功高強,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不一定能安然回到滕州。
況且這件事不是回到滕州就能解決的,已經參與進來,可不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
比起逃避,不是更該解決事?
不就是賜婚親:「可以。」
秦偃:「什麼?」
秦綰綰:「親。」
說得雲淡風輕,秦偃卻差點兒跳起來:「你說什麼胡話,你怎麼能嫁給那樣的人?我不同意!!!!」
秦綰綰:「.」
至於如此激?
微微歪頭:「哥,也許他們就是要你不同意。」
雖然秦偃來不久,但誰都知道他有個妹妹是眼珠子?
出門親自護著,明裏暗裏侍衛不,更是親自為打架。
這樣的秦偃會因為一道聖旨就把秦綰綰嫁那曾經殺過的長公主府?
秦偃不會,打死都不會答應,那他會做什麼?
就如現在這般,不顧一切帶著離開。
抗旨逃跑的朝廷員,皇帝該如何?
那麼多眼睛和勢力盯著,皇帝要是不出手懲治,他為皇帝的威信何在?
皇帝不得不問罪秦偃,而秦偃勢必反抗,最後得秦偃反叛,事往更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是否就正好如了他們的意?
比起讓秦綰綰嫁公主府,得罪秦偃,而後跟皇帝一起更加報復他們,反過來讓皇帝和秦偃反目仇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算計?
求個婚,不費一兵一卒,讓皇帝和秦偃仇,那皇帝那些想要收攏權利的算計不就全都落空?
秦偃並非無腦莽夫,也就遇到妹妹的事兒,完全不需要過腦子。
多年的守護了習慣,只要遇到妹妹的事兒,下意識的就是護著,然後把帶離危險。
不過秦綰綰素來冷淡,倒是能讓他冷靜下來,譬如現在。
細細一想,這事兒就不太對了。
走,確實不是正確的,也許這才是對方的圈套。
但留下,讓秦綰綰真的嫁人?這不行,絕對不能嫁那樣的人。
秦偃思索片刻,突然一拍大,起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秦綰綰也沒問,只是掃了一眼,繼續翻看賬本,剛剛的事對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秦偃剛要出門,宋宸就登門了,兩人相視一眼,很好,他們要找的就是對方。
秦偃:「書房。」
宋宸:「好。」
兩個男人,都不想這婚事,此刻出奇的齊心。
現在一切的死結就是小皇子的下落,但聖旨已經下了,就算找到小皇子,也不能讓皇帝收回命。
唯一且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長公主一脈。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解決了,一勞永逸。
可現在準備還不夠充分,貿然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可以一試。」宋宸堅定道。
他微微斂眸:「我與皇兄籌備五年,並非沒有反擊之力,不然也不至於讓他們至今不敢手。」
「破釜沉舟,自然有一擊之力,之前一直不曾手,不過是不想造太多的殺戮。」
「南晉的危險不僅僅是,還有外敵,北晉虎視眈眈多年,還有西北蠻族,東南海族,一旦南晉起來,怕是會面臨滅國大禍,這也是本王與皇兄執意留下秦兄的原因。」
宋宸手中玉扇:「皇兄不善領兵,一旦有事,本王必然要駐守京畿,我們是信得過秦兄的,屆時天下兵馬大統,怕是只能仰仗你了。」
把天捅個窟窿,自然要想辦法去補,秦偃若是有那能力,自然不必向任何人妥協。
當初他們看重的就是秦偃的領兵才能,所以才把寶在他上。
對秦偃來說,倒也正中下懷,別的不敢說,要論打仗,他就不帶皺一下眉的。
「好!」
這口氣憋了好久了,不能再拖,這次勢必要狠狠的出口惡氣。
敢算計他妹妹,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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