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霍被掛電話的表, 姜沅忍不住角上揚。
讓你對我高冷, 哼。
愉快地把手機放下,繼續睡覺。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 手機短暫地叮了一聲。
昏昏睡的大腦隔了很久才功接到信息,姜沅拿起手機,混沌的眼睛在睜開與沉睡間掙扎,努力辨別屏幕上的字。
半分鐘后, 茫然和困意一瞬間褪去, 清醒了。
凌霍發來的短信。
【姜老師的耐心不過如此】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姜沅知道他在說什麼。也只有知道凌霍在說什麼。
想起自己昨晚的話:
“習慣問題可以改變,一天不行就兩天, 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克服的。”
想起凌霍那句帶著輕嘲的:
“姜老師能堅持幾個月?”
說自己有耐心, 可只陪了他一天, 剛剛那麼冷酷無地拒絕了他的陪.睡邀請。
姜沅再看這條短信時,莫名品出一可憐的意味。
完了, 竟然覺得生活在金字塔頂端、手就能碾死的大影帝可憐。
“中國名人收榜”凌霍年年穩居第一;去年的“90后富豪排行榜”, 他超越某地產公司老板位列三甲。
前兩名分別是親哥, 盛邦集團執行董事;以及首富孔家的太子爺——這兩位青年才俊秀出班行, 但多憑借了家里的資本和權, 凌霍卻是實打實靠自己掙下的。
這還僅僅是放在明面上可查的收, 絕姜沅最近對他的觀察, 他搞不好還有其他產業。
單就《南歌傳》的片酬, 自己得平個方才能與凌霍看齊,到底是誰給的底氣,竟然覺得他可憐?
姜沅進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思。
但這條信息搭配著“猛男”的id,真的是……越看越委屈。
堂堂一個猛男怎麼還學會賣慘了呢?
姜沅爬起來披上外套,準備深更半夜去執行自己的訓練計劃。
一打開房門差點被嚇一跳,方臉就站在門外,一見到立刻呲開一口白牙,低聲音說:“姜小姐走吧,我四看過了,現在沒人。”
姜沅突然就有一種自己被凌霍在掌之間的覺。
還派人下來接,就吃準了會上去?
到了十樓,房門也給留著。
凌霍還真是準了的脈。
姜沅進門把外套掛起來,凌霍在臥室窗邊站著,手里拿著已經見底的酒杯。姜沅徑自往床中央一躺,手在旁邊的床墊上拍了兩下。
故意擺起的架子王范兒十足:“過來。侍寢。”
凌霍擱下酒杯走過來,姜沅正要往旁邊滾,讓出位置,被他扣住腰拖到懷里。凌霍的手掌練地從睡下鉆進去。
“干嘛呢你。”姜沅有點困,在左右搖擺中輕輕推了他手一下。
“侍寢。”凌霍的低音在耳畔帶起氣流的微震,熱讓敏的耳垂發燙。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深更半夜把騙上來,就是為了行禽之事。
姜沅哼了一聲,嫌棄他:“渣男……”
凌霍大約并不喜歡這樣的稱號,大手扯下小三角的同時,帶著烈酒味道的吻堵住了的。
姜沅本來就困,這下最后一點力氣也被榨得干干凈凈。
眼皮快睜不開,最后強撐著見凌霍在畔躺下,才放心地陷沉睡。
但這樣累極的,一昏睡便到天亮,對凌霍晚上的睡眠況一無所知。
早上醒來見他還在邊躺著,姜沅不由得產生一點就。
-
休息了兩天,《南歌傳》的拍攝正式進第二階段,姜沅重新開工了。
南歌的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龍族仙尊。一半的仙族統,意味著半個不死之,但墜下城樓而亡,說明已經沒有了元丹。的遍鱗傷,纏在手腕上從來不離、但此刻不知所蹤的鞭子……
沉瀾意識到所遭遇的種種,自責、憤怒,提著劍雙目赤紅地質問父君。仙尊對幽若的所作所為并不知,但被他的態度激怒,父子二人大吵一架,沉瀾重傷在怒急攻心噴出一口來。
“滿腔信任托付于我,我卻害苦了,親手斬斷最后一希。是我對不住,便只能拿這條命,賠給。”
沉瀾抬手自毀龍丹,被仙尊及時一掌劈暈。待他醒來已是數日之后,大戰結束,族敗退,南歌的尸卻不見了蹤影。沉瀾四尋找,一無所獲,卻意外發現逃的族仙尊離奇死于冥谷。
沉瀾父君在大戰中被暗算重傷,戰后不久便仙逝,整個龍族的重擔落在他肩上,責任、使命,他的命不再屬于自己,和心的那一個人。
沉瀾尚在世的祖母為南歌點了一盞魂燈,只要燈未滅,便說明南歌神魂尚在。這盞燈吊起沉瀾的最后一信念。燈亮了萬年,沉瀾也找了萬年。
南歌被蚩幻用邪耗費萬年救醒,但了半魔,喪失記憶,亦不知對有救命之恩的風雨殿“無定公子”,實則是嗜的魔尊蚩幻。
一面為無定公子做事,每到月圓之夜抓一些命格純的活人來獻祭,一邊又在暗中救濟窮人。在善和惡的兩端搖擺。
在南歌為了幫無定公子天魔珠潛龍族境之前,姜沅的戲份大多都是和莫向晨在一起。
莫向晨飾演的無定公子是俊但邪氣的,造型是那種充滿邪氣的帥,人又笑沒架子,把一幫工作人員迷得神魂顛倒。
相比讓人不敢接近的凌霍,他在片場的人氣相當高。
莫向晨是走流量路線的,演技和凌霍不在一個量級。姜沅這兩個多月天天跟凌霍一起拍戲,進步飛躍,和莫向晨演對手戲毫無力。
不過這個順利落在其他人眼中,不人夸和莫向晨有默契,不愧是合作過。
姜沅對這些夸獎從來都不走心,笑笑就過了,反正大家很多也就是隨口一說。
劇組只有郁導和凌霍的認可會讓驚喜。
不過這幾天和凌霍雖然同在片場,戲份卻是錯開的,很有機會說話。
沒有對手戲,也就沒有借口去他的休息室對戲,休息時姜沅偶爾看他一眼,他大多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倒是莫向晨經常找姜沅對戲,閑著的時候也經常過來跟們混在一起。
他又帥又幽默,很快就跟齊歡和辰柯打一片。齊歡這個墻頭草眨眼就移別了,以前天天凌老師如何如何,現在一口一個“向晨哥”。
這天中午收工,欣欣剛幫姜沅把盒飯打開,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突然都抬起了頭。
“好香啊,什麼味道?”齊歡嗅嗅鼻子。
“燉。”辰柯說,“加了大料,這誰做的,也太香了。”
不用問,肯定是凌霍的小廚房。
最近大廚不知道怎麼了,一改之前的致風格,做的菜口味都偏濃郁,怎麼香怎麼來。昨天中午特別過分,煮了川味麻辣火鍋,今天這個燉更要命了,香味飄十里不是問題。
偏偏劇組今天訂的盒飯走清淡路線,大家都累了一上午正著,香一飄來,清湯寡水的盒飯頓時像糟糠之妻遭遇小三,喪失吸引力。
姜沅瞄了眼休息室的方向。
好想吃。
記得凌霍平時口味偏清淡的,辣子、水煮魚這些菜他幾乎不會,這幾天怎麼突然換口味了?
難道是……懷孕了?
姜沅自個兒在心里想想,樂了起來。
這時濃郁的香味靠近,齊歡瞪著背后,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凸出來了。姜沅回頭,看到小胖托盤里端著幾萬燉的香噴噴的大,送到郁導和輔導那邊。
“今天各位老師都辛苦了,凌老師特地讓廚房多煮了些,給大家加菜。”
制作組的老師們都不淡定了,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很快把瓜分掉。
邊吃邊評價:“好吃,這個太香了。”
“怎麼燉的這是,我老婆要是能做出來,我天天回家吃飯。”
“我說我們把凌老師的廚師請來給大家做飯得了,這我能吃八碗飯。”
……
姜沅這邊,沒有資格吃的小演員們,更饞了。
“那麼多,給我們幾塊可以不?”齊歡咽了咽口水,可憐地小聲說。
“看,來了,快吃!”辰柯夾了一塊姜放到盒飯里,齊歡氣得捶了他一拳。
小胖拿著托盤離開時,經過姜沅旁邊,眼神閃爍,都不敢看,匆匆點了下頭就跑了。
于是姜沅明白了。
合著凌霍這又是故意氣的?
一路盯著小胖回到休息室,再轉頭時,對上莫向晨帶笑的目。
“你也饞嗎?我知道附近有家餐館燉做的不錯,可能沒凌老師的廚師做的這麼好,但也是招牌,我每次來這兒必吃的,晚上要不要一塊去嘗嘗。”
“可以可以!”齊歡第一個舉手響應。
姜沅正要答應下來,休息室的門又開了,小胖跑過來客客氣氣地道:“姜老師,凌老師說劇本有個問題想跟您討論一下。”
算你識相。
姜沅施施然端著盒飯起:“我去一下。”
-
凌霍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姜沅一進來,他便睜開了眼。
“讓你早點睡覺你不聽,現在知道虛了吧?”
這幾天姜沅每晚都在他那兒陪他睡,凌霍就沒有一天老實睡覺的,每次非做到筋疲力竭倒下就能昏睡才罷休。
都累呢,更別說運量是數倍的凌霍了。
猛男再猛,也架不住這樣消耗,白天不虛才怪。
姜沅坐下來吃飯,邊揶揄他:“男人三十能力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凌老師,你也快了,不服老不行的。”
小胖在旁邊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他有心想跟姜沅解釋,其實凌霍這幾晚幾乎都沒睡覺,想了想又沒說。凌霍自己愿意,他一個助理,哪兒敢貿然拆穿。
就是有點發愁,天天不睡覺還大消耗,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腎虧哦。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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