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家村,廉家老宅。
“嘎吱……嘭。”
推開院門,走進之后,廉歌又將其反腳踢上。
在院子里微微停留,看了眼頭頂穹頂之上的屏障后,廉歌便徑直朝著堂屋走去。
“啪。”
打開堂屋里的燈,霎時間燈照亮整個屋子,并溢散至院子里,
廉歌也沒回臥室,就在堂屋里坐了下來。
微微掃了眼屋外,廉歌閉上眼,聚凝神,摒除心中雜念,開始搬運法力,修煉起來。
……
屋,漸漸愈加安靜。
屋外,則是夜漸深。
一整夜,祠堂位置都有人焚香點蠟,村子周圍也有人持續巡山。
廉歌也沒休息,只是在堂屋里打坐修煉,以免發生突發意外來不及反應。
……
終于,一夜時間就在夜幕中點點繁星與地面上那點點燭火的相輝映下,悄然過去。
當廉歌從修煉中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徹底亮開。
廉家老宅,堂屋里。
放下盤起的,重新站起的廉歌,看了眼遠天際正初升的朝,臉上微微出一笑容,
轉過視線,廉歌看向虛掩著的院門,輕聲說道:
“進來吧。”
話音落下,虛掩著的院門沒有變化,兩道黑霧卻是直接縈繞著門而,在院重新化為兩道人影。
“拜見天師。”
兩位地府公務人員恭敬地躬道。
廉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走進了旁邊屋子,拿出了洗漱用品。
好了牙膏,端著水杯,廉歌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昨晚有出什麼狀況嗎?”
廉歌一邊漱口刷牙,一邊問道。
“天師您的布置周完善,雖然昨晚有兩只小鬼試圖侵村子,掠食香火,但直接被天師您所布置的屏障阻擋于村外,不得寸近,還沒等天亮,這兩只小鬼便離開了。”其中位地府公務人員一臉崇敬地說道。
“麻煩二位了。”廉歌點了點頭,說道。
“不敢,我們也沒做什麼。”兩位地府公務人員聞言同時躬。
“咕嚕嚕……噗。”
廉歌最后漱了下口后,重新轉過看向兩鬼差。
“不過,恐怕還需要再麻煩你們兩天。”
“但憑天師差遣。”
“還是和昨晚一樣,接下來幾天晚上,還辛苦兩位。”
“不敢言辛苦,能夠為天師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而這兩鬼差也適時提出了告辭,
“那天師,我們就不打擾了。”
“行。”
話音落下,如同來時一樣,兩位地府公務人員化為黑霧消失在院。
看了眼仍舊虛掩的門,又仰頭看了眼東面初升的朝,和遠祠堂方向騰起的紙錢灰燼和彌漫擴散的香燭煙氣,廉歌隨之收回了視線。
轉過,重新踏了堂屋。
……
日升日落,云聚云散,
時間一天天流逝著。
在‘人陣’與鬼差的雙重保障下,廉家村為期數日的祭祖大典有條不紊進行著。
雖然每晚都有鬼怪不住食的,試圖沖擊廉家村的屏障,卻隨著屏障的日漸加強,愈加難以搖毫。
而廉歌,則是除了第一日去祠堂主持祭祖大典的主要儀式外,后面幾日便沒怎麼踏出過老宅。
基本保持著晚上修煉同時防備突發狀況,白天則睡覺的狀態。
而伴隨著香蠟紙錢燃燒的味道在村子里彌漫,
終于,又三天時間過去,廉家村祭祖大典步尾聲。
……
是日,清晨,再一次一夜沒睡的廉歌結束修煉,收回心神。
重新站起,走至堂屋外屋檐下,廉歌仰頭看了眼廉家村上空,那在天眼中已經愈加清晰的篆文,不搖頭笑了笑。
其實廉歌很清楚,對于祭祖可能引發的威脅,他有些過于謹慎了。
雖然按照《神常識》所說,中元節時,的確地府鬼門大開,但也只會放出些無冤孽債,也無怨氣戾氣的普通鬼魂。
且由于近年來生育率大于死亡率,酆都滯留的鬼魂也不多。
連帶著,中元節能夠放出的鬼魂也并不多。
不過,大多數時候謹慎都是個不錯的品質。
“雖然有些殺用牛刀,但至這次祭祖大典也是無驚無險。”
臉上浮現出一笑容,低聲自語了句后,廉歌重新收回了視線。
低頭看了眼有些發皺的服,
“什麼時候這修煉能夠代替睡眠……或者睡覺能代替修煉也行。”
想著,廉歌不失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上的服,
也沒像之前幾日一樣回臥室休息,廉歌徑直朝著虛掩著的院門走去。
“嘎吱……”
陳舊的院門被直接拉開,廉歌踏出了院子。
“走吧,我送你們二位出去。”
廉歌微微頓步,輕聲說道。
隨之,兩道穿著黑正裝的地府公務人員便在廉歌側浮現。
“勞煩天師了。”其中一位鬼差恭敬地說道。
“應該是我麻煩你們了。”廉歌回過頭,看了眼兩鬼差,微微搖頭說道,“辛苦你們兩位這幾天幫忙。”
“不敢,為地府公務人員,杜絕鬼怪害人是我們的職責,能夠為天師做事,更是我等榮幸。”還是之前答話的鬼差,顯得更加恭敬的回道。
聞言,廉歌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這兩鬼差,他發現這幾天答話的人都是那一個鬼差。
“之前還未請教過,兩位貴姓?”
“不敢讓天師言貴,我鄭,這是我同事,趙虎。”鬼差鄭顯得有些激地回答道。
“鄭,趙虎,嗯……我記住了。”廉歌看著這兩鬼差,點了點頭說道。
“謝謝天師!”鬼差鄭和趙虎頓時顯得有些寵若驚,激地躬道。
聞言,廉歌只是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轉過,廉歌隨之沿著村路,朝著村口走去。
“走吧,去村口。”
鬼差鄭趙虎也隨之跟上,走在廉歌兩側后。
……
片刻過后,廉歌帶著兩鬼差不急不緩地走至村口屏障前。
重新頓住步子,看著眼前的屏障,
“敕令,開!”
手上一掐訣,手指輕輕一彈,村口位置的屏障頓時直接化開。
“行了,你們出去吧。”看著眼前化開的通道,廉歌也沒回頭,直接說道。
“那天師,我們就告辭了。”
兩鬼差也沒啰嗦,說了聲后便直接遁出了屏障,在屏障外向廉歌躬告辭過后,便直接閃消失。
見鬼差消失在視線,廉歌隨之收回手,
頓時那化開的屏障出口再次被封閉。
轉回,廉歌微微頓足,朝著遠祠堂的方向看了眼。
此刻,祠堂上方那縈繞著的香火煙霧已經漸漸淡薄,飄散的紙錢灰燼早已經落定。
隨之,為期數日的祭祖大典,在經過數日喧囂后,終于在農歷七月十六清晨,宣告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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