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真理之所以顛撲不破,當然有著它堅實的理論依據。
唐伯虎可憐嗎?
當然可憐,莫名卷舞弊案,削去仕籍,終生不能為,從此頹廢落魄,潦倒一生……
唐伯虎可恨嗎?
這個不用多說,秦堪只知道現在自己很想拿刀砍了他,然後把他大卸八塊,每塊裹上點兒麵,放進油鍋裡炸半柱香時辰,取出來濾油之後,蘸上番茄醬……這個時代沒有番茄醬,陳醋薑也行,咬一口松脆,滿口留香……
“這是肯德的做法?”徐鵬舉高興壞了,兩眼綠幽幽的,前世園籠子裡,下午四點鍾沒喂食的狼就是這種眼神。
秦堪用殺人似的目狠狠掃了唐寅一眼,躬道:“這是油炸江南才子的做法,……當然,肯德也可以這麼做的。”
唐寅瑟在牆角裡,委屈地癟著,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賤了,與小公爺相這十來天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很好的經歷。
徐鵬舉一拍手,大喜道:“好好好,小爺不走了,來人,給秦先生準備材料,做那……肯德。”
秦堪頓覺滿苦:“魏國公守備南京,責任重大……”
“那是我爺爺的事,我又不是魏國公。”
“草民已將做法告訴您了,您可以隨便個廚子……”
“若不是你親手做,誰知道廚子做出怎樣的貨,小爺要吃便吃最好的。”
秦堪仰頭房梁,絕歎氣。
今晚……繼續求神拜佛!
*
山縣衙院。
杜嫣微微提著擺,躡手躡腳往月亮門一尺一尺地挪移,鬼祟的模樣著幾分可。
“嫣兒。”一聲威嚴低沉的輕喚,令杜嫣不得不停下腳步,懊惱地吐了吐香舌。
杜宏站在回廊下,皺眉看著。
“爹——”杜嫣搖著他的手臂撒。
“嫣兒,你又想跑出去?外面糟糟的,一個兒家天天往外面跑,何統!”
“爹,家裡多悶呀,不是看書就是紅,兒不喜。”杜嫣嘟著道。
杜宏歎道:“嫣兒,老夫非迂腐之人,你從小到大胡鬧的次數還麼?老夫幾時忍心責備你半句?可是,嫣兒啊,你莫忘了,去年你已與佟知府的公子定了親,若還似以前這般整天往外跑,傳出去是我杜家教無方,將來你嫁夫家,也看不到公婆的好臉啊……”
一聽“定親”二字,杜嫣的俏臉頓時變得慘白,仿佛瞬間被吸幹了氣一般,整個人只剩了一虛無的空殼。
一張朦朧而悉的臉龐在腦海中反覆閃過,想抓,卻抓不著。
這本是個人不由己的年代,杜嫣一直都明白。
當初爹爹礙不過佟知府的面子,勉為其難應允了佟家求親時,杜嫣便知道,如今這樣天天瘋跑瘋玩,快樂隨心的日子過一天一天了。
像把頭埋在沙裡的鴕鳥,故意不想記起這件事,時間過得越快,玩得越瘋。
隻想拚命給自己的青春留下一點回憶,將來為人婦的寂寥日子裡,在夫家院百無聊賴曬著太時,可以將這些好珍貴的回憶拿出來,小心而吝嗇地品一品,余生安靜的歲月裡,除了相夫教子,只有這份時代的回憶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了。
腦中不時閃過那張既悉又討厭的臉,這張臉像縈繞在頭頂的蒼蠅,怎麼也揮之不去,還笑得那麼可惡……
如果自己嫁的不是佟知府的兒子,
而是他…… 杜嫣不知不覺出了甜的笑容,眼淚卻不聽話的簌簌而下,也不乾。
杜宏見兒淒然的模樣,一張想說點什麼,又搖了搖頭,轉回了書房。
人活世間,哪有這麼多的隨心所?兒不由己,他何嘗不是?
*
砰!
徐鵬舉踹開了秦堪的房門。
小公爺永遠這般霸氣側,跋扈得令人又不敢。
“小公爺又了?”秦堪對徐鵬舉的作派早已波瀾不驚。
“現在不,剛才手下打聽了一點事,我覺得很有意思,秦堪,看不出你竟是這等妙人,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秦堪滿頭霧水,這家夥怎麼跟吃了含笑半步癲似的?……我沒往肯德裡下藥呀。
徐鵬舉大笑幾聲,見秦堪沒有附和陪笑的意思,隻好訕訕道:“你,秦堪,山秦莊人氏,弘治十五年中紹興府試第一,嘖嘖,厲害!後來不長眼地開罪了佟知府的兒子,被紹興學政大人革了秀才功名,如今以白事職於山縣幕僚,巡按史石祿那狗東西灰溜溜地滾回了南京,也是你背後使的損主意,如今跟山知縣杜宏的高個子閨有點眉來眼去,不過這條只是猜測,無法證實……”
看著秦堪目瞪口呆的模樣,徐鵬舉笑得愈發得意,拍了拍他的肩,很惡意地笑道:“吊頸秀才,不知我說得對否?”
媽的……
秦堪又想罵街了,這個外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小公爺,……為何查我?”秦堪不滿道。
“不是我要查你,而是下面的人要查你……”徐鵬舉的笑容有點落寞:“……我將來要承襲爵位的,一個天天給我做東西吃的人,下面的校尉番子們怎麼可能不查?”
秦堪恍然, 說得也是,第一代魏國公可是跟隨太祖打江山的徐達元帥,對朱明皇室忠心耿耿,頗歷代皇帝信任,所以大明才有魏國公世代守備南京的殊榮,若眼前這位第七代的準國公爺在他這裡吃出個好歹,那時恐怕整個秦莊的老都會被屠得乾乾淨淨,……也就是俗稱的“誅滅九族”。
秦堪腦門又開始冒汗了,……最近汗腺委實比較反常。
調查他是應當的,屬於法定程序,不出意外的話,徐鵬舉邊的侍衛裡有錦衛或者東廠的人……
錦衛啊,東廠啊,一想到前世文學或影視作品裡對這兩個特務機構的形容,秦堪便覺子一陣陣的發虛……
“小……小公爺,肯德您還沒吃盡興嗎?”秦堪戰戰兢兢道。
徐鵬舉漫不經心翻著秦堪書案上的紙,點頭道:“嗯,也快差不多了……”
“那您……何時擺駕南京?”
“嗯,也快了,爺爺又派人來催我了……”
秦堪兩眼一亮,剛覺得自己爬出地獄,回到了人間,徐鵬舉的一句話又把他徹底的踩回了地獄十八層。
“咦?這是什麼?西遊記?這兩個章回的故事沒在市面上出現過呀……”徐鵬一臉驚喜,隨即抬頭掃了秦堪,眼中頗有深意:“看來那些校尉和番子們查得不夠仔細哦,西遊記冠以唐寅之名,原來是你寫的……秦堪,你可越來越神了。”
撲通!
門外接連傳來幾道跪地的聲音。
“屬下萬死,這便去查!”
腳步聲漸漸遠去。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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