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一陣響聲傳來,幾人登時提高了警惕,手中槍指著前方,方孝玉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就見兩名狼狽無比的士兵從拐角走了出來,這兩名士兵看到方孝玉幾人的時候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看到方孝玉的肩章,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敬禮道:“一二四師,七四零團,二營一連三排程、韓平見過長!”
方孝玉回敬一禮,眉頭一皺道:“我們是一二二師的,你們七四零團不是負責守衛東門嗎,怎麼你們兩人……”
程還有韓平聽了方孝玉的話頓時眼睛一紅,幾乎是哭著道:“長,我們的隊伍被日軍給打散了,班長、排長他們都戰死了,我們一個連就只有幾人逃了出來啊。”
站在方孝玉邊的一名戰士不衝著兩人道:“原來是兩個怕死的逃兵啊……”
頓時程還有韓平兩人瞪大了眼睛,臉上漲紅道:“我們不是逃兵,實在是……實在是小鬼子太厲害了啊,我們擋不住啊……”
兩名滿硝煙的戰士說著不蹲下去抱頭痛哭起來。
輕嘆一聲,方孝玉手在兩人肩膀之上拍了拍道:“男兒流不流淚,哭什麼,大聲告訴我,還有沒有膽子隨我去殺鬼子!”
頓時程兩人站起來,盯著方孝玉大聲道:“報告長,我們不怕死,我們要給連長他們報仇!”
收攏了程還有韓平兩人,方孝玉他們的隊伍稍稍壯大了一些,接下來他們一路之上運氣不錯,竟然又遇上了幾名潰兵,在方孝玉的一番鼓之下,愣是讓他們這一支殘兵敗將的人數達到了十二人之多。
一陣地山搖傳來,顯然是日軍正在炮擊西城,而此時方孝玉他們已經接近了西城,甚至遠遠的還能夠看到雙方大戰激起的硝煙。
就在方孝玉準備帶人同前方守城的隊伍匯合的時候,突然眼睛一瞇,眉頭皺了起來。
坐鎮西城的正是師長王銘章,或許是知曉王銘章就在西城,所以日軍在西城上了大量的兵馬。
守衛西城的戰士打的非常之艱苦,尤其是要面對日軍大炮乃至坦克車的轟擊,如果不是王銘章師長調來人馬死死的擋住日軍的攻勢的話,只怕已經讓日軍衝進城中了。
就算是如此,西城城牆已然是千瘡百孔,許多豁口除了戰死的戰士的之外本就沒有人駐守,已經有一些日軍士兵進到了城中。
只可惜王銘章本就無法再調更多的人馬來對付這一小部分進城中的日軍。
而此時恰恰就有一個損失慘重就剩下二十多人的日軍小隊進了西城,並且在小隊長的帶領下悄悄的向著西城城門所在方向潛伏過去。
很快,二十多名日軍便接近了西城城門,幸好一名戰士發現及時示警,守衛城門的戰士反應過來,立刻分出一些人試圖阻攔這一支日軍小隊。
王銘章也在第一時間知曉有日軍小隊近的消息,整個人爲之大驚,幾乎本能的要將手中最後一支預備隊派出去,可是卻被邊的參謀給勸住了。
通過遠鏡,王銘章清晰的看到那一支日軍小隊正在慢慢的接近,如果說況真的到了危急關頭的話,那麼王銘章也顧不得其他了,就算是再也沒有預備隊防備突發狀況他也要將手中的預備隊給派上去。
而此時方孝玉一行人也接近了西城門,方孝玉瞇著眼睛一揮手,跟在他後面的十幾名戰士立刻止步並且做出戒備的姿態。
衆人之中,當屬方孝玉的眼力最強,畢竟距離城門所在還有數百米,加上那瀰漫的硝煙,大傢伙其實本就看不清楚城門口到底是什麼形。
不過方孝玉卻驚愕的發現了一支日軍小隊正在城中猛衝城門口的陣地,守護陣地的戰士堅守的非常之辛苦。
吐了一口唾,方孝玉罵娘道:“他孃的,這些小鬼子實在是太猖狂了,城門還沒攻破呢,竟然就有小隊伍進來搞突襲了。”
白秀才訝異的道:“排長,難道說前面有日軍的人馬進城了嗎?”
方孝玉將自己所發現的形給衆人說了一遍,最後帶著幾分躍躍試還有兇殘看著衆人道:“弟兄們,咱們殺鬼子的機會到了,這會兒小鬼子都被咱們的人給吸引了注意力,本就不知道我們會出現在他們背後。”
聽著方孝玉的話,十幾人一個個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帶著興之看向方孝玉,程更是道:“方排長,大夥都聽你的,你就下命令吧。”
方孝玉拔出雙槍道:“起傢伙來,跟我一起衝,殺那些小鬼子。”
十幾人在方孝玉的帶領之下悄悄地接近日軍小隊,漸漸的出現在日軍後方,距離日軍只有百米左右。
日軍小隊長一臉的張狂還有興,因爲他覺自己就要立下莫大的功勳了,只要衝破前方的陣地就可以同城外的同伴前後夾擊打破城門防,這奪門破城之功足夠他升任一級了。
想到自己可以爲一名中隊長,這小隊長興的子都抖起來,面紅,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小隊長髮了羊角風呢。
一直關注著這裡的戰況的王銘章見到況不妙,一拍桌子道:“警衛員,警衛員,快傳我命令,讓特務連給我上去……”
“師長,且慢,你看那些是什麼人!”
就在這會兒,一旁的參謀大一聲,衝著王銘章彙報了自己的發現。
王銘章微微一愣,再次拿起遠鏡了過去,一看之下,王銘章不出吃驚之,隨之興無比的拍著大道:“瓜娃子,這是哪隻隊伍,出現的太及時了,尤其是作風兇悍,那些小鬼子怕是要吃大虧啊!”
不用說,出現在王銘章他們的視線當中的正是方孝玉等人,當接近日軍小隊不足百米的時候,方孝玉終於不再保持潛行,一個個的直起來,速度加到最快,猛衝的同時也將一顆顆的子彈向沒有一防備的日軍後背。
方孝玉雙槍連,眨眼功夫就有幾名日軍後背中槍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一轉眼功夫,二十多名的日軍便被殺了一半左右,剩下的那些日軍也都慌了神,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十幾道穿著破爛無比的川軍士兵已經衝到了近前。
上最後一顆子彈耗盡,方孝玉將手中雙槍猛的砸了出去,正中一名試圖開槍擊的日軍士兵的腦袋,當場就將其砸的腦漿崩裂。
白秀才將揹著的大刀丟向方孝玉道:“排長,接刀!”
接過大刀,方孝玉角出一獰笑,就見刀一閃,著刺刀試圖同方孝玉拼刺刀的那名日軍士兵愣是連槍還有人一起被斜劈兩半。
“哈哈,真是痛快啊!”
大刀在手,方孝玉就如同兇神降世一般,尤其是方孝玉形速度極快,全都是一刀致命,本就沒有日軍士兵能夠擋得住方孝玉一刀之威。
每一刀下去就有一名日軍被方孝玉劈兩半,轉眼工夫,原本抱著步槍試圖拼刺刀的十幾名日軍便被方孝玉劈死了大半。
剩下的幾名日軍見鬼了一般的看著方孝玉,尤其是看到一名同伴被方孝玉一刀斬下了腦袋,再加上其他幾倒在地上七零八碎的,這幾名日軍不哇哇大,抱頭就跑,哪裡還有一點日軍銳的模樣啊。
過遠鏡清楚的看到這一幕的王銘章也不張大了,口中喃喃自語,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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