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樣才能撤訴?”
那頭的楚逸嗓音沙啞了起來,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他幾句。
“找人殺我,我為什麼要撤訴,那我雇人殺,會對我撤訴嗎?”景說完笑出了聲,這簡直可笑。
楚逸辯解道:“沒想殺你,只是想恐嚇而已,所以……”
景都被他說愣了,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恐嚇而已?楚逸你還是人嗎?這是犯法的,你給我聽著,我不會撤訴的,這個牢是坐定了,你有本事你讓律法改規則。”
“景,我求你撤訴吧。”對方幾近乎哀求的,景只覺得可悲,問了句:“你這麼,有意思嗎?”
楚逸和這個況不一樣,從頭到尾沒被楚逸甩過,只是鬧矛盾再和好,后面因為原則問題,所以分的干干凈凈。
可楚逸就不一樣了,他都被儲甩過一次了,居然還,要不要臉了。
“楚逸你的底線呢?你的自尊心呢?你怎麼變這樣了,你要是再被甩一次也是活該。”不過這個可能很小,畢竟現在楚逸有錢,是儲喜歡的那種有錢。
楚逸被說的有點崩潰,一時間沉默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底線呢,一邊說著喜歡景,一邊手儲的事,現在他在做什麼?儲要雇人恐嚇景,他居然在幫儲罪……
“還有上次,造謠我,被你媽罵了,就來散播我的謠言,你還好意思想跟我見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敗類。”
景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提到楚逸就來火。
手邊喬珩給遞過來一瓶礦泉水,看到這個牌子的礦泉水就來火。
朝著喬珩道:“我就是因為在大學的時候,籃球場上楚逸給我遞了一瓶這個礦泉水,我才心的。”
喬珩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扔進了垃圾桶里了。
很好,下次再也不喝這個牌子了。
景笑出了聲,“我們回家吧。”
喬珩拎著行李箱,左手牽著景,出了酒店的門。
在車上,景絮絮叨叨的說著后悔,剛剛罵楚逸罵的不夠狠。
“你那還不狠?殺人誅心了都。”喬珩開著車,目視前方,回應著的話。
景回憶起自己之前的說的話,側目看向喬珩:“有嗎?”
“還有什麼是比說他質問他底線和自尊更狠的呢?”而且最離譜的是,楚逸居然反思了。
但即便是反思也沒用,該幫儲還是會幫。
景這下安心了:“這次發揮不錯。”
自己很滿意。
喬珩角扯出弧度,若有若無的,反正旁人也看不出來。
景打開朋友圈,發現今早中午喬珩發了條朋友圈,就是結婚證的照片。
不過話說回來……
有一說一,喬醫生的拍照技好棒啊!
這個角度拍的手指更加細長,而且似乎還用到了濾鏡,又不顯得假。
然后又打開了自己拍的那張……
對不起打擾了!
什麼玩意!
喬醫生本來白皙的被拍黑了好多……
但是又不能刪掉重新拍。
下面是嚴教授的評論,三個問號。
“喬醫生,你好會拍啊。”景嘆了聲。
喬珩回想起景那個死亡拍照手法,以前的那幾張照片,但又不好說拍的丑,只好道,“還行。”
“我拍的就不太行。”景又嘆了聲氣。
喬珩“嗯”了聲:“真不行。”
景哽住,就是這麼直接的喬醫生。
“下次我教你。”他又接了句。
景扯起角:“好啊。”
回到家,景下意識的帶他去客臥,喬珩居然也沒說就跟著走。
突然景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尷尬的笑了笑,“我忘記我們結婚了。”
立即換了個方向帶他去了自己的臥室。
尷尬到家了!
“這就是我的臥室。”推開門,趕找個話題撇過去。
景手拿走行李箱擺在一旁。
房間的整個基調基本都是白的,明亮。
唯獨……他看向那張床,確實夠的,而且……還夠大。
真的很大,比他自己買的床還大。
景見他向床的方向,立即道:“那個床吧好多年了,我小時候一個人睡我爸媽覺得我會從床上滾下去,所以就定制了一張這個size的床。”
喬珩盤算著,回去也去家店定制了一個超大size的床。
不過這個念頭在晚上第一次和景躺在一起的時候打消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異睡在一張床上。
當然了,景也是。
他心里一片平靜,景心跳加速。
“喬醫生,你睡著了嗎?”景放低聲音問道。
喬珩沒理,所以就以為喬珩睡著了。
剛說完半分鐘,喬珩手環住的腰,在耳畔說了聲“沒”。
暗香浮的夜,這個字聽到耳朵里就格外的人。
保持這個距離,喬珩能到景全繃。
他拍了拍景腰側,嗓音有些低啞:“放松點。”
景突然覺得這三個字好曖昧。
可是……可是他們還沒做過……
“我,我,我沒有張。”景突如其來的結。
喬珩低笑的聲音化濃濃夜。
景突然覺得驚訝,這是第一次聽到喬醫生笑。
一直以來他都是冷漠的。
要不是房間太黑了,真想看看他笑起來是什麼樣的。
“喬醫生。”
“嗯。”
陷了一片沉默,景緩了會才出聲,“好像沒見喬醫生笑過。”
喬珩抿著,心里默默舒了聲氣,輕聲道:“不太喜歡。”
“覺出來了。”他一般說討厭都不會直接說,而是說不太喜歡。
“還是和這里有關系嗎?”指的是南城。
喬珩從鼻腔里發了個“嗯”的音節。
“你還有親人嗎?”雖然這樣問會讓他不高興,但是他們結婚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倒不如在一開始就了解。
“有,爺爺吧,只不過……”他頓了頓,“已經不是了。”
他對親屬的稱呼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好多年沒有提及過。
“他們認為所有的錯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