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輕哼道:“看著一副有點墨水的樣子,心里想多可多了。”
景父笑了聲,倒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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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倏地想起了什麼。
見喬珩從浴室出來,開口道,“我突然想到一件關于我爸媽的事。”
喬珩拿著巾的手,微微頓了下,朝著看了過來:“什麼?”
“就我媽之前跟我說過,和我爸沒談之前的事。”
喬珩眼眸微垂,靜靜聽說話。
“我爸媽那時候也是自由的,我一直覺得我爸比較直,就那種對上不知道變通的人,但我媽跟我說他們認識的那二三事,我覺得我爸可真會。”
記憶里的岳父,他一直都覺得是個很儒雅的男人,偶爾聽景說岳父的那些有趣的事兒,他覺得或許還有多面。
景坐正了子,繼續說道:“聽我媽說我要給我爸說門親事,我爸那個年代大學畢業,思想就先進了很多,崇尚自由。”
如果單看岳父的那張臉,他會覺得是個聽父母話的,但想想有時跟岳父說話,確實是個很有思想的人。
“我爸那時候剛認識我媽,就覺得不錯,那時候社的范圍又不廣,通訊也不是很普及,遇到一個覺得不錯的人,已經很稀有了。”
“但是我爸這個人就不太說什麼的話,好像是組織一起出去玩吧,還有好些人一起,我爸想給我媽送巧克力,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了,但不好意思給我媽。”
喬珩頓了頓,看向景,倏地揚起角,似乎已經知道等會要說些什麼了。
“所以就每個人都給了巧克力,但是多給了我媽幾個。”景笑道。
記得景母跟自己說和這些時候,整個人都泛著紅泡泡。
“我后來問我媽,怎麼有沒有被到,巧克力是不是沒舍得吃收藏起來了,你猜我媽怎麼說?”
喬珩將巾丟在臟簍里,走了過來,坐在旁,“說了什麼?”
他是真猜不準人的心,猜測是件很麻煩的事。
“我媽跟我說‘這誰知道啊,給我我就吃了。’”當時把景父也就當做普通朋友,后來晚上回去的時候,聽朋友說多給了好幾個的時候,才覺得哪有點不太對勁。
“后來關系就慢慢好了起來,再往后,我爸就帶我媽去見我,聽我說,第一次見到我媽就覺得我媽長得好,一個勁兒的樂,給做了好多好吃的。”
景回想起今天跟景母說喬珩做的這件事,突然愣了一下,原來是想起之前他們的故事了。
“跟誰學的?”景調侃道。
喬珩看了眼,站起,慵慵懶懶的說了四個字:“自學才。”
他推開門進了書房,景坐在客廳看劇,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景側目看了過去,手拿起,準備送去書房給喬珩。
按了下電源鍵,屏幕上顯示的是嚴恒。
進了書房,把手機遞給喬珩:“教授給你發了消息。”
喬珩的目從筆記本屏幕上挪了過來,手接過手機。
景回了客廳,看了會劇便去了浴室。
回臥室的時候也不過才八點。
喬珩從書房出來,景看向他,笑道:“教授跟你探討什麼深奧的問題了?”
“問我今年去不去他家。”喬珩掀開被子,剛躺下就聽到景道:“啊?你去他家?”
喬珩側過頭,聽這語氣,不“嘖”了聲,食指彎曲用關節在額上敲了好幾下:“想什麼呢?收起你那點奇怪的想法。”
景了被他敲紅的額,悶笑道:“干嘛呀,我就問問。”
“去他父母那邊,前些年過年的時候,偶爾會回南城,他父母很熱。”
景點頭,“那你應該去呀。”m.biqmgè
“你呢?”喬珩問道。
景側過,半個子趴在他上,故作嗔道:“沒事的,哥哥不帶我去,我就不去好了,真的沒事,我一個人在家撿撿垃圾隨便吃一吃就好了。”
喬珩被突如其來的一段茶里茶氣的發言給說樂了,拍了拍的后背。
“怎麼會不帶你去呢。”他說。
景翻了個,又挪回剛剛的位置,“那沒事了。”
喬珩住的臉:“變臉比翻書還快。”
景撥開他的手,“疼。”
“再說兩句給我聽聽。”
景看向他:“說什麼?”
喬珩揚了揚眉,“說點好聽的。”
說點他想聽的。
“為什麼你不說,你說兩句給我聽聽。”學會跟男人討價還價。
喬珩思索片刻,“你說兩句給我聽,我等會讓嚴恒說兩句霸總語錄給你聽。”
景睜大眼睛看他,隨即笑道:“你可真是教授的好兄弟啊,為了聽人你兩聲哥哥,你這就把教授給賣了。”
“這怎麼能賣?這雙贏,互幫互助。”
景聽他說瞎話,笑了聲:“你幫他什麼了?”
喬珩依舊那副平淡的面容,說著離譜的話:“幫他提前適應對象的無理要求。”
“我仿佛已經聽到教授對你唱‘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景腦補出教授開口就是:我謝謝你!
“聽不聽?”喬珩又問了遍。
景毫沒猶豫,隨口說了幾句,語氣甜,輕輕松松拿下喬珩。
五分鐘后,喬珩算是滿意了,給嚴恒發了消息。
景發現他們倆說話可真夠直白的,毫不拐彎抹角,即便是特別尷尬的也照說不誤。
比如……
靠在喬珩旁,看他給教授發消息,先是發了張圖,隨后便發了條消息:【說兩句。】
嚴恒本是在譯文書籍,眼睛有些酸痛,便摘下眼鏡,了眉心。
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聲。
他手去拿,看到喬珩發來的消息以及圖片,嚴恒仔細看了眼備注。
是喬珩沒錯啊。
一時間都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喬珩,第一時間覺得或許是景拿了喬珩的手機發的,但是……回想起跟景第一次見面,見到他便坐姿端莊的不得了,一副怕老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