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下來之后,景便去換了服,化了個通勤妝便和喬珩一同出門了。
買了些冥幣之類的東西帶去了墓地。
下車的時候,喬珩整理了下的圍巾,連著遮住了的下。
從下面往上走,墓地買的位置極好,聽喬世歡說請了好幾個風水大師來看過。
“你以后會跟我埋一起嗎?”喬珩牽著的手,倏然問道。
“不是得分兩個相鄰的墓嗎?”
喬珩開口道:“我想放一起。”
景哽了下,又笑道:“那你以后對你孩子好點,免得到時候記恨你,把咱分開放。”
“好。”喬珩說完也覺得想這些太早了。
“你可別說的這麼早,隨著時間變化,或許以后你就不喜歡我呢。”
喬珩:“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那天,但我都覺得明天還是你的。”
他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所以也說不出空話,但他能做到的就是,保證明天也是的。
到了墓地,景站在一旁,觀了一會石碑,看到石碑上的照片時,不免又走近了些。
喬仲羽。
和喬珩長得真夠像的,不過看起來比喬珩溫潤很多,有種的,很俊逸的男人。
雖說長得有些,但也聽說過他的一些事,總來說這個人還是很剛的。
若是說害死他的罪魁禍首,其實源頭應該是喬老爺子。
如果不是喬老爺子,哪有后面那一系列的破事。
喬珩半蹲在墓前沉默不語的燒著紙錢。
景垂眸看著他。
今天的風沒那麼喧囂,火燒的極旺。
在墓前待了十幾分鐘,他們才離開。
下樓梯的時候,景開口道:“剛剛你一句話都沒有。”
“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說。
喬珩頓了頓,又開口道:“往年去給我繼母掃墓的時候,嚴恒總會問我一句,今年怎麼樣,我給他的回應都是還不能釋懷。”
“今年呢?”
喬珩微微垂眸,角微揚:“今年又是新的開始了。”
他的冬天過去了,春天開始了。
“中午想吃什麼?”
“再給你燉個湯要不要?”
“……”
喬珩不笑了笑。
-
是夜。
景出了一的冷汗,突然在夢里驚醒。
喬珩打開燈,看著有些發白的臉,手了的額頭。
沒發熱,他才松了口氣。
了兩張紙巾了額上的薄汗,完之后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后,才抱住,問道:“做噩夢了嗎?”
景靠在他前,呼吸有些急促。
喬珩拍了拍的心口。
“我夢到你爸了。”景手環住他脖子。.七
喬珩蹙了蹙眉,懷疑是白天去墓地的緣故。
早知道就不帶去了。
“沒什麼,就夢里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笑,我一想起他是你爸,我就被嚇醒了。”笑倒是沒什麼,但……他已經去世了,想想就很瘆人。
喬珩給倒了杯溫水,喝了小半杯之后,才讓躺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凌晨三點。
看到屏幕上有消息提示,喬世歡發來的。
解鎖了屏幕,打開看了眼。
喬世歡在凌晨一點多發來的消息:【喬總,被送去急救了。】
兩點四十七的時候又發來了消息:【還好,轉危為安了。】
喬珩目停在屏幕上,又看了眼心有余悸的景,還是放下了手機。
“要關燈嗎?”喬珩問道。
景確實有點怕的,但怕喬珩被影響睡不好,道了句:“關吧。”
喬珩關了燈之后,剛躺下,景就了過來,他順手抱住。
景著他睡,倒是安心了許多。
一夜到天亮都沒什麼事發生。
-
隔日八點多景才醒來。
喬珩七點醒,擔心害怕便一直沒起床,躺了一個多小時。
景翻了個,了眼睛,嗓音沙啞的問了句:“幾點了?”
“八點零五。”
景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夢,臥室里還拉著窗簾,比較昏暗,立即著喬珩。
喬珩笑了聲,拍了拍的后背,“沒事的,我在呢,難不能讓你被狼叼走?”
景趴在他上,哼哼了兩聲,“誰知道我會不會被奪舍啊。”
“盡說些有的沒的。”
喬珩頓了頓,朝著道:“昨天夜里喬世歡跟我說,他被送去急救了。”
景抬頭看他,有些驚訝。
“不過又轉危為安了。”
景思索了會:“這也太巧了吧。”
剛好什麼奇怪的事兒都卡在同一天了。
“有些事確實巧的很,但我們還是得相信富強民主文明新世界。”
景笑道:“早說嘛,我多念幾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就是嘍。”
在枕下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景出手機看了眼,原來柏宸給打電話了,在這之前已經發了好幾條消息了。
景接通電話,“干嘛呀?”
“好妹妹,幾點了?”那頭柏宸聲音依舊玩世不恭,有點吊兒郎當的。
景知道他什麼意思,但還是故意道:“你自己看呀。”
“你還沒起床呢?”
“對,還沒起。”景忍不住要把事分給的“好哥哥”聽了。
“快起床,我都快到了。”
景:“好,我等會要跟你說個可怕的事。”
柏宸笑了聲,“還有什麼比我的好妹妹八點還沒起床更恐怖的事呢?”
“不跟你說了,掛了。”每次都覺得他小超能叭叭。
“快點,我要九點之前看不到你,錘死你。”
掛了電話,景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飯,化了個淡妝,九點踩點抵達。
柏宸抱著臂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不錯嘛,踩點。”
“那可不,我哪次不準時呀。”景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柏宸轉拉著景進了門。
“你干嘛?還想捶我啊?”景被被拉走,喬珩跟在后面,覺得他們吵吵鬧鬧也好玩。
見柏宸拎著景進來,景姑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嘖,你干嘛呢?就這麼對妹妹的?”
景母擺了擺手,笑道:“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