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拍了幾下他的手背,稍微有些泛紅了,柏宸松開了手。
“嘖。”柏宸轉頭看向喬珩,“我都懷疑在家會不會打你。”
喬珩笑著回了句:“偶爾。”
柏宸笑出聲,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除夕的前兩天,景父就把接了過來,每年都如此。
“姑姑你看看哥哥,整天這樣說,太過分了。”景朝著姑姑告狀,偏過頭得意的看了眼柏宸。
沒等姑姑說話,就柏宸輕哼道:“也就告狀的時候聲哥哥,平時都是柏宸柏宸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到自己名字時居然學著景的口氣說出來的,惹得大家一直樂。
姑姑和喬珩聊了幾句之后,和景母幾個一起去了廚房。
喬珩想著要不要去幫忙的時候,被柏宸拉了把,“干嘛去?你這麼勤就顯得我很怠惰?”
“等會免不了我媽對我一陣叨叨。”柏宸嘆了聲氣,踢了個椅子在自己旁,“好好坐著。”
喬珩便坐了下來。
柏宸翻了幾秒鐘手機,倏地收了起來,看向景:“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兒?”
景思索了會,“跟你說也沒用。”
柏宸冷笑了聲:“不跟我說,你就憋著吧。”
果然沒沒幾秒景就憋不住了,真的忍不住對比較比較親近的人說一些瑣碎的所見所聞。
柏宸給了喬珩一個眼神,似乎在跟他說:學著點。
但喬珩本不太在意,畢竟景什麼事兒都跟他說。
“不行,你想聽。”景將椅子挪到他們對面。
柏宸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問了句:“關于什麼的?”
“就……”景又在想著到底是有關什麼的,便頓了下。
喬珩開口道:“關于喬家的。”
柏宸瞥了眼他,“說說看。”
景便道:“昨天喬世歡問要不要回趟喬家,說是他夢到了他父親然后生了病,祠堂的牌位也倒了。”
柏宸目落在喬珩上:“我聽過你的故事。”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我覺得這值得高興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雖然還是有點難釋懷,但他覺得如果作俑者死掉了就好了。
喬珩搖了搖頭,并沒覺得什麼不禮貌,他一直將自己置在外,說喬家對他沒有毫影響。
“然后呢?”柏宸揚了揚下,示意繼續說。
“然后就和喬珩一起去掃了墓。”說到這,嗓音沉了下來,柏宸眉頭微蹙,這就開始說鬼故事了?
“夜里,我夢到他爸爸。”盯著柏宸,嗓音又輕又沉一下一下的敲在柏宸心上。
景覺自己肯定起了一皮疙瘩,一提到喬珩的父親就覺全有點不自在。
柏宸手了下的頭,這一舉引來了喬珩的笑。
“我聽老人說夢到這種東西當天會發燒才對。”柏宸道。
“沒你想的那麼怪吧,可能就是多看了幾眼碑上面的照片,所以才夢到了。”說。
柏宸擺了擺手,“別想了。”
午飯就隨意吃了點,晚餐的時候做了好些的拿手菜。
五點的時候,姑父開車過來,景倒是有點詫異,不過不是來吃飯的,送了幾瓶珍貴收藏的紅酒過來,笑著跟姑姑說了會話,才離開了。
吃飯時天都已經黑了,冬天的白天極短,六點就已經黑了。
晚上都稍微喝了些酒。
不過柏宸就開始灌妹夫了,雖然喬珩很多方面都很完,尤其跟楚逸比起來簡直就一個天一個地,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白菜被豬拱了。
“珩珩,你認識的正經姑娘多點,有沒有適合柏宸的?”姑姑笑著問道。
喬珩被這稱呼給說愣了,可從來沒人這麼他。
果然跟景說的一樣,姑姑真的很會。
喬珩看了眼柏宸,柏宸可能喝的有點多了,立即道:“什麼他認識的正經姑娘多,我認識的就不正經嗎?”
“你說呢?”姑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柏宸揚了揚眉,不去爭辯。
“現在都自由,不用找什麼相親的。”景父說道。
“宸宸長得帥,不著急的。”景母也跟著附和道。
姑姑笑了笑:“算了,隨他吧。”
覺得兒子比自己想法多,偶爾提提讓他結婚的事,就怕他有對象都不往家里帶。
門外時不時有煙花竹的聲音,這里不是主城區,所以是可以燃放煙花,外面一片絢爛。
吃完飯沒一會,柏宸和喬珩就出去點燃了煙花。
喬珩是從來沒點過這東西,但男人天生有點冒險的神,也沒多畏懼。
點完回到客廳,也都在嗑瓜子聊天。
景坐在沙發上,手里拿了四個紅包。
柏宸走到旁,手:“分我一個。”
景知道他開玩笑的,但真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柏宸,笑道:“想不到吧,還真有。”
自從上班之后每年過年之前景都會給景父景母都發了紅包,但每年景父景母也都會給包紅包,而且每年和柏宸都能得到紅包。
誰都不缺這個錢,就是大人給的一個好兆頭好寓意,所以也就都會收下。
今年大家還都給喬珩準備了紅包,和景結婚的第一年,拿到了他們的紅包,喬珩拿在手里的時候,低著頭看了好一會,覺得不可思議。
柏宸看到景掏出來的紅包,笑了聲,接過了:“得,謝謝我的好妹妹。”
“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柏宸將手臂搭在喬珩肩上,在他旁坐下,順勢靠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松散了下來。
喬珩:“沒有。”
柏宸也覺得,這種氛圍應該都會喜歡吧。
也就沒說什麼。
喬珩將紅包塞進景包里。
大家一直到八點半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景側著頭看向喬珩,總覺得他有心事,但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不高興。”他說。
景笑了笑,“好好開車,回家再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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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都已經九點半了,兩人坐在臺,桌上擺著切好的水果,和一壺泡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