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昇就是同一個村的,他家那時候是地主嘛,有點小錢。”
聽到這,景轉頭朝著臺那邊了眼,引來了喬珩和嚴恒的目。
轉過頭來,細想了一下,為什麼叔叔一點地主的樣子都沒有呢……
坐在臺的叔叔,朝著他們道了句:“猜猜你媽跟說了什麼?”
叔叔面沉靜,不過眸里滿是笑意,嗓音里又有些無奈:“估計又在說過去的那檔子事兒了。”
接著阿姨就開口了:“那時候我就喜歡嚴昇,畢竟我覺得他是十里八鄉的就他長得最俊,但沒辦法呀,我就是大迷,我就喜歡好看的。”
“但是他看不上我,他覺得我土,我也能理解,畢竟出國喝了洋墨水回來的,而且我以前的審……確實有問題。”
阿姨轉頭朝景又道:“我跟你說,那時候大家的審跟現在是不一樣的,我的審就是異類,反正他們不覺得嚴昇好看,放現在就是好看,那時候其實長得猛男那種才好看,我爸媽一直說他弱不風,還說隔壁那五大三的金奎一拳就能把他打死。”
景笑出聲,關鍵好笑的是阿姨的語氣,就很有趣。
“現在叔叔看得出來很喜歡你呀。”景道了聲。
“那時候不都是父母之命嘛,他本不可能自己談,覺得跑了又讓家里沒面子,所以只能跟我結婚咯。”
“叔叔是怎麼喜歡上你的呢?”
阿姨哼哼了兩聲:“從他覺得我土,然后給我買了他喜歡的服開始,讓我把我的那堆丑服給扔了。”
“后來就日久生嘛,然后他才跟我坦白說,是因為覺得我蠢,怕我被人騙了。”阿姨說完白了眼臺的嚴昇。
阿姨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景看了眼,景看到阿姨的丑服時,心了一下……
“其實嚴恒沒他爸年輕的時候好看。”阿姨嘆了聲氣,“還是我的問題。”
“教授已經很好看了。”景笑道。
嚴恒一轉頭就看到母親的死亡凝視,默默又轉回了頭。
“好看也沒對象,常年還見不到人。”
聽說嚴恒留在錦城是因為怕喬珩在錦城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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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的時候,他們才回了家。
“后面就沒什麼事了,可以休息幾天了。”景換了鞋,走近沙發,直接坐了下來。
轉頭看向喬珩,拍了拍旁的位置,一邊問道:“你幾號上班?”
喬珩朝走來,坐在旁:“還有八天。”
“你還要回去嗎?”他雙手叉在一起,拇指按在骨節上了。
“你不是雇了祝巽幫我工作麼?”景笑道。
喬珩:“我跟他說了,他說沒問題,就頂上你的位置,不過有些事兒還是會問你的。”
其實的小產業對喬珩來說只是個打發時間的小玩意而已,沒多重要,按他來說,賠了就賠了,他并不是很在意。
“一起上班嗎?”喬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景故作沒聽到,“嗯?”了聲。
喬珩手抵在下顎,嘆了聲氣,“嗐,總歸是沒人吧,原來是你的planb,是過期了的牛,是路邊淋的小狗,是……”
景一把捂住他的,按在沙發靠背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你跟誰學的,是不是柏宸?”
他義正嚴詞的回了個:“對。”
“他都教你些什麼東西啊,你怎麼會跟他學啊。”景一邊樂一邊震驚。
喬珩平靜的回了句:“教我如何犯賤。”
“你還真學?”
喬珩角不自勾起弧度,“他說得對,有時候賤一點比較管用。”
景還準備說什麼,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出門敢不敢這樣?”
“不敢。”這麼有趣,當然只能說給景聽。
鬧了會,景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一起上班嗎?關于年紀輕輕的我過上了養老的生活這回事兒。”
說完,又嘆了聲氣,“又過了一年,都二十八了,還有兩年就三十了。”
“過兩年我們還是很穩定的話,我爸媽估計就想要抱小孩了。”
喬珩應了聲。
他也沒反駁景的話,他認為承諾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了,上說出來沒有毫的意義可言。
孩子的事就順其自然,他不反,但也沒多期待,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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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去的第三天,喬珩已經上班了,想去錦城看看。
新年新氣象,這個老板還是得回去開個門的。
上午的飛機,下午兩點到的錦城。
明天才是畫室開門的日子,今天回去簡單整理一下,明天好順利開門。
了輛車,直接回了原本住的小區。
下了車,拎著包進了小區大門。
一抬眸,看見拎著垃圾袋迎面走來的唐季。
景笑道:“每次見你,你都在扔垃圾。”
唐季見到景有些意外,“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他將垃圾丟在垃圾箱里,上下打量了一下景,“胖了點,好看。”
景笑了笑,又聽唐季道:“上次聽喬珩說你生病了,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說。
唐季點點頭,突然就沒個正形,調侃道:“還以為是我那次帶你出去吃飯,讓你淋雨留下的問題呢。”
“你還敢提啊?”
錦城的雪已經融了個大概,今天的很好,照在化雪的地方有些耀眼。
“上去坐坐?”景問道。
“想我幫你打掃衛生直說。”唐季一邊笑著,一邊跟上了電梯。
景都沒想到這,既然有免費勞力,肯定要用的。
家里還算干凈,就是有段時間不在家,落了層灰。
“最近都好吧?”唐季拿著紙巾了幾下桌子,跟景搭著話。
景隨口應了句:“都好,你呢?”
“還不錯。”他頓了下,“就是楚逸不太好。”
景有些好奇:“他怎麼了?”
“他媽又鬧幺蛾子,把他惹火了,已經把他媽送去國外了。”
景轉看向唐季,“為了什麼事兒?”
唐季目落在景臉上,想看看是什麼緒,卻只能在臉上發現好奇加八卦,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