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在衛國的大致況,聶含山和謝伊人等人已經有了了解,后續的消息就是等飛魚衛和李修涯接頭了。
自從陳驁送來人頭之后,李修涯則一直深居簡出,不敢輕易離開甘霖院。
陳驁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起了殺心,下了格殺令。
不過到底還是在衛都,他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李修涯最新的幾首詩詞理所當然的在陳衛兩國出名了。
李修涯個人是最喜歡將進酒的,不過最歡迎的卻是鵲橋仙和雁丘詞。
李修涯之所不離開甘霖院,有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外面的太多了。
而且大多都是些深閨怨婦或者對男之有所憧憬的大家閨秀。
就算是甘霖院,其實也不算清閑,姬未央已經接了無數拜帖,說是要請公主殿下赴宴,最好帶上李修涯。
往常的公主府可沒這麼熱鬧。
這也就罷了,就連姬晟的后宮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了李修涯的名字,非要見上一面。
李修涯明面上是姬未央的屬下,自然算是衛國的臣子,姬未央本人也不好推,只好帶著李修涯進宮。
“按理來說,外臣是不能進宮的,不過今次是太妃娘娘想要見見你,陛下特旨,你待會可不要說話。”
姬未央領著李修涯穿梭在后宮之。
“太妃?”李修涯倒是知道,好像是皇帝或者王爺的孀才能被封為太妃,衛帝尚在,這麼說就不是皇帝的老婆了。
姬未央解釋道:“是本宮皇伯父的王妃,皇伯父并無子嗣,父皇便將接進宮來照料。”
很快,兩人來到太妃娘娘住的紅黎苑。
“參見公主殿下。”門口宮見姬未央上前,連忙行禮。
“平吧。”
“謝公主,娘娘已經吩咐,若是公主殿下到了,便讓奴婢帶公主與李公子進去。”
“那就帶路吧。”
兩人跟著宮進去院中,正廳上,首位坐著個清麗婦人,氣質雖然端莊,不過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應該就是太妃了,倒是夠年輕的。
左右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子,不像是后宮妃嬪,反而有點像是如意樓的舞姬。
當然,這種話,李修涯是不敢說出口的。
“未央參見太妃娘娘。”
“在下見過太妃娘娘。”
太妃微微一笑:“快些免禮吧。”
“這位就是名京華的李修涯李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太妃娘娘謬贊了。”李修涯表現得很謙虛。
“快座吧。”
姬未央在前,李修涯坐的下手。
“早幾天就聽說未央得了燕國才子李修涯作家臣屬下,在那陳國三皇子的宴會上大放異彩,今日見了,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一個妃子笑著說道,不過李修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是拱手作揖連道不敢。
太妃道:“未央啊。”
“在。”
“李公子是有大才的,既然委我衛國,你可不要待薄于他。”
姬未央點頭:“這是自然,不消娘娘提醒。”
太妃抿了抿茶,輕聲道:“前幾天聽陛下說了,那陳國的求親使團已經在路上了,你是作何打算的?”
太妃倒是直接,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這些后宮之人雖不參政,但是多也知道些什麼,聞言紛紛沉默了。
姬未央道:“未央謹遵父皇的命令。”
“哎呀,咱們未央這般漂亮,若是嫁人,可是要添好厚一份嫁妝才是。”
“是啊是啊,聽說啊陳國的三皇子陳驁也是儀表堂堂,與未央極為相配。”
姬未央的肯定回答讓這些妃子也開心起來。
想必也是了解,一旦姬未央嫁給陳國皇子,那短時間陳衛就會天下太平。
“李公子是大才子,未央這即將婚了,李公子可有賀詞送上?”
李修涯愣了,不是,今兒我來是來寫賀詞的?
寫就寫嘛,問題是這親還沒結呢,你們這麼著急干什麼?
“各位娘娘說得是,那在下就獻丑了。”
寫就寫唄。
李修涯剛要起,卻被姬未央一把按下。
“惠妃娘娘說笑了,未央說是聽父皇的命令,但父皇也未言明說是答應了陳國的求親了,這婚一說,恐怕為時尚早。”
姬未央淡淡說道,纖纖玉指撥弄著茶杯。
惠妃臉微變:“說得也是,陛下向來疼未央,說不定會不顧衛國的安危,堅持要將公主留在邊呢。”
李修涯悟了,原來姬未央和后宮的人也不和啊。
太妃道:“好了,此事否自有陛下定奪,哀家不過是隨口一問,噤聲。”
眾人安靜下來。
姬未央哼道:“如今這人也見了,本宮就告退了。李修涯,跟本宮離開。”
“是。”
太妃并沒有阻攔姬未央,待姬未央和李修涯出了門,惠妃道:“娘娘今日難道還真是來見這個李修涯的?”
“哀家乏了,你們也退下吧。”太妃面無表的送客。
眾人見太妃雙眼微閉,惠妃的話是理也不理,躬告退。
“臣妾告退。”
待人走盡了,太妃笑道:“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姬未央和李修涯自廳走出。
原來兩人人一出去,姬未央便抓著李修涯翻進廳。
“皇伯母。”姬未央甜甜一笑,哪里還有剛剛冷淡的模樣。
“好了,乖,坐吧。”
太妃也開心的笑著。
“尋回圣印,相信你也吃了不苦,好容易才進宮一次,也不來看看皇伯母。”
姬未央道:“是未央錯了,請皇伯母恕罪。”
太妃笑了笑,轉而打量起姬未央來。
“幾個月在外飄,如今卻也出落得這般大方了,皇伯母都快認不出了,怪不得那陳國皇子指名道姓要娶你呢。”
姬未央道:“還是說說皇伯母今日找未央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太妃一愣,沒想到姬未央倒是直奔主題。
“你這子倒是急,也罷,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看來是要說什麼,李修涯見太妃看了自己一眼,當場會意。
“既然太妃娘娘與公主殿下有家事要說,那在下就告退了。”
“不必,你可以聽,本宮知道皇伯母要說什麼。”
姬未央拒絕了李修涯的退場,太妃娘娘微微驚訝。
“也罷,既然未央不想瞞著公子,那就聽聽也無妨,說不得還可以幫未央出出主意呢。”
李修涯躬道:“那在下就討嫌了。”
太妃笑了笑,說道:“你尋回圣印,在衛國已經有了莫大的聲,前幾天,你的兩位哥哥來找哀家了...”
姬未央冷笑道:“皇兄知道未央最是聽皇伯母的話,恐怕是來請皇伯母當說客的吧?”
“你倒也聰明。”太妃笑道:“未真和未行相互僵持多年,而陛下的也越來越不好,說不得那天就去了,這衛國畢竟還是要個做主的人,他們兩個便將主意打到你上來了。”
“想必是想利用我如今的威吧?”
“自然,如今未央不僅是衛國的大英雄,手下更有李公子這般才子,你的兩個哥哥自然趨之若鶩。不過他們知道你的脾氣,自然是不會親自去找你的。”
姬未央哼道:“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太妃笑道:“你要作何選擇,哀家都無條件支持,不過衛國始終還是需要一個主人,你終究還是要在他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才行。”
“呵呵,他們不是一心想把未央嫁出去嗎?我的選擇,真的重要嗎?”
太妃道:“你手上可是攥著圣天軍呢,他們兩個可眼饞死了。”
圣天軍?姬未央手上還攥著軍權呢?
這麼厲害。
姬未央問道:“皇伯母親自為他們兩個傳話,想必是做了一方的說客了吧?”
太妃搖搖頭:“你的選擇,皇伯母不會干涉,只是想提醒下你,早做決定才行。”
姬未央臉微變。
“父皇他...”
太妃嘆道:“哀家親自見過醫,他說陛下怕是最多還有一年時間了。”
“怎麼如此?”姬未央大驚失。
“陛下的是一日不如一日,衛國遲早要換主人的,未央你確實該好好考慮這個問題了。”
“未央知道了。”
太妃看向李修涯,笑道:“李公子是個明白人,應該也知道其中利害,不若說說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我能有啥看法?
你們衛國選太子,我能說啥?
“娘娘說笑了,這等事豈是在下能輕易置喙的?”
“呵呵,說得也是。”
太妃看著姬未央,輕笑道:“好了,今日見你,看你平安無事,哀家也放心了,將這個拿上,如非必要,還是不要用了。”
太妃從袖口拿出一件東西塞進姬未央的懷中,是什麼,李修涯也沒看清。
不過姬未央在接之后,臉變得極為震驚。
太妃見姬未央還要說些什麼,憐的捋著的頭發,聲道:“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是哀家的親生兒,哀家不愿意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皇伯母!”
姬未央靜靜握住懷中之,雙眼微紅,似有淚花閃。
“哀家只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未央,千萬別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姬未央怔怔道:“未央...知道了。”
太妃微微一笑:“哀家這次是真的乏了,你們退下吧。”
“是,未央告退。”
兩人離開,出了門,李修涯好奇道:“太妃到底給了你什麼?怎麼失魂落魄的。”
姬未央輕聲道:“皇伯母給了本宮另一個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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