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軍是什麼?”
姬未央上果然還有,李修涯必須了解清楚,不然一招錯,滿盤輸。
姬未央面無表道:“與你們燕國不同,我們衛國對于武林中人是持歡迎接納的態度的,衛國最出名的宗門就是我從小習武的圣天宗,而圣天軍就是以圣天宗弟子為首,招納了不江湖中人的一支特殊軍隊,因為我的份關系,目前執掌著令符。”
“人數呢?”
“大約五百人左右。”
姬未央倒是知無不言,這也算不得什麼,稍微一打聽也就知道了。
姬未央武功高強,確實很適合執掌這樣的隊伍。
一群由江湖高手組的五百人隊伍,所帶來的威懾絕對非同凡響。
至于太妃娘娘給姬未央的東西,姬未央不愿意明說,還得找機會探查。
兩人走出宮,便有侍前來稟告。
“陛下召殿下覲見。”
姬未央微微點頭:“你帶著李公子出皇宮,外面本宮的人在等著,本宮去見陛下。”
“是,殿下。”
李修涯微微拱手,隨著侍離開。
殿,姬晟側躺著,臉已經是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虛弱了。
“兒臣參見父皇,見過兩位皇兄。”
姬未真和姬未行也在。
姬晟呵呵笑道:“未央來了啊,快坐吧。”
姬未央點頭坐下。
老皇帝笑道:“太妃見過這個李修涯了?”
“是的,李修涯詩才非凡,的確值得一見,皇伯母的興致倒是很高。”
姬晟道:“你皇伯母久居深宮,平日最是疼你,你要時常進宮陪伴才是。”
“未央知道。”
姬未真笑道:“未央近些日子可出了大風頭了,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這李修涯的詩詞早已經傳遍了陳衛兩國,不知多人想要見見未央你的真面目呢。”
姬未央冷冷道:“那就讓他們想去吧。”
姬未真聞言一滯。
姬未行見姬未真吃癟,輕笑道:“未央說得不錯,我衛國公主份何等尊貴,豈是他人說見就見的?”
姬晟道:“未央啊,陳國的求親使團,你知道了?”
“知道。”
“你是個什麼想法?”
“兒臣聽父皇的。”
姬晟聞言,滿意的笑了笑。
姬未真道:“既然未央是答應嫁陳國,全陳衛和親之事,那繼續執掌圣天軍已經不合適了,不如將令符還給父皇吧。”
姬未行反駁道:“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嗎?皇兄為何這麼著急?”
“遲早的事。”
姬未行笑道:“早就聽說皇兄和那陳國三皇子關系匪淺,怎麼未央還未嫁過去,皇兄就要開始替他張羅了?”
姬未真臉微紅,低聲怒道:“你難道沒有刻意結?”
“至,我還是有底線的,不似皇兄...”姬未行寒聲道:“卑躬屈膝。”
“夠了,你們下去吧。”姬晟發怒了。
姬未真與姬未央相互看了看,只好告退。
“兒臣告退。”
姬晟見姬未央還是面無表的模樣,輕聲嘆道:“是父皇不好,父皇知道未央并不想嫁人,不過衛國的況未央是知道的,東嶺沿海又出了海嘯,如今災民無數,但糧食卻無以為繼,朕是不得不低頭啊。”
這事姬未央當然知道,也明白自己父皇的難。
“父皇不必愧疚,為衛國,未央并無不喜之。只是父皇也當知道,就算未央嫁給陳驁,衛國的境也不會有多改變,最多也就是延緩幾年敗亡的時間。”
“父皇又何曾不知道呢?”姬晟苦笑:“不過先得解了燃眉之急再說,衛國如今已是彈盡糧絕了。”
因為姬晟的表態,陳國目前還在源源不斷給衛國輸送糧食,一旦姬晟反口,恐怕就真的得斷糧了。
“陛下可知道未央手下的李修涯?”
姬晟愣道:“這是自然,幾首詩做得很好,絕對有驚世的才華。”
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會變出糧食來?
“他是燕國人。”
“未央是什麼意思?”
姬未央道:“他向兒臣提出一個想法。”
姬晟笑道:“有什麼盡管只說,跟父皇就不必遮掩了。”
姬未央將李修涯的說法娓娓道來,姬晟聽了大為震驚。
“仔細想想,此事的確可行,不過衛國之前也不是沒有結過燕國,但是卻被拒絕了,就算現在再發出文書,恐怕也不會有回應。”
姬晟搖了搖,他何曾不想與燕國建立長期的關系,不過人家燕國不肯啊。
姬未央道:“也不是不可以,李修涯說,若是衛國肯讓出一部分鹽利,他又信心可以幫助衛國達此事。”
“他憑什麼?”
李修涯現在的境,說好聽點是姬未央的客卿,說難聽點就是個俘虜。
“他是燕國樞院指揮使聶含山的故人,只要聶含山出手,此事不難。”
“聶含山?他認識聶含山?”
姬晟相當驚訝,聶含山的名聲頗大,何況現在是燕國一人之下的人,有他幫忙,此事真的不難全。
“讓出鹽利倒是無所謂,不過前些日子你才將燕國得罪狠了,那燕國派了九皇子出使問罪,克日到達衛都,燕國這樣還愿意嗎?”
姬未央自信一笑:“于國之間不過一個利字,衛國消亡,對燕國不會有什麼好的。”
姬晟微微點頭:“但愿如此吧,此事你可著手去辦吧,父皇會為你做主。”
姬未央臉一喜,躬道:“是。”
看著姬未央的背影,姬晟輕聲嘆道:“便讓你折騰去吧。”
心中卻對此事不以為意。
另一邊,李修涯出了宮門,便看見老和尚站在馬車旁邊等候。
“殿下呢?”
“陛下召去了,咱們先回去吧。”
“嗯。”
老和尚駕著車往回走。
拐過一個彎,消失在街頭。
“貧僧活了這般年紀,還從未進過后宮呢,想必是景非凡吧?”
李修涯撇撇道:“也就那樣,這衛國窮得要死,后宮的妃嬪還不如我姑蘇如意樓的舞姬。”
普賢一愣,隨后笑道:“公子可真是口無遮攔,幸好這話只有貧僧聽見了,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李修涯笑道:“老和尚的花花腸子也多的,說起來還未見過令你破戒的子呢,在衛都嗎?改日見見?”
老和尚坦然道:“在,公子若是有興趣,改日就隨貧僧去看看。”
兩人閑聊著,不時發出哈哈的笑聲。
馬車進小巷子,這是一條捷徑,再往前就是甘霖院的后門了。
就在這時,老和尚突然有,將馬車停下,馬匹吃痛,發出一聲嘶鳴。
“怎麼了?”
老和尚道:“有些不對勁,氣氛不尋常,有高手。”
李修涯的心一下就了起來,媽的不會吧,這才幾步路,陳驁這麼勇的嗎?
巷子口出現一個偉岸的影,老和尚見了,臉變得異常難看。
“是龔猿。”
李修涯心底一涼,當日在甘霖院門口,龔猿帶給李修涯的震撼還歷歷在目,如今再度出現,毫無疑問是了陳驁的主使來殺自己的。
該怎麼辦?
龔猿一步步靠近,所帶來的迫也越來越強烈。
“老和尚走開,不然連你一起殺。”
普賢笑道:“金剛力雖然霸道,不過貧僧也未必就怕了,要殺貧僧保護的人,也得拿出幾分真本事才行。”
“找死。”
老和尚低聲道:“公子,快跑。”
隨后,老和尚迎著龔猿而去。
掌似翻飛,老和尚一手持珠,另一只手帶起無數掌印,鋪天蓋地的拍向龔猿。
龔猿見狀眉目一挑:“千佛手印,有幾分火候。”
龔猿沉納氣,雄渾的勁力匯聚雙手之間,眼中一閃,一拳轟出。
拳風帶起一陣氣流涌,老和尚的千佛手印還未近,便被這氣流退。
“今日可不是來陪你玩的。”
龔猿有些不耐,腳下一點,整個人撞向老和尚。
老和尚臉微變,手中佛珠一轉,散落半空。
“去。”
一顆一顆佛珠像是炮彈一樣擊向龔猿,卻見龔猿異常靈活的一一閃躲開。
“大金剛拳。”
龔猿近便轟出一拳,老和尚匆忙雙手護在前一擋,整個人被擊飛好遠。
李修涯這邊正跑著呢,卻見眼前好像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媽呀,不正是老和尚嗎?
李修涯趕上前將老和尚扶起。
“老和尚你沒事吧?”
老和尚口吐污,看起來傷得很重。
“快走啊。”
老和尚還要掙扎,但是剛剛龔猿的一擊已經傷到了他的腑臟,短時間是不了了。
后,龔猿正在靠近。
李修涯無奈苦笑:“看來是死定了,不過最后和你這丑陋的老和尚死在一起,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無妨,待我取下你的人頭,定將你埋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這龔猿倒是很有幽默啊。
不過李修涯現在可沒工夫在意這種事了。
雙眼一閉,心中卻是無比的恐懼,或許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死亡帶來的力吧。
隨后李修涯只覺得一陣微風劃過臉頰,然后便聽到了一聲悶哼。
李修涯有些意外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睜開眼睛一看,一道悉的影出現在面前。
“胡巖!”
胡巖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