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城乃是距離瀟寒谷最近的一座城市,位于瀟寒谷斜后方,瀟寒谷的補給幾乎都是由瀚城這邊而來。
陳帝想得很好,攻下瀚城,不僅能截斷瀟寒谷的補給,還能牽制住瀟寒谷的兵力。
那個賀將軍領著五千陳國兵翻山越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于來到瀚城外五里。
他們沒辦法帶什麼補給輜重,也不需要這些,因為瀚城的幾乎沒有守軍在,他們要攻下簡直輕而易舉。
賀將軍等人仿佛看見了瀚城變了一只待宰的羊羔,隨時可以下酒。
不過令人心痛意外的是,他們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
衛國三軍之一的揚威軍就是經瀚城去往瀟寒谷的。
雙方在瀚城郊外不期而遇。
兩邊將領都懵了。
陳軍?難道瀟寒谷已經失守了?
衛軍?難道衛國已經悉我方的計劃?
來不及多想,揚威軍決定先打了再說,眼前不過五千人的樣子,不足為慮。
陳軍本就翻山越嶺還未修整過來,那里是正常行軍且人數有優勢的揚威軍的對手,沒花太多功夫,揚威軍便制服了賀將軍,全殲了這支軍隊。
陳帝襲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執行就宣告失敗了。
不過這個消息傳回給陳帝,恐怕還要費些時間。
此事不提,這邊申屠極正在等候瀚城方面傳來的好消息,而李修涯也得到了姬未央將要來到的信息。
“這下,狼真的要來了。”
李修涯微微一笑,對陳敏道:“通知殿下,傍晚將會有一場大戰。”
陳敏一愣:“李公子是什麼意思?”
李修涯在陳敏耳邊低聲說著,聽得陳敏連連點頭。
“好,在下即刻去辦。”
陳敏離去,胡巖問道:“你給他說了什麼?”
李修涯卻不回答,只道:“你通知飛魚衛,帶著云煙和清兒,我們要回燕國了。”
胡巖也愣住了:“這麼急,你不是還沒有...?”
李修涯打斷胡巖道:“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見殿下,我怕殿下一氣之下把我砍了。”
“好吧,我這就去吧。”
胡巖離開李修涯又召來副將,將自己的計劃吩咐下去。
副將經歷前兩日,早已經對李修涯拜服,不問緣由便領命而去了。
姬未央得了陳敏的傳信,立刻吩咐左右道:“傳本宮的號令,加速行軍,令三軍務必在黃昏之前抵達瀟寒谷。”
“是。”
申屠極既然確認姬未央已經到了瀟寒谷,那進攻的意義也就沒有了,所以只要衛國不出城,他就沒有什麼作,也沒有意義。
不過接下來一個消息卻讓申屠極有些崩潰了。
“你說什麼?”
申屠極拍案而起,面容扭曲的看著回報的士兵。
士兵戰戰兢兢的看著暴怒的申屠極,竟是唯唯諾諾的應道:“屬下奉命察看城中向,無意間聽到消息,谷中只有圣天軍到了,并無大軍來援。”
申屠極抓起士兵,怒喝道:“你再說一次。”
“城...城中只有圣天軍先一步來到,并無大軍...來援。”
“可惡。”申屠極一把將士兵扔出,怒掌拍斷案幾。
“既然并無援兵來到,那林中和山嶺之間的...”
士兵掙扎得爬起,回道:“不過就是幾匹馬拖著樹枝在林間馳騁,數百人扛著旗幟在嶺間來往,造大軍的假象。”
“混賬,混賬...”
申屠極遭逢欺騙,暴怒不已。
“傳我軍令,整軍,今日黃昏拿下瀟寒谷。”
申屠極滿臉怒容的離開中軍大帳,那士兵低頭卻勾起一抹笑容。
雖然之前申屠極是有過疑慮,但是還沒來得及察看便見到了圣天軍,現在確信衛國大軍并未來到,申屠極的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一生行事謹慎的他,今次卻是謹慎過頭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全力進攻,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為何要用計殺死吳將軍?
為何要意氣用事派出五百親衛跟李修涯比斗?
錯了,都錯了。
申屠極幾乎失去了理智,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破開城門,將李修涯千刀萬剮。
就在申屠極整軍的時候,那個士兵一路回到瀟寒谷,見到李修涯。
此人正是圣天軍中的高手,擅長改頭換面的易容之。
“辦妥了,申屠極下令,黃昏之前攻城。”
李修涯笑了笑,轉頭看著陳敏道:“棋盤擺好了,棋子該怎麼走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陳敏微微躬,應道:“公子放心,這局棋怎麼也不會敗了。”
李修涯點了點頭,嘆道:“年關將至,趕趕路,說不定還能在年前回到姑蘇。”
“那就祝公子一路平安。”
“嗯,告辭了。”
李修涯領著胡巖來到城,云煙和清夫人早已經在等候了。
“李將軍,九皇子殿下的安危在下就不必囑托了,相信你自然會理好,不過有一點在下還是要再強調一次,你帶的燕軍在衛國絕不可以擅,若是公主殿下有安排,盡管聽命就是,待聞兄與左相商量好細節,便要即刻從衛國撤出。”
李將軍應道:“末將明白。”
“嗯,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在下可要回姑蘇清福了,云煙,清兒,我們走。”
李修涯心舒暢,領著飛魚衛一路往渚水,準備逆流往州去。
這一日,殘如,照得大地一片赤紅。
瀟寒谷仍然城門閉,城墻上空無一人。
申屠極見狀咬牙切齒道:“故弄玄虛,這次本將可不會再上當了。”
大手一揮,“擂鼓進軍。”
“沖啊。”
“殺。”
鼓聲響起,黑的陳軍往城門而去,撞錘被眾軍士抬著,準備破城。
在靠近城門的地方,城墻上突然冒出無數人頭,開始箭。
申屠極見狀,喝道:“擂鼓,不準退,給我繼續攻城。”
城上落石箭矢一腦的往下砸,城下陳軍也一腦的往前沖,后面陳軍的箭矢也往城墻上去,
守城方向來比攻城方有優勢,不過這樣的優勢在陳軍如同水般的攻擊下并沒有多大的作用,要是這樣下去,城墻是抵擋不住的。
這時,陳軍西南以及東北方向同時揚起煙塵,恢弘的旗幟在殘之下飄揚,山嶺與樹林之間傳來軍馬行的聲響。
“報,啟稟將軍,我軍西南以及東北方向出現衛軍旗幟。”
申屠極冷笑道:“故技重施,以為本將還會上當嗎?不管,給本將繼續攻城。”
“是。”
號聲連綿,鼓聲震天。
揚威軍從西南殺出,宣威軍由東北襲來,直往陳國軍陣。
待到兩軍出現在視線之,申屠極這才明白,這不是疑兵,而是衛國確確實實的援兵。
這時申屠極也發了狠,拔出佩劍道:“上,給本將滅了他們。”
他有整整二十萬大軍,雙線作戰本不在怕的。
不過城墻方向的攻勢卻是漸漸減弱了,申屠極現在還在極力保持冷靜,下令讓撤出城門附近,只專心跟兩面的軍隊戰。
城不過一萬人,他們不敢出城。
不過這一次申屠極又想錯了,就在陳軍撤退的同時,城門大開,狹小的城門口不斷涌出衛軍,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衛國掌政公主姬未央。
“殺啊。”
一聲尖銳且英武的聲音響起,衛軍聽得振不已,不斷擂起鼓點,姬未央領著揚武軍以及軍從城墻方向殺來。
申屠極不退反進,策馬沖向一馬當先的姬未央。
陳軍被圍,但是并不是必敗之局,姬未央是衛國的掌政公主,那就先擒下,衛國自破。
姬未央并沒有穿厚重的鎧甲,而是穿甲,方便行。
兩人在萬軍之中策馬奔行,眼中也只有對方。
終于,在接近的剎那,兩人幾乎同時從馬背上躍起。
申屠極鋼槍直取姬未央的咽,而姬未央卻不以兵相接,反而手撥開長槍。
“云羅手?”
申屠極微微驚駭,只覺得長槍上傳來一巨力,半空中竟是穩不住形。
吃了個暗虧,申屠極也明白還是必須落地才有勝算。
仿佛千金墜地,申屠極一腳震在地面,將附近的幾個衛軍全數震得昏死過去。
而姬未央也不遑多讓,法輕靈,落地時也用手中長劍絞殺了幾個陳軍。
兩人目接,不發一言,各自振作神沖向對方。
姬未央的形極為靈活,但卻被申屠極大開大合的長槍攻勢全面制,本沒有反擊的時刻。
就連引以為豪的云羅手也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而申屠極有時出破綻被姬未央抓住刺中兩劍,卻又被申屠極的金剛軀完全抵擋,一點傷害都沒有。
姬未央銀牙咬,知道自己絕不是申屠極的對手,但是不能退,只能勉勵堅持。
申屠極雖然占盡上風,但是要在短時間拿下姬未央卻也不容易,而且也要時刻提防的云羅手,這種由而外的手段的確是他們金剛門的克星。
但是衛軍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主欺負,陳軍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在三方合圍之下不陣勢,敗跡已經顯。
圣天軍也趕來支援姬未央,好幾個高手一起圍攻申屠極,申屠極終于到力。
圣天軍的實力有強有弱,強的幾個不會差姬未央多,何況人多,申屠極雙拳難敵四手,雖然不懼刀劍,但也很快被姬未央抓住破綻,被一指點在口。
申屠極雖然功深厚,但是在軍之中維持金剛軀已經花費了他不心力,這一指讓他悶哼一聲,差點傷到腑臟。
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機會,申屠極被眾人合力制服,陳軍敗退而走。
殘之下,申屠極被封住周大跪倒在姬未央的前。
地上早已經是尸骸遍野,流漂櫓。
不僅是天紅,大地更是猩紅一片,如同地獄景象。
“哀兵必勝。”
姬未央手,喊出這句話。
隨后便是衛軍山呼海嘯般的怒喝大。
“哀兵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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