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帆與毒蛇的勢力全在一人,如今人死了,手下勢力群龍無首,白骨夫人想要收歸己用也算不得太難的事。
不過三大勢力突然沒了兩個,整個流沙群島的海賊也是一下子都激起來了。
他們也想爭取上位。
不過顯然,李修涯與白骨夫人的計劃當中本就沒有這一環,所以白骨夫人非常強勢的宣布自己要稱霸流沙群島,為唯一的大海賊。
銀帆與毒蛇的人頭就是墊腳的基石。
不過這些事李修涯就沒什麼興趣了,就讓白骨夫人自己搞吧,讓盛驚風帶著數十英手下幫白骨夫人掃清障礙,確保白骨夫人的地位也就可以了。
而李修涯這是準備要離開,繼續前往西荒。
“夫人,或許兩年,或許三年,我必定會來的,到時候,希夫人不要讓我失才好。”
“當家的放心,我會讓當家的滿意的。”
“好。”李修涯笑了笑,隨后轉頭對盛驚風道:“老盛,這一個月就辛苦你了,走得時候記得留下兩個手好的兄弟,若是敢有所異,那也不必太客氣。”
盛驚風微微點頭,“侯爺放心,卑職曉得。”
“嗯。”
李修涯登上船,對著白骨夫人與盛驚風微微拱手,“告辭。”
待李修涯等人離開,白骨夫人對盛驚風道:“盛先生是吧?請。”
“多謝。”盛驚風微微頷首,隨后轉離去。
白骨夫人見狀微微一笑,抬手召來一人。
“老大。”
“去東元打探一下,看看這個李修涯究竟是誰。”
“好。”
李修涯說自己是什麼沙漠盜匪疾風盜的當家,白骨夫人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西荒人與東元人還是分得出來的,李修涯這貴的子,出都有人服侍,一看就是長期錦玉食的主,怎麼可能是殺人如麻的匪盜呢?
而且作為匪盜頭子,李修涯竟是沒有半點武功在,這也太扯了點。
手下這麼多高手,若真是匪盜,那也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怕是早就響徹西荒了。
若是如此,又怎麼可能沒聽過呢?
東元來的,坐的船是天云帝國段家的,從這一條線索來看,李修涯的份就不簡單,也并不難查。
看著李修涯的船消失在視線之,白骨夫人不由得手了自己的小腹,隨即臉微變,出淡淡的笑意。
白骨島的人親自送李修涯離開,等閑海賊見了,那也是得退避三舍。
就連銀帆與毒蛇都被白骨夫人給宰了,這些小海賊又怎麼敢招惹?
所以這一路也是平靜得很。
船上,聶逢秋終于問出了一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
“叔父,子母通心丹真有這般厲害嗎?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李修涯聞言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因為這玩意就是我編的啊,這世上那有這麼詭異的東西啊。”
“啊?”聶逢秋長大了,“那這麼說白骨夫人本就沒中什麼蠱蟲咯?”
“當然沒有。”葉無牙雙手抱,解釋道:“我雖出黑道,不過蠱蟲這玩意實在沒怎麼研究過,更別說將蠱蟲制作丹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那我看那白骨夫人都疼那個樣子了?”
當時白骨夫人的表現,那是真的疼,是做不得假的。
李修涯笑道:“吃的那斷腸丹,也就是痛一陣就過了,又有武功在,要不了的命的。”
“哦。”聶逢秋恍然,隨后又道:“那白骨夫人豈不是沒事?若是背叛怎麼辦?”
“你不去告訴,又如何知道呢?不知道,自然以為真的吃了什麼子母通心丹,也就不敢背叛我了。”
“所以叔父才說十年后蠱蟲就會死對嗎?”
“十年后,我說不得早逍遙快活去了,誰還管呀。”
李修涯哈哈大笑,連帶著眾人也是出微笑。
李修涯這一手連哄帶騙帶威懾的,白骨夫人也是運氣不好,竟是遇上了李修涯這等腌臜之人,良心也是大大地壞了,被騙也還不自知,現在還恭敬著呢,也不知道白骨夫人知道真相之后會是如何的發狂了。
又在海上走了七八天的樣子,西荒大陸終于出現在眾人眼前。
“終于看到陸地了啊。”這幾日李修涯都被搖得昏頭了,看到陸地也就像看到親人一樣親切。
玄真君道:“如果從這里上岸的話,應該是孔雀帝國境。”
“孔雀帝國嗎?”李修涯拿出地圖看了起來,“據風浩渺與君燕飛的消息,他們現在應該在高林帝國境,那我們應該先南下與他們匯合才行。”
玄真君微微點頭,“正好火神宗就在高林帝國,我們完全可以從火神宗開始查起。”
李修涯笑道:“這里我不,玄真君你看著辦就好了,一切都聽你的。”
“那就勞煩侯爺了。”
船只靠岸,眾人踏上陸地。
“褚叔,帶人將船只藏起來,蔽一點,將來或許還用得著。”
“是,小主人。”
將來還不知道怎麼走呢,總之先將船藏好了再說。
眼看去,西荒不愧“荒”這個名字,看起來倒是荒涼得很,連綿而過的碎石山坡,偶爾還能冒出一抹綠點綴,倒是有一些別樣的風景。
“走吧,去高林帝國。”
數百人目標到底大了些,李修涯便將手下遣散,化整為零,將錦衛散布出去,一方面是追查流沙寶藏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收集一下關于黃金公主的消息。
而最后留下李修涯邊的,也就三十多人,剛好留夠了馬匹的數量。
而震天雷也基本用了,李修涯手上也就還剩下十多顆的樣子,想了想也懶得帶了,直接就扔在了船上。
“這西荒與東元不同,各城之間往來無需什麼商道,因為都是路,可隨意奔馳就是。”
“孔雀帝國是西荒中三國之一,實力還算不錯,其銳的孔雀騎兵也算是有些名氣,戰力也不錯...”
一路上,玄真君倒是給眾人講起了一些西荒的風土人。
倒是與東元有很大不同,李修涯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眾人正走著,遠突然塵土飛揚,數十騎縱馬而來,揚起沙塵彌漫。
“吁!”
“喲!”
“喲!”
數十人都是壯的漢子,是看面目就知道絕非什麼善類,這些人將眾人圍了起來,舉起彎刀不停的怪著,好像這樣能嚇住誰一樣。
“這是,真的沙漠匪盜?”
李修涯有些吃驚,剛剛經歷了海賊,現在又來見到了山賊?
有意思,真有意思。
“叔父,現在怎麼辦啊?”
李修涯聳肩道:“我怎麼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被搶劫,好張。”
李修涯驅馬上前,問道:“幾位大爺,這是趴活呢?”
趴活是啥?
眾人表示聽不懂。
“東元人?”
“好眼力!”李修涯出大拇指。
為首的大漢聽到李修涯承認,雙眼瞬間一亮,“東元人都是羊,看來今天是該老子走運。”
李修涯笑道:“那可不,今兒你的運氣忒好了。”
大漢也哈哈大笑道:“那還不將值錢的東西都出來,大爺我還可以放你麼一條生路。”
李修涯攤手道:“巧了,我們剛剛才上岸,已經被流沙海賊搶過一次了,現在兜里比你臉都干凈。”
大漢不信,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還得我們親自手啊。”
李修涯趕擺手道:“別急啊,我還有問題問你們呢。”
“呵,小子,你怕不是瘋了吧?居然敢問我問題?”
“放心,別張,就幾個問題。”
李修涯笑了笑,問道:“咱就是說,強盜這一行,一般是殺人越貨呢?還是不殺人只越貨?”
大漢一愣,看著李修涯,覺得李修涯是真瘋了,竟是正兒八經的問他問題。
“廢話,老子哪有閑工夫跟你扯淡?上,了他們的服,沒錢,那就把馬也搶了。”
“喲嚯!”
強盜們興的大聲嚎起來,隨即也圍了過來。
李修涯無奈一笑,隨后對謝玉樓道:“下手輕點啊。”
謝玉樓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半刻時間,數十人便全都落下馬來,躺在地上慘哀嚎。
這些個普通盜賊,都不夠謝玉樓一個人打的,再加上褚雄胡巖還有聶逢秋,對付起來實在不要太簡單。
為首的大漢被揍得鼻青臉腫,李修涯翻下馬,隨后一腳踩在大漢口,惡狠狠道:“打劫,把值錢的東西都出來。”
大漢聞言也是顧不得疼痛,出驚異的神。
李修涯笑道:“放心,我這人很將規矩的,只劫財,不殺人,錢,咱就不殺,懂不懂?”
大漢為難道:“大爺明鑒,小的上也沒帶錢啊。”
他們就是出來打劫的,沒事兒帶錢在上干嘛?等著被人打劫啊?
這打劫的反被劫,這也算是頭一遭了,大家都沒有經驗。
李修涯哼道:“沒錢?那也容易,來人,給我將他們的服了,馬匹也收了。”
“是。”
錦衛一擁而上,將眾人給拉得干干凈凈。
李修涯看著滿地的服,滿意一笑,隨后讓人將服掛在馬背上,揮手道:“走。”
后,一群男迎著風沙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