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很好奇，到底是如何奪續命的，既然對秦卿有好，不妨儘管施展，以臣賊子的命換我大唐柱國將軍的好轉還是值得的。這個惡名朕背又如何？”李二揹著手施施然從外面走進來。滿屋子的人頓時矮了一截，繁雜的禮數在李二一揮手間變得簡單。秦瓊正要訓斥管家，被李二阻止了，

“朕今日只是來看看秦卿的病如何，就直接到了後堂，些許俗禮，就免了吧!";說的雲淡風輕，似乎直接到你家後堂是給你面子。雲燁暗自腹誹。

“老臣賤雖有小恙怎敢勞陛下親自探，真是折煞老臣了。”秦瓊話說得沒半點骨氣。

";卿爲我大唐出生死，披百創，只是卿不容飲酒，否則朕定要效仿孫權舊事，一道傷一杯酒以酬卿功績”。這話說的秦瓊眼眶發紅，旁邊四位國公也是唏噓不已。

這就收買了人心？雲燁覺得這老哥幾位商太低了，一句惠而不費的話就讓幾位激涕零，瞧尉遲老傻激的恨不能現在就抱著炸藥包去炸敵人碉堡。在雲燁看來，以老秦的功績怎麼樣也要弄幾萬貫花花，也送幾名，華宅弄上幾套，還必須是一環以的，這才值得一把，其他的全是扯淡。

“朕帶來了十名死囚，全是惡貫滿盈之輩，雲卿你看可夠？”說完手往外一指。衆人看到門外跪著十個頭罩黑布袋的死囚在寒風裡打哆嗦。

雲燁的心就像這寒風一般冰冷，這是人，還是漢人，他做不到像鬆井石一樣的禽行徑。一點死不了人，雲燁知道，可滿屋子的這些人不知道，那些死囚不知道，李二不知道，他們以爲就等於命，是把他人的生命到別人上。是借命！這不是借你十兩銀子，今借了，明還。被借的還有命等著你還嗎？李二滿臉的難以尋味，李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雲燁，李績笑嘻嘻，程咬金臉上神難明，尉遲恭一臉的期待，秦瓊心似乎在掙扎。都在等待雲燁發話。

“雲卿，爲何還不手施？難道說這十人不堪用？大牢裡還有，朕再讓他們送來如何？”雲燁知道李二不會放過他，他不親眼見到輸是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

“回稟陛下，只要通過驗對就會知道，翼國公老大人的的確需要輸，他的型是甲型，這是一種很普通的型，很容易找到對應者，這十人中有八的可能有甲型的人。”

";哦？那你還不趕快驗對？”

“不用驗對了，那十個人型對不對臣不知，有一人的型是一定合適的。”雲燁低著頭說。

“是何人？”李二語氣有些迫。

“爲免大家擔心，臣先講一下輸是怎麼回事。它沒有傳說中的神奇，只是一種簡單的治療方式，上次莊三停失過多引發休克，但是他的傷還不足以致命，只要及時的補充就會好轉，這沒什麼稀奇的。翼國公造功能減退，不足，質量差不足以供養全，這就造弱多病。輸會在最快的時間改變質會是一種有效的醫治手段。型就臣所知共有五種，甲乙丙丁四種非常普通，我們幾乎全部的人都是這四種類型，第五種是戊型，極爲罕見百萬人中才有幾例。由於父母型不同，所以後代會有差別，有時父子型不同不足爲怪，可笑世人居然以滴來認親，何其的愚昧。一個人全的量是一個人重的不足一，平時給別人輸一點並不會死亡，反而會刺激造出更多的來。上次那個羌人是被嚇死的不是被死的。”

“果真如此？”李二滿臉疑問。室衆人也面面相覷，半信半疑。

“爲驗證臣所說的話是實話，就由臣來給翼國公輸。很巧，臣的型與國公同是甲型。”

“不可！”老程斷然拒絕。

“不可”秦瓊也不同意。程默攔著雲燁不讓他去輸“要輸就輸他們的。”他指著外面矇頭的死囚。

激的抱一下程默，推開他來到皇帝面前下拜：“陛下臣已講明輸的原理，這就開始，請陛下恩準。”

李二有些迷，看看雲燁，又看看屋外的死囚“汝因何不願用死囚的而願意用自己的來代替？”

“臣自束髮就學以來家師就先教會了寫”人”字，一撇爲仁義，一捺爲忠信，一撇一捺之間頂天立地，今日若用了死囚的會讓微臣失去做人的本，小臣不取。再說朝廷法度森嚴，死囚自有死的緣由，哪怕刀砍斧磔是律條判罰。微臣不能以私壞法。”

“你在指責朕敗壞律法？”李二明顯臉紅了，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指責有些臉面掛不住。“汝在隴右行徑又如何解釋?羌人不是人？”

“臣的仁慈只會給我大唐子民，至於敵人，臣還真沒有把他們看作是人。家師與友人在域外一夜屠盡三百馬賊歸來舉杯暢飲，小臣在一邊持觴勸酒，不覺有何不妥。”師傅的影再次高大起來，高人子弟嗎，沒見過幾件熱沸騰的事件還？

“好，好，朕準了，今日就看你如何將自己的給翼國公，如果功，朕準你皇宮與諸皇子一起就讀。”

天哪，雲燁在心裡慘，我從沒有進你家讀書的打算，就你家一家子變態，老子進去了能有好嗎？這是獎勵還是懲罰？自己挖坑埋自己啊！滿屋子的人還羨慕的不行，尤其是李績都有些妒忌了。

剛請秦瓊躺下，用酒消完毒，打算給自己胳膊消毒就聽外面一個死囚頭磕的梆梆直響。李二吩咐取下死囚裡的麻核，讓他開口講話。

“罪囚願意，罪囚願意，請給罪囚一個補過的機會。”說完又開始磕頭，頭都磕破了。

“雲燁，他是自願的想必與你理念不相悖，你驗驗他的如果可用就用他的，如果能用，朕會免他一死。”

雲燁當然不想用自己的，那多疼啊，再說了，能給這哥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何樂而不爲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去了兩次寺廟雲燁覺得自己善良了許多。但願這哥們與老秦型相同。

驗過，這兄弟很幸運，是Ｏ型，和老秦的型相同，拍拍他的肩膀：“你好運氣啊！只要一斤就可以換回一條命，這生意做得。”

這位也是一個傻大膽，居然咧著笑，還對雲燁說：“大人不知，小的在街上砍死了人，也被人家砍了兩刀，流了一地也沒見死了，就大膽求家給個活命的機會。多謝大人，以後需要找小的就好，只要不死隨便。”這他孃的還做上生意了，惹得李二哭笑不得，滿屋子的張氣氛也鬆緩下來。

很順利，傻大膽的質量很好，順利的進老秦的管，兩人躺得一樣高，明顯的不同，傻大膽的正常自然流進老秦低的。在一刻鐘之後雲燁結束了輸的過程。老秦氣息舒緩，肺間聽不見雜音，居然睡著了。旁邊李二帶來的醫著老秦的脈搏頻頻點頭，並不時回頭看看雲燁對輸的效果非常驚奇。

“秦卿如何？”李二問醫很是急迫。

“回稟陛下，翼國公脈搏強勁，氣息悠長，已然睡了。”老秦被病痛折磨氣不夠用，每晚睡極輕，每晚能真正睡眠的時間很短，這一放鬆，不再悶，多日的睏倦自然如水般襲來，呼嚕打得山響。

李二吩咐秦夫人好生照顧帶著衆人來到前院，傻大膽也被帶來，這傢伙了一斤多除了臉發白這會跟沒事一樣，被尉遲老傻在上敲的蓬蓬作響還舉起雙臂做有力狀。

“看來輸不會死人，輸也能救人，世間之事真是神奇，朕自以爲是了。家裡安頓好就來宮裡就學吧！”說完就擺駕回宮了。雲燁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侍衛頭子還把一塊腰牌送給他，說是進宮的憑證。拉著雲燁的手說：“以後哥倆流一下的心得。”

老程滿意了，李靖滿意了，李績很是驚訝，尉遲老傻很不滿意說只看到續命沒見奪，說是要再見識一下，他喜歡看別人流，這個變態。秦懷玉眼睛全是星星，亮的滲人，人前人後雲兄雲兄的個不停，明明他比雲燁大，正在志得意滿之際，脖領子又被揪住，悉的狐臭，爲了不再被夾胳肢窩裡連忙停，

“小子剛纔心憂秦伯伯掀了幾位伯伯的場子，讓幾位伯伯沒有盡興，實在是罪該萬死，就容小子親手做幾個菜，請伯伯賞臉品嚐如何？”

脖領子鬆了，幾位國公一副給小輩面子的神態坐在案幾後面品茶，等著雲燁給他們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