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家的花房,李二端正的盤坐在黃瓜架下,沒用椅子,特意吩咐在地上鋪了毯子。長孫跪坐在旁邊,面前放著一張小幾,上面有一個雲家常用的紅泥小火爐,淡藍的火苗著銅壺的底部,水快開了,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雲燁跪坐在李二的對面,面前也有一張小案幾,除了一個白瓷茶杯以外,就只有筆墨紙硯。
這是極正規的奏對格局。
“董仲舒敬獻儒家珍寶,使得遠在漢武時期就將三綱五常,長尊卑以一種不可違逆的方式固定下來,他認爲天生萬是有目的的。天意要大一統的,漢皇朝的皇帝是命於天來進行統治的。各封國的王侯又命於皇帝,大臣命於國君。家庭關係上,兒子命於父親,妻子命於丈夫,這一層層的統治關係,都是按照天的意志辦的。陛下可否認同?”雲燁在背誦完歷史上關於董仲舒思想的大意之後問皇帝。
“長有序,尊卑有別,董仲舒此言大善!”李二是皇帝,這樣的回答並不出乎雲燁的意料之外,他老兄就是一個徹底的功利主義者。他一句話就關死了任何人攻擊皇權天授這一執政本的可能,雲燁不會蠢到去掀李二的逆鱗。
“微臣給陛下講一個故事,一個沒有神仙,沒有什麼五德換,沒有二氣參與的荒謬故事,講完後,臣再給您詳細解說微臣學習到的東西。”
長孫給李二和雲燁一人倒了一杯茶,沒有作聲,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雲燁把自己知道的人類演化史簡單的講給李二聽,當然不會說人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的,只說人類從掌握火之後,開啓靈智講起,再到各種工的發明,每一次的發明都帶給人類社會巨大的前進力,從弓箭,到漁網,到陷阱,從狩獵到農耕,從穿樹葉到穿,從住山,到有巢氏,再到木屋,再到城寨。
人類的雛形到社會的建立,再到三皇五帝的傳說,一直都不開工的改進,新事的發明,每一次改進都是人類的福音。
李二沉默不語,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解釋人的軌跡,乍一聽有些荒誕,仔細一想卻大有道理,越想越是心煩,這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範疇。
“你只要告訴朕說這些事的道理就行。”李二煩了,也是生氣了,因爲他本就聽不明白,腦子被雲燁忽悠一團麻,早就失去了正常的思維能力。雲燁也煩,心裡暗自嘀咕,老子要不是說了,至於給一個古人講工簡史嗎?
“臣就是想問陛下,明明發明創新會帶給我大唐莫大的好,爲什麼微臣敬獻了耬車只給了十五貫獎勵?”
李二都合不上了:“你在鞦韆架上枯坐兩天,心裡就惦記著那十五貫錢?”
“陛下,別說十五貫,就是一萬五千貫小臣也不會放在心上,微臣就是要問問,既然耬車,烏,翻車如此重要,朝廷爲何薄待如此?一個人從有改進這些農的心思到修改完畢,會花費多大的心思,想必陛下也是心裡有數的,爲何對他們的功績視而不見?”
“臣今天與向陛下敬獻的就是恪之學,它包含天文,理,幾何,生,數學,航海可以說是包羅萬象,他會對戰爭,民生,國家的強大起到至關重要的地步,爲何朝廷諸公會以爲是玩笑?冶鐵,鑄造,營造,不重要?土豆,馬蹄鐵,對朝廷沒有用?
”我們得到最好的軍械,得到最高產的糧食,我們得到最的綢,爲什麼朝廷作爲國家的主人卻無於衷?爲何上次微臣上書希可以多找幾個恪方面的高才,卻得到不知所謂的評語?儒家的確可以武裝我們的頭腦,那誰來武裝我們的雙手呢?";
”臣枯坐兩天,就是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滿朝文武會沒有人想到?臣自出世以來,就與我大唐結下深厚的誼,大唐也回報臣最深的意。微臣不知天高地厚屢次對陛下無禮,陛下都是一笑而過,就連頂撞太上皇,微臣也不過足三日而已,娘娘爲我跪倒塵埃求,太子視我如兄似友,這些深厚誼要微臣如何償還?”
“臣本來收拾好行李準備在三年之間不再踏上長安,準備將恩師所傳授的學問都記錄下來,再教授幾個弟子,在玉山中逍遙度日,沒想一人獨坐鞦韆架回思在長安的點點滴滴,念及陛下,娘娘,太子,厚恩臣慚愧萬分,爲臣子眼見弊端裝作視而不見,獨自逍遙,實在有違人臣之德。苦思良策,發現只有發揚恪之學纔可解開這個疙瘩。讓我大唐永遠在軍械,築城,百工在世界的最高峰,陛下有海納百川的襟,請恕微臣失禮。說完就拜服下去。
花房裡靜得滲人,李二不做聲,長孫不作聲,雲燁趴毯子上快睡著了。
”你對朕說實話,你是獨自一人出世,而不是那家學門派丟出的棋子?”
說到底李二還是不信任雲燁這個消失了十五年的人,雲燁剛纔對董仲舒的試探引起了他的懷疑。
“臣的師傅是獨一無二的,臣是獨一無二的,這個世上還沒有誰能夠驅使我師父,小臣雖然沒有師傅的才華,他老人家的格卻學了個十足十。”
“儒家是師傅的鄙薄對象,墨家是師傅的嘲笑對象,道家?縱橫家?兵家?師傅大概都懂一些。”雲燁不明白李二爲什麼老要把他和那些消失的門派聯繫起來。
“聽你之言你們師徒似乎對這些門派的都知道一些,爲何?”這個該死的時代好多學問都是口口相傳,講究法不傳六耳,雲燁的確是知道的多了一些。
“該死的百家講壇,你害死我了。”雲燁在心裡苦笑,在後世電視上千奇百怪的思,學說宛如洪水鋪天蓋地,誰知道自己到底學了些什麼。打死都不能承認啊!
“陛下,師傅教什麼,弟子就學什麼,微臣哪裡知道,反正師傅說了,黑狗黃狗,能攆跑狼的就是好狗,所以都學了一些。";
”小燁,本宮知道你打算把你師傅的學問傳下去,這是爲人子弟的責任,本宮打算給你找幾個學生,可否?”長孫皇后發話了,估計這也是李二的主意,他到底沒有親自出面支持新學。
雲燁長嘆一聲,今天的心算是白費了,老子好不容易正經一回,沒有達到目的,連一個承諾都不給啊!
強大的儒家現在只是初期就顯了目無餘子的霸氣,等到朱熹的出現,他就開始吃人了,中國近代史上的婦們對不起啊,你們還是繼續裹腳吧,我解救不了你們。
“朕以爲你會給朕獻一個年子,沒想到還只是一個孩子,也罷,朕有的是時間,等的住。你就安心在莊子上記錄你師傅的學問,每一冊就送到長安,朕要過目,朕給你說服朕的機會。”李二笑瞇瞇的說。
雲燁騰地一聲站起來:“果真?”
“當然!”
“君無戲言?”
雲燁捱了一腳。
還沒來得及去實現整日無事生非、溜狗養鳥、調戲年輕婦女的舉人老爺夢想,林縛就因迷戀禍國傾城的江寧名妓蘇湄給捲入一場由當今名士、地方豪強、朝中權宦、割據梟雄、東海兇盜等諸多勢力參與的爭奪逐色的旋渦中去。 不甘心做太平犬,也不甘淪落爲離亂人,且看兩世爲人的林縛如何從權力金字塔的最底層開始翻雲覆雨,在“哪識羅裙裡、銷魂別有香”的香豔生涯中,完成從“治世之能臣”到“亂世之s梟雄”的華麗轉變。
奉勸諸位,如果撞見一個大惡人準備用下三濫的手段侮辱一位嬌滴滴的美人,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要打著什麼邪惡的算盤。
簡介:獨自一人在末世里茍活三年,結果又被隊友陷害喪尸抓傷,不想變成喪尸被爆頭,楊涵自我了斷,沒想到穿越成農家小子,還是千里良田,一顆獨苗,地里拋食的工作干不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只能一路往科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