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家裡出來,陳浩的心還是很不麗。
特別是看到楊的那些親朋好友,還在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到一悲傷,就更不自在了。
喪事有兩種,喜喪和悲喪。
喜喪指的是老人年歲過大,無疾而終,這是壽終正寢,雖然去世,卻不必傷心難過,天命難違,順其自然就好。
悲喪就不同了,年夭折,病痛過世,事故意外。這樣的死亡,纔是最痛心的,因爲大好的人生本不到完結的時候。
楊就是悲喪,雖然年歲大,上很多病。但是和大多數的老人差不多,都是些常見的病,如果治療得當,對保護好,起碼還有幾年甚至上十年可活。
可惜,兒不孝,無人關心。
正心中腹誹呢,突然陳浩看到一輛大衆開過來,停在了旁邊,然後一男一從車上下來。
這倆人,男的材發福,一名牌,功人士派頭十足,的打扮豔麗,一臉不耐煩,怎麼看也不像是來送喪的。
陳浩認出來,這三人正是楊的兒子蘇文正,兒媳李巧。
雖然這人不孝,但是不得不說有手段,在外面幹包工頭,賺了錢,在桃城買了房,日子過得很瀟灑。
可是,母親過世,打扮的不像樣也就罷了,居然兒子也沒帶來,這不是讓楊做鬼都見不到孫兒最後一面嘛,這人哪,真是心夠狠。
不久後,喪宴的大師傅就招呼可以吃飯了,一羣羣的人,從四面八方走來。
陳浩很快就發現了老媽。
和幾個中年婦一起邊走邊說,看錶,今天是收了。
果然,陳媽看到陳浩的時候,就眉開眼笑的走過來,誇讚道:“小黑真是招財貓啊,今天我帶著它,居然贏了四百多塊。”
陳浩瞥了一眼黑貓。
這傢伙一臉傲,看模樣很得意,只怕這一場牌,還真有問題呢。
陳浩笑道:“輸贏沒關係,老媽開心就好,嗯,我們去吃飯吧。”
吃過便飯,人羣漸散。
陳浩本想晚上和老爸老媽團聚一下,一家人聊聊家常。
不過可惜,況又和想的不一樣。
陳媽被幾個不甘心輸錢的中年婦又拉去夜戰了,這一次黑貓倒是沒有跟隨,留在了陳浩邊。
陳爸則騎著電車,又回去魚塘了。
對於他來說,兒子看看就好,畢竟兒子長大了,面臨的就是結婚問題,這個就要錢了。最基本也要在桃城買個房吧。
雖然兒子有本事,賺了五十萬,但是作爲父親,陳浩結婚的時候他也要承擔一部分,這是責任。
而且,還有小兒子,又是一個耗錢大戶,他不趁現在賺錢,將來怎麼辦?
對於父親的想法,陳浩是明白的,雖然很想表示自己完全無力,可是自己修行的事,陳浩卻不能說。
妖魔鬼怪的事,是忌,哪怕陳浩表現的再有信心,父母也絕不會放心。
所以,看自己如今風歸來,父親還是如往常一般,陳浩覺得很鬱悶。
看了看天,已經昏暗下來。
再看楊家,依然熱鬧,是楊家的親戚好友聚在一起守靈,順便賭博。
聽那此起彼伏的喊聲,看起來像是扎金花,賭的還不小。
陳浩嘆息,有錢賭博,都不養父母,真是作孽,死後一定下地獄。
喵嗚!
突然,黑貓驚一聲,上髮炸起,目閃爍的看向門外。
公也是微微張開翅膀,不過很快,它又安靜下來。
陳浩隨之也發現了異常,擡頭一看,居然是陳老爺來了,站在門口,籠著手,一臉笑呵呵的,很有地主範兒。
“別,這個也不能吃。”陳浩拍了黑貓的頭一下,然後起走過去。
“太爺爺來了,我這啥都沒準備呢,明天再去給您定製一個靈位。”陳浩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老爺笑道:“沒事,我不著急,就是過來溜達溜達。”
陳浩暗歎,當鬼都當得這麼有滋有味,果然是地主老財啊。
嗯,鬼!
陳浩眼神微,心中冒出了一個主意。
“太爺爺,你來了正好,有個事兒要您幫忙,您看不?”陳浩問道。
陳老爺好奇道:“什麼事?”
陳浩把楊的事兒告知了陳老爺。
頓時陳老爺面一沉。
生前最痛恨什麼,他早忘記了,但是現在,他最痛恨的就是不孝子。
“行,你要我怎麼幫?”陳老爺問道。
陳浩角一翹,嘿嘿笑道:“看到沒,那邊正在賭博,我們過去湊個熱鬧?”
陳老爺眼睛一亮,點頭道:“好主意,我幫你了。”
陳浩當即起回房,取出紙筆,寫了一段話。這才和陳老爺一起,走向楊家。
黑貓和公看的一頭霧水,兩眼迷茫?
黑貓看向公,用眼神詢問。
公搖了搖頭,表示我也看不懂。
黑貓頓時眼睛一瞇,尾如鞭子一般甩出。
不過公可不傻,對這貨早就戒備十足,黑貓一,它就嗖的穿出去,讓黑貓的一擊落空。
咯咯咯!
公邊跑邊,也不知道是得意,還是請陳浩爲它做主。
很快,陳浩就來到了楊家,看著環繞一圈的十多個人,佯裝一臉好奇的走了進去。
看到有人來,賭博的人頓時警惕看去,看到是陳浩,都是眼睛一亮。
這個陳家後生發財的消息他們可都知道了,上有錢的很。
有錢人嘛,賭徒最喜歡了。
當即一個楊家親戚招呼陳浩,要陳浩一起玩玩。
陳浩自然說不會,要拒絕,但是被人拉著,就坐到了楊文正的邊。
“哈哈,我們是小玩,混時間的,陳老闆在外面賺大錢,還能在乎這點?”楊文正給陳浩讓了空間,笑瞇瞇的說道。那胖乎乎的臉,看起來像彌勒佛。
陳浩道:“沒玩過這個,不太懂。”
楊文正道:“就是大吃小,豹子最大,然後同花順,同花,順子,對子,散牌,散牌的話,A最大,二三五最小,我們說好了,二三五不吃豹子,另外豹子也有喜錢,因爲豹子比較,喜錢就大點,一人五百。別的就是底錢五十,封頂二百,悶牌走五圈就要看牌,誰贏誰坐莊,怎麼樣,規則很簡單,你玩幾把就會了。”
陳浩一臉似懂非懂,然後掏出了上的錢包。
錢包鼓鼓的,一紮大幾千的紅票子,看亮了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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