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發現他之前的所有判斷全然錯了。
一個帝王的尊嚴不是可以任人踩踏的,之所以他會忍辱負重,那是因為反擊力度大到不可以想象。
代王挑了挑眉,看了他一說,“可是今日在進城之前,我邊的都是你的護衛隊。”
安大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話來撇清自己的嫌疑。
“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大王,跟在你邊這麼長時間,難道你就看不到我安家人對你的忠心耿耿嗎。”
大王的手僅僅拽著桌角,聲音悶悶的說,“你可曾聽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安大人,你今日在三軍面前如此著本王,可是要反叛。”
安大人一臉悲痛絕的看著大王,“大王,我安家祖祖輩輩都在這里,老臣能有什麼壞心思,我們夫婦兩個人這一輩子只有這麼一個人,不曾有一個男子出生,就算我想要反叛,又有何用。”
說完這些話,他就把自己的烏紗帽摘下來,滿頭白發蒼蒼,也是上了年紀的人。
縱使很多員看了這樣的場面都淚目,可此刻的大王并沒有什麼心來管他一個大臣。
今日促使他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來攻打趙國的原因有許多,除了皇上那一方面的懷疑,本國朝廷的力也是極大的。
至于這種力,從后宮到前場朝,都是由安家一手主持。
如若今日不鏟除了這個心腹大患,那麼以后就剩攻打趙國,功登上了皇位,難不整個朝廷還要聽他安家的話。
自古以來,就沒有外戚干政一說。
把兒送自己的后宮,然后再生一個龍子來威脅本王,你們豈知,本王就是如此好糊弄的。
“安卿,你可知古有漢朝外戚王莽專權奪政,他最后的下場是什麼。”
安大人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就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大王決心不留他,那又何必牽連自己的家人呢。
他將自己的烏紗帽摘到一旁,放在地上,隨后給大王磕了一個頭。
“大王,你為君我為臣,你若要我為了國家殯葬,我自然是無話可說,可你也要聽我一句臨終之言呀,你邊的那個慎人和他的弟弟,他們二人的份絕不簡單。”
說完這話,他給自己的家人求了之后,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拔了佩劍自刎了。
大王也被他這樣的舉給嚇了一跳,不曾想這個安大人竟然如此有骨氣,如果他在向自己表一表忠心,求一下,自己可能會放他告老還鄉。
很快,腥味就撲鼻而來。
安人來不及阻攔,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一下子就被嚇得呆住了。
過了幾分鐘后,整個山谷里傳來了凄厲的哭喊聲。
從今往后,代國里又了一員大臣。
大王雖然是有點可惜,可作為一個君王來說,保住自己的江山社稷,比任何事都重要。
此事也算是殺嚇猴了,正好警醒了其他的大臣,莫要覺得自己對朝廷有幾分貢獻,就想要爬到大王的頭上來。
作為一個大王,手上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可以提拔他們,給他們任何想要的。
自然可以將他們從金字塔的最頂端一把抓一下來摔的碎骨。
安人淚眼模糊的看著大王。
“大王,后宮里的一切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為,為何要如此待我的父親,他對大王可真是一片赤誠之心,為什麼大王偏偏要為了嫌之人奪了他的生命。”
大王看了一眼,心中還是約約的有一些疼痛之。
這半年以來,自從趙國把佳人子送過來以后,自己在整個后宮里獨寵慎人,忘卻了人。
今日一想,曾經還真是冷落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子對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
在窩門之的時候,如若不是安人,恐怕自己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那一日,他不顧自己的父親和下人們的勸阻,非要前往戰場來將自己找回去。
此子從小在家人面前金尊玉貴,萬分寵。
除了自己父親,沒有人可以看得住。
在一個夜晚里,安人騙過了安府的侍從,故意跳窗出來尋。
誰能想象得到,憑一個子夜里不停的行走了幾十里的路,終于在天亮之前到達了戰場。
把最重要的報傳遞給自己,在太子殿下的人到來的前一刻,他們早已離開了這戰場。
因而,太子殿下抓不到他反叛的證據。
其實,安大人起初是把兒許配給魏國的,就算那個人不是皇子的份,最起碼也是大將軍府中。
再加上安家的地位顯赫,安人一嫁過去,必然是正妻的地位,就算沒有現在這樣的份,可也最起碼一輩子都是食無憂,安然樂。
可現在,他違背了父親的意愿,嫁給了自己,安大人無可奈何,再加上自己是皇子的份,安家人只好同意了這門親事。
起初,在后宮自己還對他抱有激之心,更況且這個子眉清目秀,那長相十分可人,依然能霸占自己的心房。
后來,好像他留給自己的印象全都是蠻不講理,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小鳥依人。
大王在那一剎那間也有了一些后悔。
說實話,安家人從一開始對自己就是掏心掏肺的。
他們本無意爭奪皇權,可自從自己有這樣的野心之后,再加上安人回家游說他的父親,安家人才開始助力自己多的皇權,攻打趙國。
如若有人做錯了,那從一開始也是自己的錯。
而今,所有事都沒有回頭路了,自己又發現本沒有攻打趙國的實力,所以就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安家人的上。
連帶著安人也到了他的冷落,可是,作為一個大王,就算他做錯了,也不容許別人質疑他,謾罵他。
大王看著阿人這個樣子皺了眉頭。
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安人對本王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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