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房間里的侯君集還有侯全父子兩人不由得看向門外走進的那人。
“原來是許大人,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侯君集一臉的詫異。
一旁的候全更是直接冷嘲熱諷說道:“許大人,你那話有點兒言過其實了吧,據我所知,這個所謂的劉縣令不過是一屆年輕人,沒什麼背景,而且為人非常的貪婪,他甚至連進縣城都要收過路費,可想而知,到了縣城里面會更加肆無忌憚。”
聽到這話,許敬宗頓時笑了:“侯公子,我之前所說絕非半點虛言,今天陛下還為了這小子特地親自敲打了我,這等人,你覺得他不是手眼通天又是什麼?”
聽到這話,候全頓時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相信。
一旁的侯君集卻是臉微微一變,對于許敬宗他還是了解的,這人雖然有些手段,但是這種大事他自然是不會胡說。
“許大人你說的是真的,這小子竟然能勞煩陛下親自打你,我怎麼覺這有些不真實?”
侯君集頓時一臉的茫然,眼神之中有一困,更有一忌憚。
雖然他現在跟陛下是親家,但是在陛下面前他卻也不敢有任何過線的舉。
別說是被陛下親自敲打,就算是讓陛下皺一皺眉頭,他都會到不安。
雖然很多事他暗地里一直在做,但是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被陛下看出來一點苗頭,以至于前功盡棄。
所以他在陛下面前一向謹小慎微,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明白被陛下親自斥責的分量。
“侯大人,難道在這件事上我還會跟你開玩笑嗎?我剛剛從陛下那里過來,上的冷汗還沒干呢。”
許敬宗當然是在說笑,不過侯君集卻一點沒到好笑,反倒有些后背發寒。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小子就更加危險了,父親,必須要趁早把他除掉,不然的話以后很可能會為咱們侯家的心腹大患。”
聽到這話,侯君集眉頭皺,點了點頭:“許大人,對于這小子你可有了解,對了,陛下因何而斥責你?咱們既然要對付這小子,彼此之間要互通有無,做到信息明,則大事可。”
許敬宗聞言,苦笑著說道:“這,當然是因為我向陛下說這小子貪污,希能治他的罪,當時陛下沒說什麼,沒想到幾天不見,陛下卻因此而敲打我。”
侯君集沉片刻,對候全說道:“小子,你說說這一次去平遙縣城的見聞。”
候全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說道:“父親,這一次去平遙縣城,覺比在長安城見識的還多,雖然這個小子貪得無厭,但是那縣城還真是漂亮,而且修的路比長安城的還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大唐遷都了呢。”
侯君集聞言,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好啊,漂亮好啊,路修的寬更好啊。”
侯君集喃喃自語說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許敬宗卻是傻眼了。
“侯大人,咱們不是要商量怎麼對付這小子嗎?你怎麼夸起來了。”
侯君集回過神來,干笑一聲說道:“許大人,我這不正想著辦法呢嗎,這小子越是貪得無厭,咱們就越好對付他。”
“這小子把路修的那麼寬,誰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他肯定暗中搞了不好,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縣城,他把路修那麼寬干什麼,他吃飽了撐的。”
許敬宗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侯君集說的話還蠻有道理。
“這樣,我現在就派人去搜集這小子貪污的證據,越多越好,搜集好證據,咱們就呈到陛下面前,不信陛下不治這小子得罪。”
許敬宗眼珠一轉,說道:“侯大人,說到這小子貪污的事,我倒是想到了一些消息,還需要你去查證。”
聽到這話,侯君集頓時眼睛一亮:“許大人,有什麼消息盡管說。”
許敬宗思索片刻,一邊踱步,一邊道:“這小子不做縣令,而且他還辦了不的產業,之前陛下在朝堂之上跟長孫無忌還有程黑子一唱一和,把賣炭的事敲定下來,當時我沒想明白,今天陛下突然敲打我,我突發奇想,這小子會不會就是程黑子那些黑炭的真正賣家。”
一聽這話,侯君集父子不由得對視一眼,接著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程咬金的那些黑炭來自這小子?”
許敬宗想了想,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之前去過幾次平遙縣,那里冬天百姓都是燒黑炭取暖,當時我不明所以,不過暗中把這件事記了下來,現在陛下在長安城推廣黑炭取暖,我這才有此聯想。”
侯君集聞言,頓時心頭火熱起來。
要知道,木炭生意可是被那些世家把持著,他這種武將想要手,基本上沒有可能。
想要做事,沒有錢是不的,而錢從哪兒來?
現如今,真正有錢的人自然是那些世家大族,而他侯君集想要從盤錯節的世家大族那里分一杯羹,幾乎不可能。
不過這個所謂的劉縣令倒是給他提供了另一條路。
雖然據許敬宗所說,這個劉縣令已經手眼通天,但是他侯君集是什麼人,陛下可是說過只要他們這些功臣不謀反就不會殺的人,對付一個小小的縣令,難道還用怕這怕那?
只要有證據,就算陛下想護著劉縣令也無從下手!
到時候把這個劉縣令告倒,既能給孩兒出一口氣,又能順手攬下他的產業,到時候錢財源源不斷流他侯家,大事可為!
“好,許大人,你這個消息非常重要,事就這麼定了,咱們兵分兩路,同時搜集這小子貪污的證據,如果收集不到,那就羅織證據,務必要把他拿下,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這樣做,到時候把這劉縣令拿下,他的產業我自當事分許大人一杯羹。”
聽到這話,許敬宗滿臉堆笑:“侯大人客氣了,我怎麼敢跟侯大人爭利。”
侯君集卻是搖了搖頭:“許大人,就這麼定了,我還要把這件事安排下去,就不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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