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你打算走麼?”
沈老三臉一變,立刻拽著姚瑞,躲到了一旁。
“不知姚兄可否,帶上兄弟我一同離去。”
“林這狗東西,這回恐怕連湯都不打算給我們剩下。”
“跟著這種人,完全就是嫌自己命長!”
姚瑞眉頭微皺,正要開口,卻見又有幾個商人,鬼鬼祟祟的溜過來。
他們盯著姚瑞,就像是看寶貝似的。
那種直勾勾的目,盯的姚瑞心里發。
“姚兄,可否也帶上我一個?”
“姚兄,帶我走吧!林這狗東西,完全不給大家留活路啊!”
姚瑞見狀,臉上瞬間布滿了黑線。
合著自己啥都沒干呢,份就已經被曝了?
果然,我不是個當探的料。
他在心里默默嘆息一聲,腦海中不回想起多年以前,跟隨上一任廠公殺人越貨的經歷。
果然,還是打打殺殺比較適合我。
與此同時,千機樓,
楊冬噴出一口茶葉,一臉驚詫的盯著姚佳。
“你確定你二哥,真如你所言麼?”
“這是自然,我二哥什麼秉,姚佳作為小妹,豈會不知?”
姚佳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盯著楊冬道。
“壞了,出事了!”
楊冬一拍腦門,臉頰上寫滿了悔恨。
剛才他與姚佳閑聊時,聊起了姚瑞兒時的經歷。
怎麼說呢,簡而言之,就是有腦子,但是不多。
而且這貨也不是個玩智謀的,反而繼承了他爹的格,喜歡打打殺殺。
這也是他為何年紀輕輕,便能踏武師境的緣由。
媽的,大意了啊!
早知如此,前往州這一任務,便不應該給姚瑞。
沈老三詭計多端,姚瑞恐怕應付不來。
不過……沈老三知曉了自己(小王爺)份,應該會保住姚瑞的命。
如此一來,他倒沒什麼危險,如果不作死的話……
思及至此,楊冬的臉稍緩。
他轉頭向姚佳,認真道:
“你這二哥,到底有多腦子?”
姚佳清純可人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疑。
但很快便明白了楊冬的意思,沉片刻道:
“至,至我二哥,還是懂得排兵布陣的。”
“就比如七歲那年,他帶著大哥和我,聲東擊西,了老爹的私房錢。不過后來,二哥被吊在房梁上,被老爹了一晚上……”
楊冬聞言,角不由一,不過心中倒是放心了不。
畢竟能懂兵法,至不是蠢笨之徒。
不過,自己還是應當提前做出應對。
想到這兒,他立刻從塌上蹦起。
“小佳,你不用給我按肩膀了。過來陪我一同找找,你二哥寄回來的信。”
袁佳聞言,立刻笑的從塌上起。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擺后,乖巧的去書架上,取來州方向的報。
楊冬一一羅列姚瑞寄回的報,并以此為主線,將其余的州報摻雜其中。
很快,他便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可以說,整個報鏈條都是以封城叛為開始。
但叛之后,這群逆賊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龍武軍對于商人們的嚴格管控。
以及最新的消息,老王爺出山賑災。
表面上看,老王爺的出山,完全就是和林站在了一條線上。
而林之所以管控商人,可能是為了薅些羊。
但如此推理,并不能經得住推敲。
就比如,這些商人大多是跟林一同遠赴州,那至這些商人,是得到了林春秋那條老狗的信任。
商人無利不起早,顯而易見,林春秋曾許諾了厚的利潤。
但林的所作所為,似乎完全是跟林春秋的計劃相悖。
這是林自己的主意?還是林春秋這條老狗的蓋彌彰?
楊冬皺眉沉思良久,忽而眼底閃過一道芒。
其實,無論林家父子有何打算,當前商人們的境況,必然是不好的。
既然如此,若是能過去州,撈他們一把,沒準兒正好能與以工代賑的政策結合起來。
若是如此,姚奇在州的行,定然能順暢許多。
只是……林和老王爺,他們定然會從中作梗。
而他們手里的軍隊,便是對姚奇最大的威脅。
思及至此,楊冬又覺得極為頭疼。
首先,京畿衛戍的軍隊,恐怕是無法調了。
本就捉襟見肘,若是再調,沒準兒林春秋那老狗,直接起兵了。
可若是不調軍,林完全可以仗著老王爺的威勢,不理會姚奇這個調度使。
畢竟以帝現在的境況,必然不會再惹怒老王爺。
沒想到這林還有點兒東西!
他默默嘆一句,忽而起朝門外走去。
姚佳見狀,立刻抓起狐皮大氅,披在了楊冬的肩上。
“楊公,夜已深,外邊寒冷。您可莫要著涼。”
“謝了。”
楊冬說著,轉朝著上清宮的方向走去。
……
上清宮,書房,
帝躺在榻上,吹滅了最后一盞燈火。
著天花板,腦海中翻涌著無盡的愁緒。
平州的大秦國虎視眈眈,幽州的后金鐵騎厲兵秣馬。
他們全都盯著的,是大周這塊。
可偏偏,如今的大周積貧積弱,權臣當道,本無力抗衡。
幸好朕撿到了小冬子這寶貝,他替朕解決了不麻煩。
否則……朕這帝位,恐怕已經坐不穩了。
只是小冬子這人,哪里都好,唯獨有些太過好。
昨日明明討論的是軍國大事,可這壞東西,居然故意自己的……
姬紫月的臉頰上,再次蒙上了一層紅暈。只是夜已深,無從發覺。
姬紫月啊姬紫月,你的腦子里怎麼在想這些!
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偏偏腦海中接連不斷的涌現出記憶。
從第一次的木桶,然后到……
漸漸地,覺兩間,泛起意。
只是猶豫一下,一只玉手便緩緩下探。
不多時,塌上的龍衾,便在夜中起起伏伏。
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正在遭狂風暴雨的洗禮。
其間似乎還夾雜著,屬于海妖的唱。
姬紫月陷了迷醉,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臉頰酡紅。
只是做夢都想不到,一道影,就站在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