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
帝微微蹙眉,眼眸里閃過幾分思索。
那些商賈,當初跟隨林遠赴州時,便覺得有蹊蹺。
也正因如此,楊冬才把姚瑞派了過去。
只不過姚瑞那邊的反饋,似乎并未現這些商賈真正的作用。
思及至此,帝向前的楊冬。
只見這家伙,正笑的著自己。
等等!
忽然想到了某個可能,眸微微一亮。
“你的意思是,既然林還沒有給那些商賈好,那咱們便有機會從中運作。”
“調度使姚奇,這次去時帶著以工代賑的方案。若是能吸引那些商賈參與其中,倒是能迅速緩解州的災。”
“只是……姚奇孤上任,而林又與姬重聯手。他若想有所建樹,恐怕很難!”
楊冬同樣面難,微微頷首。
“陛下,這便是我深夜到訪的目的。”
“如今大周的形勢嚴峻,若是不能盡快解決州的災民,恐怕后金真的有可能鋌而走險。”
“如此啊,讓朕想想。”
帝微微合上眸,威嚴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猶豫。
但不過片刻之間,便重新睜開眼睛。眼眸里的猶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堅定。
“小冬子,朕要下一道旨,你可有法子送往州?”
楊冬聞言,眉頭微皺。
既然是旨,保自然極為重要。
可手底下那群歪瓜裂棗,雖說如今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但如此重要的任務,恐怕無法勝任。
沉片刻后,他搖了搖頭。
帝輕嘆一聲,正開口,門外忽然傳來青鳥冰冷的聲音。
“陛下何至于如此糾結?暗送旨一事的最佳人選,不就站在您面前麼?”
此言一出,帝眸微微亮起。
打量著楊冬,忽而驚詫道:
“小冬子,你何時步四品武師境了?”
“進展如此迅速,你莫非是武道奇才?”
然而,此刻的楊冬卻完全沒有心回答帝的問題。
因為方才青鳥的話,已經讓他徹底陷了慌。
該死的,青鳥怎麼突然醒了?
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事……
會不會突然沖進來,然后給小爺來個一劍穿心?
不對,應該不知道方才的事。
不然哪里還有小爺說話的機會?
楊冬如此想著,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但下一刻,他便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在另一場危機中。
去州送旨?
這種要命的差事,小爺怎麼可能會去?
宮中生活都已經如此可怕了,若是再去了州……
于是,楊冬堅定地搖了搖頭。
“陛下,我并非武道天才,只不過是有些奇遇罷了。”
“至于去州送信一事,我覺得自己無法勝任。畢竟……”
不等他說完,青鳥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楊總管說笑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便是放在江湖上,也屬于二流高手。”
“況且陛下只是讓你送個信,又不用打打殺殺。”
“況且你之前不是親口向陛下承諾,即便付出命,也要為陛下效力麼?”
青鳥你有毒吧?
楊冬角一,目哀怨的瞥了眼站在門外的青鳥。
小爺就想好好活著,你何至于此啊!
但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向帝展忠心。否則若是引起帝的疑心,自己今后的路,恐怕就難了。
于是楊冬朝著帝深深一拜,一臉嚴肅道:
“為陛下效力,我楊冬雖死無憾。”
“然州遠在千里之外,我無法為陛下出謀劃策。況且如今邊境云布。此時若是讓我去州,恐怕……”
帝聞言,眸中閃過一猶豫。
誠然,讓小冬子去州送信,的確是最佳人選。
但州局勢復雜,小冬子他……以他的經世之才,倒也不必擔憂。
而邊境戰事,即便大秦此刻進攻,大周仍有時間應對。
況且小冬子本有著四品武師的修為,即便是任務失敗,全而退的概率也很高。
于是,帝下了決心。
“大總管楊冬接旨……”
“州水患,朕憂心不已。故特命大總管楊冬,代朕巡查州災。”
“封大總管楊冬為代巡使,賜朕令牌,如朕親臨。事急從權,可先斬后奏。”
“小冬子,接旨吧!”
帝面頰威嚴,向面前的楊冬。
此刻,楊冬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吧有容,你真舍得小爺去州麼?
所以會消失,對嗎?
該死的青鳥,為何故意要跟小爺作對。
早知如此,方才小爺說什麼也得多幾下。
楊冬輕嘆一聲,不死心的投向帝一個可憐的眼神。
“陛下,我能不接旨麼?我還是想陪在你邊……”
“你覺得呢?”
帝面一沉,玉手不自覺的向側的秀水長劍。
楊冬臉微變,而后強出一道笑容。
“陛下,我方才是開玩笑的,哈...哈!”
“陛下讓我送旨,是對我楊冬的信任。我楊冬豈是那種好壞不分之人?”
“不就是送封旨麼,我去去就回……”
“你為何要去去就回?”
帝柳眉微蹙,眼眸里閃過一不滿。
“既然你都去了州,朕又賜了你令牌。你何不替朕好生巡查一番州各?”
“況且以工代賑之策,本就是你的主意。你此番前去,正好親力親為。”
“小冬子,莫要讓朕失!”
“我……”
楊冬張了張,他覺自己好像被坑了。
這有容,看來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在州有所作為。
否則想要回京,恐怕難嘍!
兩世為人,楊冬明白了一個極為重要的道理。
如果現狀無法改變,那便讓自己做好充足準備。
唯有如此,方能茍住命。
于是,他開口道:
“陛下讓我去州,那我便去。”
“只是能否寬限兩日,讓我好做準備。”
“朕準了!”
帝想都不想,直接開口應下。
“朕乏了,你退下吧。”
說完,擺擺玉手直接讓他走人。
楊冬再次躬行禮,而后起告退。
路過青鳥時,他瞪了對方一眼。
好你個青鳥,你給小爺等著!
有朝一日,小爺一定拔你的,讓你給小爺表演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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