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下車后,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秦老棺材鋪門上的牌匾,確定自己沒有來錯地方后,快步走了過來。
貴婦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
我連忙開口打招呼:
“歡迎您百忙當中前來參加我和岳采靈的婚禮。”
貴婦看著我說道:
“你就是張初九吧?我經常聽你師父劉文刀在我面前提起過你,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個紅包給你。”貴婦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我。
我雙手接了過來,察覺到紅包里面居然是一張銀行卡。
“碼是三個6三個8,別忘記了。”
“還沒問您貴姓?”我問道。
“免貴姓韓,你我韓姐就。”貴婦看著我說道。
“韓姐,謝謝您。”我說著將紅包收了起來,畢竟師父囑咐過我,來的無論是誰,給的紅包一定都要收下,不需要客氣。
“不用跟我客氣,我先進去了,跟你師父和秦老聊會兒。”韓姐說著走進了棺材鋪。
我站在棺材鋪門前繼續等著,過了一會兒,我看到秦郁騎車的托車從遠趕來。
秦郁將托車停進路邊的車位里后,徑直走了過來:
“初九,恭喜你啊,我沒遲到吧?”
“沒有,沒有,秦警,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說道。
秦郁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我:
“我工資有限,紅包你可別嫌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嫌,秦警您先進去坐,秦老和我師父都在里面呢。”我說道。
“好,我先進去了。”秦郁說著快步走進了棺材鋪。
此時棺材鋪里已經有了十幾號人,大家似乎像是許久未曾見面的老朋友,坐在一起聊的不亦可乎,完全沒有距離。
看到店鋪里這種輕松的氛圍,頓時讓我心里的力減輕了不。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后,我在馬路的盡頭看到了幾個穿紅服的人,他們蹲在地上,雙手上一邊在地上推著什麼,一邊朝棺材鋪這邊靠近。
我看到那幾個人有些“詭異”的舉后,連忙把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
隨著那幾個紅人的不斷靠近,我這才看清楚,他們四人一個小組正在地上以極快的速度鋪著大紅的地毯。
在鋪地毯的后面跟著一輛小型的卡車,他們不斷將紅地攤一卷卷從卡車上面抬下來,接在地面上一直往秦老棺材鋪這邊延。
在卡車的后面還跟著兩個人,他們一個推車,一個從車子拿出紅燈籠掛在馬路兩旁,這六個人配合有序,手腳極為麻利,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很快大紅的地毯和燈籠鋪掛到了棺材鋪的大門前。
他們在布置好這一切后,轉上車離開,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看著這條一路延到馬路盡頭的紅地毯及燈籠,“十里紅妝”這個詞語一下子就從我的腦海當中跳了出來。
“初九,這外面是什麼況?”這時我師父劉文刀從棺材鋪里了出來,看見那似乎沒有盡頭的紅地攤和燈籠后面疑之。
“師父,這不是你和秦老安排的?”我問道。
劉文刀搖頭:
“我和秦老哪能有如此大的手筆?這鋪出去十里的地毯都是羊地毯,那掛在墻邊的燈籠價格也不菲,你一直站在門外沒看到是什麼人來布置的嗎?”
“我看到是六個穿紅服的男人,他們手腳都特別快,布置完便上車走了,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說道。
劉文刀聽后仔細思索著:
“十里飄紅,如海一般連綿不絕,究竟是誰?會在你和岳采靈大婚的日子送來如此大禮?”
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肯定不知道。
師父劉文刀站在我旁,盯著那紅地毯盡頭的方向,許久都未開口說道。
這時韓姐也從棺材鋪里走了出來:
“文刀,我說怎麼剛聊一會兒你人就不見了,站在外面等人嗎?”
劉文刀搖頭:
“該來的都已經到了。”
“那你是在?”韓姐說著,也看到那鋪在地上連綿不絕的紅地毯及燈籠。
“嗯?我來的時候還沒有,怎麼快就布置完了?初九,沒想到你師父的小金庫還蠻充足的……”韓姐說道。
劉文刀聽后搖了搖頭:
“韓笑,這十里飄紅不是我布置的。”
韓笑聽后面疑:
“哦?不是你那會是誰?”
劉文刀用手托住自己的下說道:
“目前我實在想不到究竟是誰。”
韓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或許這個人跟岳家有關系,你我自然也就不認識了。”
劉文刀點頭:
“可能吧,看來今天初九和岳采靈的大婚,比我們現象當中的還要熱鬧,咱們得要多加謹慎。”劉文刀說著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接著道:
“初九,待會兒你要是在附近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第一時間進來告訴我。”
“好的師父。”我答應著,心里同時在想:這十里飄紅會不會是白狐家族請人來布置的?
等我師父和韓笑回到棺材鋪后,我繼續留在門前接待,沒過多久,我看到遠走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衫襤褸,蓬頭垢面,像是一個要飯的。
老太太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棺材鋪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我對面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問道:
“小伙子,這里今天是不是有人要辦喜事啊?能不能行行好給老婆子我一點兒吃的,我都三天沒吃飽了。”
我見這老太太實在可憐,于是了惻之心:
“老太太,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兩個包子。”
我說著回到棺材鋪,把中午吃剩下的兩個包子從廚房里拿了出來,遞給了等在外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手里的包子,笑瞇瞇的對我說道:
“小伙子,今天你是新郎吧,你是個大好人,所以老太太我送你一句話。”
“老太太,你請說。”我道。
“記住了啊,鬼伴,夢無渡,百年孤墳三釘,結婚,過,千年司便上門!”老太太對我說完這段話后,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