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切空，混沌之舟也不會毀滅，要知道當初的秦墨以自的軀，化為了混沌之舟，連混沌法則都奈何不得，只能派遣無數的神魔去追殺，到頭來還是被鴻蒙道人給算計，以都靈的真靈，化作了玄黃宇宙。

傲秋可真沒想到秦墨居然會做出這種選擇，這讓很傷心，卻也很無奈，看著秦墨，最后問道：“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不能。”秦墨搖了搖頭，覺得有些愧對傲秋，想當初他若是拉住傲秋的手，或許就沒有今天的局面。

即便換做其它任何一個神魔之主，秦墨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但對傲秋秦墨不得不愧疚，但這都是選擇，一旦做出便無法更改。

傲秋沉默了，死死的握著手中的斷劍，目變的冷漠起來：“你知道，你現在做出的選擇，會讓你以后永遠都無法離牢籠嗎？”

“混沌周天無數宇宙都是牢籠，我造了一艘船，就是為了離這牢籠，也許我無法改變混沌法則，但我至能讓毀滅之前，留下一些東西。”秦墨平靜道，“這或許就是我尋找的答案，其實早就存在心中了。”

“不，你走不了。”傲秋搖了搖頭，很是堅定。

“即便你把所有神魔都召喚回來，也沒有用，他們早已不是曾經的神魔了，只不過是混沌法則衍生出來一群沒有自己意志的殺戮機而已。”這些神魔秦墨早已經看穿，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傲秋。

混沌初開，神魔侵玄黃宇宙，那時候有萬族存在，而那萬族很多都是混沌中的生靈。

那一戰后，萬族損失慘重，只剩下了數千個族群，也正是那一戰，都靈覺醒了，但并不知道自己曾經是誰。

也正是那一戰，曾經跟隨秦墨毀滅諸天的神魔，幾乎死，只有傲秋一人還活著。

后來為了防止混沌法則再次探查到玄黃宇宙，鴻蒙道人蠱了傲秋，并且從此自封，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所以，現在的神魔，只有傲秋是當初的第一代神魔，即便是那三尊大神魔，也并沒有自己的意志，只是聽命于傲秋，而傲秋則聽命于混沌法則。

“我說的不是我，也不是神魔，而是混沌法則，你為了人族圣皇，你上有眾生意，其實就已經墜了牢籠之中。”傲秋嘆了一口氣，“我與你戰斗，已經沒有意義，對不起，我要去追那混沌之舟了。”

傲秋一回頭，轉就走，卻發現一只手拉住了，回過頭：“你要殺我？還是要鎮我？”

“我為曾經的選擇后悔了，所以，我之后決定，如果有下一次機會，當你轉時，我會拉著你的手，絕對不放。”秦墨認真的說道。

原本已經心如鐵石的傲秋心起伏，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道：“你若是愿意跟我走，為神魔之主，我愿意一輩子追隨你。”

“為什麼不是你跟我走？當初你跟我說，只要我不離不棄，你便為我殺戮天下，一個人何必為自己攬上這麼大的責任，站在男人背后福不好嗎？”秦墨勸說道，“你也知道，混沌法則，終究只是一個法則，也許改變不了，但我們可以規避它。”

“不，你錯了，你規避不了，你那混沌之舟也許可以永世長存，但那是你的因果，你會因此付出代價，你以為這一萬世的回，就能洗盡你原來的因果了嗎？不，不能！”傲秋突然激了起來，“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混沌法則的力量！”

秦墨突然想到了什麼，卻依舊拉著的手不放：“你是為了我？所以你要毀滅混沌之舟？”

傲秋不語，但的表卻已經給出了答案，不錯，從一開始追隨秦墨時，并不喜歡秦墨，只是想拯救自己的宇宙。

無時無刻的不想殺他，直到突然有一天，傲秋可以殺死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了手了。

沒錯，如果不是放水的話，秦墨沒這麼輕松，當初還于脆弱狀態的混沌之舟也不可能跑掉。

更不可能有現在玄黃世界，神魔進玄黃世界，哪怕有命運的相助，依舊可以毀滅世界，因為當時可是混沌周天的最強者，秦墨已經化為了混沌之舟，鴻蒙道人更不可能阻止。

才剛剛蘇醒的都靈也不行，但是鴻蒙道人卻用一句話，了的心，當時鴻蒙道人說：如果你毀滅這個世界，他永遠也無法蘇醒了。

傲秋迷了，明明是想要殺掉秦墨的，可最后卻上了他。

“如果是這樣，你等我。”秦墨說道，“你戰勝不了混沌法則，并不代表我戰勝不了，我會去你當初去的那個地方，挑戰它！”m.166xs.cc

秦墨記得有一次接近死亡，去了一個神的地方，他見到了傲秋，當時傲秋讓他快走，快走。

到現在秦墨才知道，那本不是什麼死亡，而是混沌法則的意志，傲秋在挑戰混沌法則的意志，只是最后失敗了。

或許本應該功的，卻因為秦墨瀕臨死亡，再次讓分了心，最后失敗了。

秦墨到是很慶幸傲秋沒有功，如果功，為混沌法則，那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當他承諾傲秋時，傲秋幾乎不敢相信。

不善言語，更不善于表達，什麼都藏在心底，哪怕是心底最刻骨銘心的那份也是這樣。

混沌意志影響著，但也有自己的意志，只想回到從前，回到他的邊，跟隨著他，哪怕日日夜夜的殺戮，只要他在邊，便一切都好。

所有的倔強與驕傲，都因這個承諾而融化，這是他第二次做出承諾，第一次時他們是敵人，他要毀滅的宇宙，是那個宇宙的最強者，這一次是要毀滅他的宇宙，同樣選擇，不同的承諾。

“等你做到再說吧。”傲秋狠狠的一，把手了出來，不給秦墨毫機會，便消失在了玄黃宇宙。

秦墨沒有追過去，因為他看到傲秋離開時，神上的變化，這就證明已經有了決定，只是不敢說出口。

回首，看著這空的世界，眾星消失了，玄黃大陸消失了，唯有規則還支撐著這個宇宙的存在，一片的荒蕪。

突然，秦墨開口唱道：“我要從南走到北，我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為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經上我，就請你問我的……”

歌聲嘹亮，響徹在這荒蕪的世界中，秦墨知道一定能夠聽到的，一直都能夠聽到，哪怕是睡著了。

唱完了之后，秦墨抬起手，手中出現了刀，刀劃過天際，朝虛空劈下，荒蕪的世界就像是一片黑幕被斬開。

明織，空間混一片，如同廣廈崩塌，所有規則都在崩潰，秦墨看著遠，看到一的真靈開始凝聚，化作一個模糊的聲音。

他的臉上出了笑容，等了一億年，不，算上混沌中，那恒久的等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這一次他們相識，這一次他們相知，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他們。、

“轟隆”

一聲驚雷響徹，那剛剛凝聚出的影，被劈的扭曲開來，化作無數的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張悉的臉碎了，秦墨的心也碎了，這是混沌神雷，太快了，快的秦墨本來不及反應過來。

“啊……”一聲怒吼，整個天地崩潰，陷了混沌的黑暗，秦墨在其中，退了所有的扭曲的空間，他猙獰著臉，冷道，“你要一切空嗎？好的，我讓這混沌一切空，你要我們永世相隔嗎？不，我偏不，我偏要見，我要長生，與共度長生，哪怕看著彼此，互相厭倦，我也要與長生！”

話音剛落，又是“轟隆”的一聲，這道神雷劈下，落向的是剩余的那片世界。

神雷剛剛落下，一道影擋在了前方，雷霆落在他上，發出恐怖的雷，混沌起了漣漪。

秦墨死死的抓住了最后一個碎片，抓住了碎片里的真靈，他朝天狂嘯：“你等著我，我讓這混沌空，我再造一個混沌！”

“轟隆隆”萬道神雷落下，秦墨手持至尊龍刃，屹立于雷霆之中，張口一吸，所有的神雷都被他吞滅。

突然，混沌變得沉寂起來，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玄黃宇宙消失了。

他目如炬，打開神魔走廊，目朝混沌深俯視而去，他到了一意志的窺探，也到了萬的復蘇。

“咚”悉的鐘聲響起，秦墨抬手間，打開了眾生的國，無數的真靈灑落于這荒蕪的混沌中，無數的宇宙開始萌芽……

混沌中，一片黑暗中，沒有聲音，沒有時間，沒有，傲秋單膝跪在里面，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自從為神魔之后，似乎沒有笑過，但現在笑了，因為那個承諾，苦守了無數子的承諾。

哪怕面前，就是混沌意志，哪怕再一次背棄了混沌意志，哪怕會被打無盡的黑暗，抹滅真靈，也不后悔，相信那個人一定會來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