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漩渦散去,十余個巨大的腦袋忽然浮出了水面,許木一看其中還有自己的老人,不由驚訝道:“鎮前輩?居然是你?”
沒錯,這位出現在許木面前的家伙,正是當年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鎮海鯨。
那頭巨蛸則是也正漂浮在鎮海鯨的側,這幾年的澡工生涯明顯十分鍛煉人,多年未見,這頭巨蛸的氣息已經堪比元嬰期修士。
“唔,一別多年,小友居然已經突破到了這般境界,小蛸,你可得加油啊!”鎮海鯨渾厚的聲音自腹中傳來。
巨蛸沒好氣地罵道:“都說了不要我小蛸!”
且不管這兩個家伙在那斗,云璃卻已然飛了過來,神沉地看著鎮海鯨道:“這位道友,你我的易已經完,你為何又出現在此?”
鎮海鯨睨了云璃一眼,沖一旁吼道:“娘,這人問你話呢!我們來干嘛啊?”
許木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塊巨大的“陸地”正漂浮在一旁,其上還有兩顆湖泊般大小的眼珠子,散發著詭異的幽。
“你們果然是靈界的人!”一陣悶悶的聲音自陸地下方傳來,其每說一個字,周圍的海面就隨之震一下,在不遠演變為一道滔天巨浪。
見此形,許木總算是知道這里為何總是一副波浪壯闊的模樣了,這群遠古荒皮子就有這般威能。
云璃對此卻早已見怪不怪,淡淡地答道:“是又如何?”
“你們走吧!”鎮海鯨的母親淡淡地說道。
“什麼?”云璃和金甲傀儡聞言一怔,又驚又怒地看向眼前這頭巨,“道友是打算截胡了?”
“是又如何?”這回到鎮海鯨的母親說這話了。
許木站在一旁看著,自嘲地笑笑道:“得,我還香餑餑了。”
心中如此想著,他也懶得逃跑和反抗了,反正怎麼死都是死。
云璃和金甲傀儡對視一眼,沉聲道:“如果我說不呢?”
巨淡淡道:“那就只能領教一番上界修士的神通了!”
話音剛落,一道巨浪忽地從海中襲來,直奔云璃沖去。
這荒的隨意一擊,便有十丈來,百丈來長,宛如一條蒼天水龍一般。
云璃見狀冷哼一聲,沖金甲傀儡喝道:“破滅道友,該你了!”
旋即,只見一道暗金的芒閃過,金甲傀儡竟瞬間出現在了水龍前方,猛地一拳揮出,直勾勾地打在了水龍之上。
就聽“噗”的一聲,這一拳仿佛沒有任何威能。
旋即,一陣陣灰的霧氣自水龍發開來,這條參天水龍居然“嘩啦”一聲散作海水,自天上掉了下來。
許木站在下方看著,不由眼前一亮,喃喃道:“這就是毀滅之道?”
事已至此,他總算是明白破滅道人的傳承中為何只有旋星鉆這一門攻擊了,除了修為太低無法領悟毀滅之道外,還因為破滅道人本就不是真心要找傳人。
他將玄修之法傳給許木,完全就是為了獲得一足夠強橫的罷了。
不過破滅道人雖然有所保留,但其毀滅之道卻仍舊在功法中有所現。
如今許木看到他親自發攻擊,心中當即有所明悟。
雖然對于現在的他而言,領悟什麼樣的道法都是無濟于事,但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找點事做。
巨見自己的水龍被擊碎了,倒也不以為意,淡淡地哼了一聲,周圍十余頭巨同時出手,十余條水龍飛舞而出,天地仿佛一時間倒轉了似的。
見此形,云璃也知道不能讓金甲傀儡獨自扛了,當即加了戰團。
這兩人的果然不是蓋的,云璃的強橫程度已經堪比普通靈寶,破滅道人的還猶有甚之。
那些壯的水龍已經足以毀滅一座小型島嶼,卻無法對二人造任何傷害。
不過這些攻擊顯然也只是開胃小菜而已,這群活了不知道多年的荒手段可沒有這般單一。
不多時,就聽其中一頭巨悶聲喝道:“結陣!”
話音剛落,一道道海浪忽然沖天而起,圍繞著云璃和金甲傀儡形了一堵百余長高的海浪高墻。
云璃和金甲傀儡見狀,急忙飛想要逃出水浪的籠罩,沒想到子剛一飛進其中,就被彈飛開來。
二人這才發現,這水浪外表看似平靜,部卻是暗流洶涌,其中的水流速度甚至超過了化神期修士全速飛遁。
再加上海浪的積十分龐大,每撞擊一下,就像是這群海親自撞上來了一般,本無法突破。
旋即,這道海浪幕墻開始不斷小,任由云璃和金甲傀儡不斷反抗,卻一直沒能突破幕墻的包圍。
許木站在一旁看著,只覺二人仿佛是被大海包裹在了其中,要是把他放進去,同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修士即便法力通玄,手段通天,也無法與天地抗衡。
半晌之后,這百丈巨浪竟被了一顆丈許大小的藍水球。
許木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別看這藍水球看似普普通通,但恐怕真正的上界之人來了,也無法將其擊破。
他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就看到一抹靈朝自己飛了過來,不由苦笑一聲,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忽然,遁在他前停了下來,并未急著對他發進攻,反而笑著問道:“道友這是打算認命了?”
許木定睛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一頭赤紅的蛟龍,忍不住道:“龍族長,居然是你?”
沒錯,這頭蛟龍,正是遁蠻荒海域的龍麒云!
龍麒云上紅芒一斂,瞬間變回了人形模樣,笑著沖許木拱了拱手,說道:“一別多年,道友已然是元嬰后期的修為,真是可喜可賀!”
許木苦笑道:“道友可別嘲笑我了,如今在下已是階下之囚,不知諸位前輩打算如何發落在下?”
龍麒云目一閃,神兮兮地說道:“如果我說諸位前輩其實是來救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