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雖然不懼,但也不想惹來無端的麻煩,他現在正是全力對付襄王、呂家和婁布的時候,也不愿意節外生枝。當然,若是有人找麻煩上門,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套用那句話,沈傲不是惹事之人,但也絕對不是怕事之人,若是誰主來找自己的麻煩,管他是誰,打回過就是了。面對著襄王這般的權勢滔天之人,沈傲都不會讓步分毫,更不要說是旁人。
知道了效益銀子的含義之后,六十九人的目都忍不住開始放亮,能夠有機會多賺一些銀子當然沒有人會傻到不要。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有沒有這份能力,能不能做好這件事。
至此,那一摞稿紙就起了作用。當沈傲示意大家盡可以拿去學習,但絕對不能外傳,不然便要到重罰后,大家是爭先分搶。
對奴仆所謂的重罰,便是把人打死也是無罪。只需要出示足夠的理由,到府那里報備和上一些罰銀就是。這也是府為了防止這些權貴們會隨意的對奴仆賜死,引來混。但實際上這樣做的主子還真有不。
沈傲只是為了提醒他們而已。如非必要,他是不想與這些人為難,他們原本出就不好,年紀不大卻也吃夠了苦,只要他們努力,并且聽話,那沈傲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更好的前程。
白秋彤手慢,可是丫環蕓枝手快,搶了一張稿紙,上面寫有一段曲文。上有五更三個大字,下面才是曲字,一呀更啊一呀點那,奴正相思眠啊,忽聽著寒蟲哥哥,報一聲喧那,寒蟲哥哥啊,寒蟲妹子啊,你在外邊哇,小奴繡房聽啊,的是呀痛,聽的是呀傷,傷痛痛傷,鼓打到二更啊......
這是白秋彤以前沒有接過的。初一看,是一個小曲故事,但要怎麼唱,卻是有些不明白。帶著忐忑之心,白秋彤走到了沈傲的面前,面紅的說著,“爺,這個曲子要用什麼調子,能詳細的介紹一下嗎?”
這還是如此近距離下,白秋彤第一次和沈傲說話,心中要說不張是假的,但現在的心態已經平和了許多。無它。自己是奴仆,人家是主子,這便是天壤之別。
“哦,這是五更,曲調應該是這樣的。”沈傲倒是沒有多想,接過了那張稿紙之后,只是大概掃了一眼,便輕聲的哼了起來。不得不說,做為德智勞全面發展的好學生,沈傲還是有著唱歌的天賦,他這聲音一出,不僅是白秋彤,便是其它的清倌人都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廳之中,響徹的都是沈傲那帶著優旋律的好聽之聲。
聽的大家都是在心中忍不住的好。吳蓮、白秋彤等人更是一臉的高興。燕春樓里的清倌人能力都很不錯,發展不好只是沒有新的曲目罷了,現在有了新曲,何愁沒有客人上門呢?
沈傲并沒有去太多的觀察吳蓮等人的心思,只是唱了兩段之后就停了下來,看向白秋彤說道:“接下來的曲子爺會繼續的寫,就按著這個旋律來便是,明白了嗎?”
“明白了。”白秋彤原本在音樂上的造詣就高,得了沈傲的親自指點,哪里還能聽不明白,學不會呢。
有了白秋彤的帶頭,接著其它搶到稿紙的清倌人也是上前來,把自己手中曲目送到沈傲面前,一聽教誨。
沈傲所寫都是新曲,都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聽說過的,他如果不先唱一遍,別人是很難理解其中的髓所在。所以唱一定的,但他也向大家說明,他只唱一遍,能記住的就回去練習,回頭考核,記不住的對不起了,那就只能看別人吃,你喝湯了。
“聽好了,這首詞名探清水河,曲調是這樣的,桃葉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這首照花臺。一呀嘛更兒里呀,月了影兒照花臺。秋香姐定下了計,說晚晌來......”
“這首是王二姐思夫。王二姐坐北樓雨淚汪汪,一聲二哥哥咋還不還鄉【江轍】;王二姐淚悲啼,在樓下跑來了一群【一七轍】;王二姐坐北樓淚流,一聲二哥哥咋還不回樓【油求轍】;王二姐淚滿腮,想二哥我把一年四季倒安排【懷來轍】......
“這首是休洗紅......”
“這首是送郎......”
“這首是......”
一會的時間里,沈傲就連唱了多首,也虧得他上一世有這樣的好,非常悉這些曲目,張便可來。可饒是如此,唱了半天也覺到有些口干。好在馮遜及時出現,帶來了佳肴飯菜,送來了茶水,他才得已好好休息一會。
一下午的時間里,沈傲用自己的才氣征服了所有人,也將所知道的很多適合這個時代的曲目做了出來。到達晚上,燕春樓沒有開門營業,對外只說是停業整頓,而這大半天,眾清倌人也是學習了不,即便是天都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還有人圍在沈傲的邊,提出各種問題并學習著。若非是以沈傲現在的份不適合在燕春樓過夜,怕是這一晚上他都無法睡覺。
“你們好好學習,不懂就問,爺我最多明天在在這里一天,就不指導你們了,而你們如果誰可以在五天之天把曲目悉好,演繹的很完,便可以登臺獻唱,自打響名氣的同時也可以得到效益銀子。”離開前,沈傲就是這般的說著,隨后他的影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中漸漸遠去。
燕春樓的事,沈傲足足忙乎了兩天,在應該教的都教了之后,果然他便不在前來,而是去監督起新酒樓的裝修問題。事實上,酒樓的裝修也基本上接近了尾聲,現在涉及的只是一些桌椅怎麼擺放的問題,還有大廳中舞臺設置的問題。
從工部要來的大工們此時起了作用,按著沈傲的要求,他們把提前在國昌隆工坊做的東西搬來這里,進行著安裝。至于效果如何,除了真正參與其中的幾人之外,旁人是一無所知。
婁布這些年也沒有休息好。雖然他很自信,在酒樓業他不認為誰會是他的對手,但對面的酒樓裝修天天靜那麼大,還是牽了他的神經。為此,他還派人去打探過,想要一探究竟。很可惜,對面酒樓封鎖的十分嚴,本不是想窺探就可以窺探到的。
索婁布也不再去管,他買了來了不的食材,做好了與對方打價格戰的準備。他的想法很簡單,你開業之后我這里所有的酒菜都便宜兩,不為別的,暫時賺不了太多的銀子,為的就是打垮你。
只要你垮了,他就壟斷了這一條街,接下來就是他隨意漲價的時候。
自負的婁布本就不知道沈傲的套路,也注定他的這些準備都是無用之功。如果一定要減價的話,不旦不會帶來更多的客人,反而會引至自己的后悔。當然,這些都是隨后才會知道的事,現在他還是信心滿滿。
一方是被的等待,甚至連對手要怎麼做都不知道,更徨論說知曉底牌的事了。
一方是籌備的進度不斷的加速,各種準備越發的齊全和完備。可以說勝負早就在婁布威三十兩銀子的時候便已經有了決斷。
......
呂府。
現任主事人,也是呂五喬的長子的呂仕江,正向著二弟呂仕河詢問宣紙生產進度的事誼。
“大哥,原料已經準備齊全,各作坊都在加工加點的趕工,為了保證貨的供應,我們最近半個月又買下了大小數十個作坊,雖然現在看起來投大了一些,可只要把貨送到了蘇家,他們付了尾款,大賺的還是我們。”呂仕河信誓旦旦的說著。
兩兄弟出在呂家,就等于投了一個好胎,等于含著金鑰匙出生。這即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悲哀,像是他們這樣的人,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很難會出彩,會超過父親的就。
盡管兩兄弟一直很努力,甚至也很團結,這在一些大家族中很見的,其實這也是兩兄弟想抱團在一起干出一番事業。可無論怎麼樣的努力,還是活在父親的影之下。
兩兄弟曾不止一次的說過,只有給他們一個機會,必然會好好的表現,向其它人證明,他們自的價值。只是宣紙業的發展早就進到了正軌之中,想要改變,何其困難。
上天開眼,襄王找上門來合作,不僅答應齊王之地可以允許呂家的宣紙進,還承諾呂家可以自行售賣宣紙,不用在接國昌隆的商業扼制。
這等于是給了他們一個天梯,可以直達天庭之上。當呂五喬來了兩個兒子,商量著要怎麼辦的時候,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表示一定要抓住這一次機會與襄王合作。雖然說對方提出要一干的要求是有些過份,可是想到自制自賣就等于擁有了定價權,就此借機便走出了皇家對他們的制,還是覺到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