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嚴福趕了回來,將所看到,所聽到的事原原本本向乾文帝做了一個詳細稟報。隨后便站立于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幅給足乾文帝考慮時間的模樣。
乾文帝臉面上有些輕微的搐。
他想過襄王不會罷休,但沒有想過襄王本人會親往國昌隆興師問罪,更沒有想到竟然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被罵了一個狗噴頭不說,連座駕都被打得稀碎。
沒有把握就不要去做,為了呂家那一的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原本就失了一個上位者的形像。更可氣的是人來了,還沒有占到丁點的便宜,當真是不可教也。
太子后站著的是晉王,勢大無比,已讓乾文帝忌憚了三分。他生怕自己百年之后,大位給了太子,最終太子不敵晉王,家業會被別人吞了去。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一個制約的方法,就是提升襄王的地位,讓他和太子對抗,自己從中把握著平衡,從爾達到消耗對手,漁利自己的作用。
畢竟襄王后是齊王,同樣是強大的藩王之一,手握四州之地,是有能力與晉王支持太子一較高下的。可是現在看來,襄王實在是太過草包,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他放心的將大位傳之?怕是那樣的話,都不用藩王手,襄王自己就把大乾搞,給人以可乘之機了。
乾文帝是怒其不爭,恨不得現在就不管襄王,隨便找一個地方將他打發出去做一個太平王爺好了。可若是如此一來,必然會得罪齊王,于大乾的穩定十分不利。為了大業,乾文帝還是不得不下這子怒意,繼續違心般的扶持襄王。
即是現在不能拋棄襄王,他座駕被砸之事就必須要給一個說法了,“傳旨,罰忠侯半年俸祿,并派人告誡一番。再有下次,重罰不饒。”
高拿輕放,這便是乾文帝的態度了。他不會削弱襄王的影響力,便是最好的結果,畢竟還要留著他和太子抗衡,至于說削了襄王面子的忠侯,果然也如對方所說罰俸半年。
“諾,奴才這便派人去傳旨。”一旁站著的嚴福心中是門清,這個結果和自己想的幾乎一樣。襄王實是不可造就之人,只是因現在還留著有用,不罰便是已經是最大之恩典。
......
襄王鬧騰了一番無果,還吃了癟,這一幕被不人看到。
襄王都無法撼沈傲在國昌隆中的地位,那些想人辦理會員卡的人終于可以放下心來。當今皇上都如此這般看得忠國公,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辦理了會員,不僅可以買到供不應求的碘鹽,還可以隨時前往仙味居消費,會員卡的柜臺之前很快就站滿了排隊之人。
沈傲沒有在在前臺上呆著,而是回到了里院,剛剛皇宮中的太監傳來了旨意,罰了忠侯半年的俸祿。這一幕看在沈傲的眼中,讓他是佩服不已,如此削了襄王的面子,還能無事,這個叔父看來在皇上心中是很有份量的,他的依仗也就多了一重。
“叔父,您用不擔心,不就是半年的俸祿嗎?一會走的時候讓興叔趕著牛車跟您一同回去,先送五萬兩,不夠再加。”
這些話沈傲說的是十分的豪氣。套用后世一句很裝的話,他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
“這個好,叔父需要養活不人,如此就收下了。”沈云義笑呵呵的適應了下來,隨即便去找沈興取銀子。有了襄王之事,短時間是不會有人不開眼在來找麻煩。真有這樣的人,也不用他出手,留下的二十名金甲衛就會教對方好好做人。
房間里沒有了旁人,沈傲臉上原本的笑意也隨之消失不見。他剛才得了一個消息,聚荷宮的彩玥讓人傳話,說是袁貴妃有意要向皇上進言,把五公主嫁到西蠻,給西蠻王做妻。
這個消息著實是把沈傲給氣到了。
五公主可是姨母的,從小生活在宮中,細皮的,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吃苦,什麼是人心險惡。若是去了西蠻,還要做蠻王妃,怕是用不了幾天就要被其它的蠻王妃給設計致死吧。
去!則是必死無疑。怕是袁貴妃也看到了這一點,才出此招。這分明是拿自己沒有辦法,這才想著從五公主的上找麻煩,讓姨母難過,給自己添堵。
一想及此,沈傲就是氣不打一來。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宮中去,給那袁貴妃兩掌,告誡以后不要出主意,說話。可是他做不到,也不能這樣做。
真如此行事的話,他自己的生死倒是小事,定會連累到姨母一家,介時怕是六皇子和五公主都會被連累,那樣的話,他就真的了罪人。
“媽的,還是實力不夠。”氣憤之下,沈傲罵出了聲來。他恨自己還是實力太弱小了一些,如果自己擁有齊王或是晉王的影響力和本事,誰在想拿姨母一家就要好好的尋思一番了。
“爺,附馬爺來了,說是有事要見您。”沈傲還在恨恨的想著怎麼快速提升自實力的時候,護衛石磊走了進來,輕聲稟報著。
“可是附馬陸順嗎?呵呵,看來他這是奉太子之令來做說客了,罷了,請他進來吧。”沈傲臉重新恢復到平靜之意,在實力還不足夠之前,他是不會向其它人顯自己的心思。
陸順來了,高八尺(一尺合今23.1cm),面如冠玉,倒是生得一幅好皮囊。
能為附馬者,容貌一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家世也要清白。至于本的才氣如何,倒是次要的,總之能讓公主滿意,能拿得出手,不丟皇家的臉面便可。
“呵呵,忠國公果然是年有為,一表人才呀。”陸順進得正廳之后,便一臉笑呵呵的抱拳說著。
“哪里,附馬才是英俊瀟灑,帥氣有余。”花花轎子人臺人,沈傲也是極為客氣的說著。
兩人哪里有一點初次見面的意思,就似是一陣子未見的好友一般,很快就聊到了一起。通過聊天,沈傲發現,眼前的附馬也不全然是草包,還是有些文學底子,像是什麼孔孟之道也是知曉不,做為文人,倒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石磊送上茶后便退了出去,正廳沒有了旁人,陸順的臉上就出了尷尬般的笑意,被沈傲看到,便知道這是要說正題了。
“忠國公呀,古人言,冤家易解不易結,你們與呂家的事可以不可以座下來好好談一談呢?”陸順來時的路上想了好幾種談話的方式,直到見了沈傲真人之后,便決定采用最直接的方法。這倒不是他擔心自己用晦的方式談,怕沈傲聽不懂,而是通過剛才的談話他看出沈傲是極為聰明之人,這樣的人往往會裝糊涂,若真是那樣的話,他的任務豈不是完不了,便不如開門見山的好。
沈傲等的就是陸順提及正事,即然對方開口,他便冷然一笑而道:“附馬爺,不是某不給面子,實在是呂家之前欺人太甚了。他不提供貨源給國昌隆也就罷了,竟然還對外揚言,誰若是在國昌隆中辦了會員,以后就不賣宣紙給他,這分明就是想要打國昌隆,也想看本國公的笑話,即是如此,現在某得了上風,怎麼會選擇和他們座下來去談呢。想必若是換附馬爺,有人騎在你脖子上接屎,有機會報復的時候也是不會手的吧。”
“呃...這是自然。”附馬陸順的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之意。想想沈傲說的沒錯,之前呂家打國昌隆那麼厲害,現在失勢了,就想座下來談了,天下間哪里有那麼多的好事嘛。
明知是如此,可即然太子殿下把這件事給了自己,他總是要給呂家一個說法的。“忠國公呀,得饒人且饒人,現在沈氏宣紙一出,質量好價格還便宜,可是把呂家打擊的不輕。要不然,你抬抬手,把宣紙的價格提升上去,提升到二兩銀子一刀,與呂氏一樣如何?這般一來,大家價格相同,沈氏宣紙質量又更好,同樣不愁銷售的,還能多賺一些豈不是兩全其嗎?”
“不行。”沈傲很果斷的拒絕了這個提議。“附馬爺,不是某不給面子,價格已經宣布了出去,現在突然間就漲價,旁人會怎麼看我們國昌隆,說出的話不做數豈不是如同兒戲,沒有了大家的信任,誰還會在國昌隆辦理會員卡,關于這漲價的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連續兩個建議都被沈傲給否了,附馬陸順的臉也有些不好看。他弄不明白沈傲的想法,便索不在提條件,而是把主權上給沈傲說道:“那依忠國公的意思,要準備如何呢?難道非要打的呂家抬不起頭來嗎?要說這些年的發展,呂家也是有些實力的,若是一定要拼斗的話,怕是免不了兩敗俱傷,做生意嘛,萬不能置氣行事,這樣對忠國公也沒有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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