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兒子之后,賈鑫輕輕關上門走了出來。
周臣跟陸景琳在客廳里,周臣給陸景琳做了鮮榨的果,陸景琳正悠然品嘗著呢。
周臣則是坐在一旁,將陸景琳的腳放在自己上,輕幫陸景琳著因為孕后期而腫起來的腳。
賈鑫忽然就僵在了那里,他在想,寧曉容懷孕的時候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沒有陸景琳這樣的待遇吧,在安城原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后來因為他當眾的那一出辱,按照的格肯定又躲起來消失在眾人面前了。
所以懷孕的過程肯定是獨來獨往的,還有生完孩子之后所謂的月子生活,又是怎麼過來的?
據他所知,周臣早就給陸景琳訂好了月子中心,從飲食到護理務必將陸景琳跟剛出生的孩子照顧到最好。
更別提陸景琳旁還有周臣全方位的守護照顧了,還有喬妤陸南城他們來自父母的關心和呵護。
可寧曉容呢?
什麼都沒有,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
賈鑫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口再次氣翻涌。
不行不行,他又不淡定了。
剛剛還想不找了,現在又想找了。
想要找出來問問,懷孕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吃過什麼苦。
當然,他主要是想知道他兒子有沒有被給虧待了,有沒有把他兒子給弄的營養不良。
陸景琳先看到賈鑫出來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
然后拿了旁邊第一個袋子對賈鑫說:“這是孩子隨的一個袋子,里面裝著的是他的出生證明和一些資料。”
賈鑫抿接了過來看了一遍,孩子是在一個月之前出生的,這會兒才剛滿月沒幾天。
修長的手指死死攥了那些紙,他現在不能想關于寧曉容的一切,一想就想將南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給翻遍。
將自己丟進沙發里,口針扎的疼痛好久都沒緩過勁兒來。
周臣問他:“人找得怎麼樣了?”
賈鑫眉宇間劃過一焦躁:“找不到。”
周臣跟陸景琳對視了一眼,陸景琳扁了扁。
就知道,找到的可能不大。
寧曉容既然決定走這一步,肯定不會輕易被找到。
活該。
看了一眼賈鑫那副鬼樣子,心里重重罵了他一句。
賈鑫的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對方在那端說今天海邊沒什麼意外,不僅海邊沒有,今天南城其他城區也沒有什麼命案發生。
言外之意,他要找的那個人,現在應該好好地活著,沒有出什麼意外。
賈鑫道了一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就那樣閉眼靠在后的沙發上,久久都沒有彈。
好好活著就好。
不過這也證明了,是故意在躲著他,鐵了心再也不跟他有集,哪怕他已經宣布了退婚,并且將孩子的事也公開了。
他有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示好引出來,可依舊不為所。
真他媽狠心。
陸景琳先找了個話題問他:“退婚的事,柳家那里安好了?”
賈鑫睜開眼,眼底全是厭煩:“回頭給他們一筆錢,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太多了。”
然后又強調了一遍:“我又沒柳雨蒙,給他們一筆錢已經算不錯了。”
而且還是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陸景琳莞爾笑了一聲:“但愿錢能解決一切。”
陸景琳這番話惹來賈鑫不滿地瞪著,很顯然這番話在諷刺他呢。
諷刺他就知道用錢解決問題,也在間接諷刺他,有錢也找不回寧曉容來。
陸景琳喝了一口果回他:“你瞪我做什麼?既然你無意結婚,當初就不該招惹人家柳雨蒙,又或者你當初就應該去找該結婚的人結婚。”
“說不定這會兒也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陸景琳嘆了一聲,然后看向旁的周臣笑著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吧。”
賈鑫:“……”
偏偏周臣還意綿綿地應著:“沒錯。”
賈鑫要被這夫妻倆給兌死了,他現在的緒已經夠糟糕的了,他們倆還一唱一和地往他的心口上扎刀子。
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起告辭:“這幾天孩子就麻煩你們了。”
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后,賈鑫才知道自己心里還抱著一找寧曉容的希的。
如果他真的放棄了不打算找了,他應該現在就將兒子接走,好好規劃他跟兒子的未來。
該找保姆找保姆,該收拾心收拾心。
周臣跟陸景琳都沒有說什麼,作為朋友,雖然上說一些刺激賈鑫的話,可實際行上還是不會不管賈鑫的。
更何況,他們說那樣的話,也是為了能讓賈鑫看得更徹幾分。
賈鑫離開之后陸景琳對周臣說:“柳家那位千金,覺不像是表面上那樣的溫懂事,未必肯就這樣善罷甘休。”
周臣對除了陸景琳之外的人都沒興趣自然也就不了解,賈鑫帶柳雨蒙跟他們一起吃過一次飯,但他全程沒注意柳雨蒙。
陸景琳也是憑著人的本能去判斷的,許多時候對方是不是能跟自己合得來的人,三言兩語就可以判斷出來。
柳雨蒙雖然全程都乖巧懂事的樣子,但給陸景琳的覺一點都不舒服。
陸景琳私下里也問過紀堂對柳雨蒙什麼覺,紀堂格簡單一些,只評價說柳雨蒙不合的眼緣。
紀堂的生活環境簡單,不像們還要行走商場所以需要看人心,只需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就行了,其他的人世故不需要去斟酌。
周楷在婚后也將保護的很好,完全不需要去應酬集什麼,更不需要讓看誰的臉,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其他的事都由他守護和應付,所以也因為這樣,紀堂對柳雨蒙的評價就顯得更中肯了。
紀堂是簡單的,說柳雨蒙不合的眼緣,那自然是柳雨蒙不簡單不懂事。
若是同樣心單純的話,跟紀堂肯定一拍即合。
陸景琳自己的結合紀堂的評價,陸景琳斷定柳雨蒙不好打發。
周臣對此沒有什麼評價:“好不好打發都是他自己招惹的,自己著吧。”
而也確實如陸景琳斷定的那樣,柳雨蒙確實不好打發。
賈鑫來回奔波了快要一整天,神也于崩潰的狀態。
從周臣家離開之后打算回自己同小區的公寓休息一下,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他家客廳里哭到雙眼通紅的柳雨蒙。
賈鑫都忘了,之前他家里的碼鎖告訴過柳雨蒙。
那個時候是準備跟柳雨蒙結婚的,所以告訴了碼,方便進出。
但這會兒他這個心和神狀態下看到柳雨蒙出現在他家里,賈鑫整個人都不好了。
將手中的鑰匙丟到玄關的柜子上,他著火進了門問:“你來做什麼?”
賈鑫想著總歸是他這邊出了事導致這場婚姻破裂了,所以沒發火。
柳雨蒙哭著過來一把抱住了他,將自己整個人都往他懷里蹭:“我到底哪里不好?我都說了我可以接你這個孩子,你為什麼還要堅持退婚?”
賈鑫沒推開,面無表地任由抱著。
不推開,不是因為留人的,而是沒覺所以無所謂。
說出口的話也漠然而無:“婚已經公開退了,回頭我會補償你和你們家一筆錢。”
柳雨蒙不死心,抱了他重申著自己的立場:“我都說了我不介意了!”
柳雨蒙說著踮起腳尖來試圖吻他,他們確立關系有一段時間了,他都從來不吻。
最親的也不過是牽手了,當然有好幾次故意靠進他懷里讓他抱著,故意讓他自己屬于人的段。
有幾次他也有過生理反應,但卻一步都沒再越過。
柳雨蒙都不明白,男人不是有了反應就得做嗎,為什麼他可以若無其事?
今天之所以來,就是想最后再試一次。
如果他們發生了關系,他就算想退婚也不了。
柳雨蒙的一靠近自己,賈鑫終于煩了。
忍無可忍地一把將人給扯開了,毫都不憐香惜玉。
柳雨蒙的撞到了一旁的茶幾上,疼得差點落淚。
一時間惱怒的也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什麼不想讓我給別人當后媽?我看你是想要把你兒子的親媽找回來吧!”
“賈鑫,我恨你,恨死你了!”柳雨蒙咬牙切齒。
賈鑫神涼薄地看著,對的稱呼都換得極其生疏了:“柳小姐,當初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不會給你任何。我也沒你,說句難聽的,這幾個月不過是你一廂愿的而已,我給你們家一大筆錢,已經仁至義盡了。”
賈鑫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無的時候比所有人都狠戾。
之前沒對柳雨蒙怎樣,不過是想著自己理虧一些而已。
但惹惱了他,去他媽的理虧不理虧的,他就是想退婚又能怎樣?一錢不給柳家他們又能拿他怎樣?
柳雨蒙再次氣得紅了眼,跺著腳沖他吼著:“我祝你永遠都找不到你兒子的親媽!”
賈鑫眼底浮現出駭人的戾氣,沉著臉指著門口的方向:“你他媽給我滾!”
柳雨蒙哭著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