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
雷恩大吃一驚,難怪索裡姆長老一直不肯說出實。
神火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沒有之一!它是凡人封神的鑰匙,也是神祇兼得更多神職的關鍵,任何一枚神火現世都能讓無數人瘋狂,造雨腥風,引發神戰都不在話下。
索裡姆是半神,而且活了將近四千年,早就積累了足夠的神,距離封神只差一步,那就是點燃神火。
如果不是得不已,他絕不會說出神火的。
雷恩察覺到,泰坦長老說出神火之後變得極爲張,關注著自己的反應,並藏著極深的戒備。
“長老怕我搶走神火?”雷恩淡然一笑。
索裡姆臉一變,沉默了幾秒鐘,“任何人都無法抵抗神火的,特別是像你一樣擁有強大力量,有機會封神的凡人,願意爲神火放棄一切,做出世界上最瘋狂的舉。”
“既然如此,長老爲什麼要告訴我?”雷恩反問。
還不是被你的!
索裡姆心裡鬱悶不已,出苦笑,“如果我不說,這枚神火很可能被曼諾得到,這是更糟糕的結果。”
另一句話索裡姆沒有說出來。
他在賭!
以他對雷恩的瞭解,雷恩應該不會爲了一枚神火而徹底翻臉,並不是說雷恩不想要神火,而是這位皇帝陛下太年輕了,還不到四十歲,沒有會過歲月的無,以及力量停滯的挫折,對永生與封神的還不強烈。
儘管雷恩此刻看不出什麼表,但是,索裡姆敏銳的察覺到了,雷恩對神火的態度確實較爲平淡。
泰坦長老心中竊喜,自己賭贏了!
雷恩問道:“曼諾知道風暴神殿中有神火?”
“應該不知道,這可能是曼諾的一次試探。”索裡姆猶疑不定,“這枚神火原本並不屬於吾主安赫茲,是祂在隕落前不久剛得到的,還沒有選定神職,也未融神力,是一枚無主神火。”
雷恩心中恍然,他剛在手機圖書館裡查到了資料。
天空與雷電之神安赫茲,擁有兩枚神火,分別對應“天空”與“雷電”這兩個神職,失去任何一個,祂的神力就會減弱一半。
安赫茲是在與深淵邪神的戰鬥中,當場被擊殺的。
除非祂像“烈日之神”安瑟一樣,早已料到自己的死亡,所以留下一枚神火作爲復活的後手。
但這不太可能。
留下一枚神火在風暴神殿中,安赫茲在神力減半的況下與邪神戰鬥,那豈不是等於自尋死路?
如果是無主神火就解釋通得了。
索裡姆說道:“吾主得到這枚神火藏於風暴神殿,這個,是祂在瀕死之際告訴給了巨人帝國的一位泰坦長老,他是我們風暴巨人的祖先,在巨人帝國毀滅之後,帶領殘存的族人進北部聖殿。”
“一萬多年來,神火存在的只在長老之間傳承,我是第三位掌握的長老。”
“而你是第四位。”
索裡姆鄭重說道:“全世界,只有你和我知道這個。”
不用說,前兩位泰坦長老已經去世了。
“深榮幸。”雷恩臉上出笑容,盯著索裡姆,直接問道:“長老,你是準備用這枚神火封神?還是另有安排?”
神祇是可以復活的。
只要有信徒堅持祈禱,並以殘留的神點燃神火,無論隕落多久的神祇都能重現世間。哪怕沒有神殘存,足夠的信徒長年累月的呼喚,獻上信仰之力,也能重新凝聚神,只是時間要漫長很多,也許要數萬年才能功。
烈日之神安瑟就是這麼安排的,祂在殘位面建立陵寢,留下信徒傳承,不過計劃出了一點點小紕,沒能功復活。
如果索裡姆有心讓安赫茲復活,機會並不小。
然而,索裡姆沒有立即迴應。
即使不用靈魂之眼,雷恩也猜到了答案。
索裡姆並不是一般的泰坦長老,他是半神,而且是半神中的佼佼者,積累了足夠的神,只要拿到神火,將其點燃,他就會變祂,從此爲諸神中的一員!
在封神的面前,什麼信仰都可以拋棄,哪怕安赫茲是風暴巨人最崇拜的神祇。
索裡姆的聲音在宮殿中迴盪:“我準備自己封神。”
他說的很坦然。
雷恩也沒有到意外,換自己,也會這麼選擇。復活一位已經死去上萬年的神祇,期待祂保護族人,重振巨人輝煌,還不如自己來做,神的偉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比任何人都更加可靠。
索裡姆爲了這一天,應該準備很久了。
“長老想要哪個神職?”
雷恩忽然有些好奇。
威澤蘭大圖書館中那本《封神之路》中詳細記載了神職的信息。
書中提到,一枚神火只能選擇一個神職。
神職就是神祇掌握的領域,可以是一個行業,一個職業,一個種族,一種事,或是一個象概念的定義,神祇在這個領域之擁有支配地位,以及相關的力量與神。
神力的強弱與神職並沒有必然關係,只與信徒的數量和信仰之力的多寡有關。
但是,神職決定了掌握的領域範圍。
神職也可以理解爲“跑馬圈地”,比如“魔法”神職,它在艾倫厄斯世界佔有重要地位,是超凡力量中最頂尖的能力,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經常見到,影響並決定了文明的發展。
因此,掌握了魔法神職的神祇,就能更好的傳教,潛在的信徒數量也幾乎覆蓋了所有智慧生。
類似的還有“天空”、“大地”、“太”、“靈”等等。
都是非常強大的神職。
然後,神祇據自己的神職,決定教會理念、教義、法典。
神職的領域有相近質和從屬質,某個神職可以是另一個更強大神職的子類,比如“土元素”就是“大地”的下級神職。
強大的神職可以拆分爲多個下級神職。
反過來,下級神職也能合併更強的神職,比如“晨曦”、“烈日”與“黃昏”三個神職,合併了“太”。
不過神職從屬,與神祇之間的從屬沒有必然關係,從神臣服,只是因爲庇護與征服。
神職的領域也造了神祇的敵對或盟友關係。
選定神職就不能更改。
即使神祇隕落又復活,原先的神火綁定的神職也是一樣的,除非將這枚神火給其他神祇,以不同的神將其點燃,才能解除綁定的神職。只是如此一來,神火易主,有去無回。
所以,神職的選擇極其重要,決定了一位神祇的潛力。
世界上絕大多數強大的神職都已有主了。
要麼,只能選領域範圍較小的神職,沒有其他神祇競爭;要麼,選擇相同的神職,比如“魔法”,然後與維婕斯翠發生神戰,將祂擊殺,取代爲新的魔法神!
前者較爲明智,後者無異於找死。
索裡姆沒有瞞,回道:“我選擇的是‘雷電’神職。”
雷恩點了點頭。
“雷電”是次頂級的神職,非常強大,並且目前沒有“雷電之神”。
說起來,雷電神職在歷史上多次易主,最初是一位天然誕生的“雷神”,在第一紀元時期隕落了,被一個強大的巨魔半神取代;第二紀元時巨魔的雷電之神死於巨人之神安納姆之手,雷電神職轉移給了安赫茲。
安赫茲死後,“天空”與“雷電”神職都失散了。
到第三紀元,矮人與靈崛起,促了矮人神系與靈神系。
矮人的“工藝與鍛造之神”拉丁兼併了“雷電”神職,但是沒過多久,拉丁也在紀元更迭時隕落了。
黑暗千年之時,“狂風之神”塔烙斯得到“雷電”神職,合併爲“風暴”,爲“風暴之神”。不過塔烙斯並沒有風很久,新紀元開啓剛幾百年,祂就在一次莫名其妙的神戰中隕落。
“風暴”神職被“海洋與風暴之主”克蘇拉得到。
克蘇拉是當前擁有最多神職的神祇,超過兩位數,安赫茲的“天空”,如今就屬於祂,此外還有“海洋”、“海族”、“水元素”、“汐”等一系列神職。
但祂可能是沒有足夠的神火,也可能是某些不爲人知的原因,只兼併塔烙斯的“狂風”,放棄了“雷電”神職。
因此,雷電之神就空缺到了現在。
當前無主的神職之中,雷電應該是最強大的,也是最適合索裡姆的神職!
雷恩心中沉。
雷電之神也很適合自己!
自己有一枚神火,甚至也做好了封神計劃,但不是自己封神,而是聖吉列斯先去探路。聖吉列斯走上封神之路,給自己回饋經驗心得,也許能索出一條與衆不同的道路。
如果探索失敗,自己未來也只能封神。
但是這個未來非常遙遠,至數百年之後,甚至是幾千年的壽命盡頭,擁有不朽戰魂的自己,能活得比半神更久。
總而言之,封神是自己備選方案,不一定用的上。
哪怕用不上,也不能失去。
雷恩還沒有開口,索裡姆就察覺到了什麼,不問道:“陛下是有什麼建議嗎?”
“長老能否換一個神職?”雷恩輕聲問。
索裡姆愣了一下。
隨即他明白了,雷恩也看上了雷電神職!
“這……”
泰坦長老頓時心生不悅,封神之事,又怎麼能容得下外人指手畫腳,況且,就算自己不選雷電神職,難道其他神祇就不會佔據嗎?封神需要神火,留著雷電神職也不到你……
索裡姆剛要拒絕,忽然看見雷恩的表,腦中像是被雷電劈了一記!
“你也有神火?”他口而出。
雷恩沒有回答。
但是索裡姆已經百分百確定,雷恩手中擁有神火!同時心中恍然,難怪雷恩得知神火的存在,卻顯得很平靜。
泰坦長老深吸了一口氣,飛快思考起來。
雷恩的態度很明顯。
他不允許自己選擇雷電神職,如果自己拒絕建議,那麼就要獨自面對風元素領主和敵人的大軍,別說得到神火,北部風暴聖殿也守不住,風暴巨人也可能從此覆滅!
“不能選雷電神職,我的選擇就很了。”索裡姆苦笑一聲。
雷恩輕聲道:“那麼,‘巨人’如何?”
巨人神職!
索裡姆神一滯,隨即表變換不定,沉聲道:“天父只是沉睡,並沒有隕落。”
他口中的天父就是巨人之神安納姆。
這位曾經極爲強大的神祇,在神話中創造了巨人一族,擁有過很多神職,巨人諸神大多是祂的子,包括“天空與雷電之神”安赫茲,“雲巨人之神”曼諾、“火焰之神”蘇爾特、“農業之神”西亞緹、“與與憐憫之神”伊蘭尼等等。
然而除了曼諾,巨人神系在第二紀元末期遭到了毀滅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安納姆沒有隕落,但也陷了沉睡。
一萬多年來,祂從未迴應過巨人信徒的祈禱,雷恩觀察巨人們的信仰之火,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如今巨人稀,其他種族也不會信仰安納姆,祂幾乎沒有復活的希。
安納姆擁有過的諸多神職都被奪走了。
唯有“巨人”神職,因爲巨人帝國的毀滅,巨人數量的減,神職範圍與潛力都小了,所以沒有神祇能看得上,至今仍然保留下來。
“永遠沉睡與隕落並沒有差別。”雷恩淡聲說道:“與其空缺,不如讓‘巨人’神職發揮出更大的作用。索裡姆長老,難道你只想當風暴巨人的守護者,置其他巨人的生存困境於不顧?”
索裡姆搖了搖頭,“我不能搶奪天父的神職,族人也不會允許我這麼做。”
“呵呵……”
雷恩笑了笑,“神祇的選擇,什麼時候到凡人手了?”
泰坦長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就正在干涉我的封神之事嗎?難道你不是凡人?
雷恩不知對方心中所想,繼續說道:“長老爲巨人之神,對所有巨人種族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只靠風暴巨人一族,不可能振興巨人的輝煌,必須團結所有的巨人,這需要一位巨人之神的指引。”
索裡姆還是不說話,但是靈魂之眼看到,他的立場搖了。
雷恩耐心等了片刻。
然後又說道:“如果天父有知,相信祂能理解你的做法。長老,你要爲全巨人肩負起責任來。”
索裡姆的眼神閃爍。
良久,他終於發出一聲嘆息:“唉……爲了巨人一族,我只能聽從陛下的建議。”
雷恩出笑容,“長老明智。”
“我幫助長老消滅敵人,重啓風暴神殿,那枚神火我也沒有興趣,但我有一個要求。”他看著泰坦長老,嚴肅說道:“將來重建風暴聖殿,必須由我掌控風暴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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