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大言不慚。”遠一位急速而來的筑基開口。
孤小星看去,竟是一個老者,不愕然,道:“怎麼還跑進來一個老頭兒,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留在宗門里養老,還跑進筑基山來湊熱鬧……”
這話直接就讓老者憤難當,天賦差一直是他的心病,此刻被人直截了當拿出來說,一雙老眼中頓時飽含了怒火,“你找死!”
眼看自家兩位筑基趕來,被縛靈索束縛的干瘦男子有了底氣,再次冷笑,道:“還要反抗嗎?你不過區區凝氣,我們可是有兩位筑基!”
“現在沒有反抗之力的難道不是你嗎?”孤小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提劍就砍了過去。
干瘦男子頓時瞳孔收,本以為有兩位筑基在對方會投鼠忌,哪知對方不管不顧直接砍人,慌忙開口:“等等,不……!”
“豎子爾敢……!”遠方也傳來筑基的怒喝,他們也無法瞬間趕到。
孤小星毫不猶豫,一劍干凈利落,人首分離!
“你……!”筑基老者已是怒到了睚眥裂,雙手掐出奇異印決,有華凝聚,一道靈力柱就從那印決之中噴而出。
那柱快到了離譜,瞬間出現在孤小星面門前,想躲已是來不及。
那便不躲!
孤小星冷哼一聲,大手符文閃爍間一把抓去,柱撞擊在他的掌心之上,隨著他力一,頃刻碎。
這駭人的一幕直接就讓筑基老者冷靜了幾分,止住形,他天賦雖差,可一生修道數十載經歷了太多,已經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另一位青年卻未想那麼多,為筑基之后,他只覺得凝氣是如此弱小,此刻已經沖到了孤小星近前,手中拿的并非刀劍,而是一柄詭異的巨大月刃,雙手同時起,想將對方攔腰斬斷。
孤小星咧一笑,他就喜歡與人比拼力量,不閃不避,與修為全力發,掄起上等法紫洺劍,一劍斬下。
咔!
筑基青年雙臂猛震,他覺落下來的不是長劍,而是一道無窮重,似能斬斷一切的閘刀,不單單是法上的差距,更是力量層次上的差距,以他些許的修為優勢完全無法彌補,巨大的月刃瞬間從中間斷裂,而后長劍斬了他的膛。
一劍,凡基隕!
這便是孤小星的戰斗方式,不管對方試探與否,也不管對方大意與否,若能全力一擊必殺,他絕不會讓對方有后悔的機會!
孤小星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畢竟,后悔的滋味不好……
遠,筑基老者如是見了鬼一般,心中在也沒有了毫怒意,只有無盡蔓延而來的恐懼,轉而逃!
孤小星這次連筑基青年的儲袋都沒去搜,踏著方寸步便追了上去,發現那筑基老者還能跑,一時間竟真追不上,當看到老者奔向一個黑黝黝的口時,他怒了,若真被他從那口逃出筑基山,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化作了無用功?
“你大爺的……給老子站住!”大怒之下,孤小星抓起縛靈索一頭,無論是修為還是都被他催到了極致,而后全力拋擲出去。
立時,縛靈索如是為了一道赤閃電,速度快到了幾乎眼難辨,瞬間就從筑基老者膛貫穿過去,老者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口大,而后直倒地。
至此,長樂門三位凝氣、四位筑基……全滅!
孤小星這才松了一口氣,很快將長樂門眾人的尸理掉,盡可能不留痕跡,而后尋了一稍微些的地方,將所得儲袋全部煉化,除了一些靈石和低階法、丹藥。
“堂堂主、四個筑基,加起來就只有一件上等法,這長樂門也忒窮了吧?”孤小星對收獲很不滿,覺得堂堂一宗主,怎麼也得有件法寶才對,可清查下來,不要說法寶,連上等法都只有一件,還是一件破面,森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鬼才會用。
好在后面出現的三人又給他帶來了十二滴筑基靈,這才勉強接,算下來,他總共已經有三十七滴筑基靈,想要在剩下的日子里集滿一百滴,筑個靈基似乎不難。
可孤小星不服氣,憑什麼仙基造化被人搶走了,自己就要去筑靈基,憑什麼?
“破丹爐!”
孤小星越想越氣,最終,將那件上等法面取出來,看著它陷了沉默。
這面看上去是一張鬼臉,森森的有些瘆人,他試過了,這面雖屬上等法,卻算不上高級,唯一的作用就是阻擋他人神識探查,一般而言,這類上等法最多只能阻擋筑基階段的神識,面對結丹就無用了。
“不過這就夠了!”孤小星面一狠,做出了決定,想要憑自己去殺一千頭石妖靈不現實,那麼,“既然破丹爐能搶我,為什麼我不能搶你們!”
話落,他戴上了面!
時間來到了第四日,這中世界雖然很大,但數日時間也足夠許多宗門弟子匯合了,因此,中的筑基漸漸越來越多,而筑基造化的爭奪,也是在他們彼此筑基之后才算是真正開始!
相較于那些有地圖、有據點的宗門,噬靈宗則要顯得被得多,甚至在這短短四日間就已經隕落了數人!
在中世界中央偏北的一地方,陳子立手中的漆黑古劍不沾滴,但劍下卻有著一句尸,筑基強者的尸!
此刻的陳子立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他勝了,收走筑基留下的儲袋后又很快離去消失……
另一邊,李溫茹就要輕松得多了,的運氣很好,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甚至在途中還遇見了兩位同門。
這時,在這三人的前方出現了一道沖天巨柱,那柱子,比他們在山中見過的任何柱子都要大,好奇之下三人小心靠近了過去……
再說孤小星,他的目標要明確得多,奔著地圖上的一個個圓圈尋去,每一個圓圈都代表了一個特殊柱子,那些宗門的據點就在這些特殊柱子之中!
在一連輾轉了數個特殊柱子,順便還解決了沿途遇到的石妖靈獲得數滴筑基靈后,孤小星終于在一個直徑大概百丈,比周圍其他更深的柱子下發現了一群人!
孤小星沒有貿然行,而是先躲到一個之中觀察了一番,似覺得鬼面還不夠穩妥,他又給自己上了斂息符。
悄悄看去,在那柱子下方有五人,此刻五人圍坐一團,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四個筑基……還行!”孤小星沉,他覺得如果只是四個筑凡基還勉強能應付,再多的話就有些棘手了。
從這幾人的著以及腰牌,孤小星看出了他們的份,這是長空門的人,與長歡、長樂合稱為“三長門”,彼此實力差不多。
既然被稱為“三長”,孤小星覺得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就準備手了,可忽然的,他又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就算我現在去搶了他們,又有多筑基靈?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些時間,等到他們收集得差不多了再手?”
孤小星猶豫了,到底是現宰,還是養了再殺?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最終,孤小星決定先“養”幾日看看,反正剩余的時間還有很多,不如先去找找其他宗門的據點,而后一一記錄下來,最后選一些好拿的……
很快,孤小星心中就有了計劃,面之下,角微微揚起,甚至下意識還了。
可接著,他就面一變,有狂笑之聲從天而降。
“哈哈哈!長空門,你們果真在此!”
孤小星趕藏得更深一些,便看見一群人朝著長空門五人飛掠而去。
而長空門五人立時神大變,其中,為首的那位青年更是不敢置信,道:“長歡門,你們怎會知曉……”
長空門與長歡門雖是“三長門”之二,但彼此間卻是死敵!只是,話說到一半,那青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頭,卻是發現旁一人冷笑著一掌拍出。
盡管青年反應很快,祭出一件法格擋,但面對筑基一擊,他還是被拍得口吐鮮、倒飛而出。
其他三人正要出手,那位筑基卻是一擊即退,而后與長歡門六人一起將他們團團圍住。
長歡門為首的也是一個凝氣青年,他此刻一臉得意,道:“想不到吧?你們邊早就被我們埋下了釘子,什麼‘三長門’,最后只會剩下我們長歡門!現在,是要自己乖乖將所有東西出來求饒,還是讓我們殺完了自取呢?”
長空門眾人當然不會乖乖投降,但三位筑基對六位筑基,雙方差距太大,一番酣戰之后甚至連逃都沒得逃便被盡數擊殺,不過他們最終也拼死擊傷一人,又換掉一人!
長歡門主似乎對戰果很不滿,將怒火發到了之前的叛變者上,厲道:“之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何不對筑基出手,而選擇襲一個凝氣廢?”
面對質問,那叛變者卻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道:“你猜。”
此話一出,立時,長歡門主心中生出了一強烈的不安,暗里已經警戒起來,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然而,那叛變者卻是一言不發,對著不遠那位傷的筑基一掌拍去,將其拍死之后瞬間遠退。
長歡門主面難看到了極點,正下令追殺,卻有大笑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