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夫婦皆陷沉默,商朝宗娶的‘赤誠’是什麼樣的對方已說的很清楚,并非是有多喜,而是能倚仗這邊的勢力換取一線生機。只是兒是這邊倚仗的重將之一,輕易嫁出去似乎有些不妥,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如對方說的那般,‘十萬將’能在手中當把柄的話,朝廷對這邊的力必然減輕,兒出嫁了似乎也尚可。
“你是上清宗的弟子,名聲較之寧王,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接不接商朝宗另說,似乎沒必要給你提供庇護吧?”
倚靠在后面頂梁柱旁的白遙突然漫不經心冒出一句話來將軍。
牛有道偏頭一看,隨口擋消:“我已被上清宗逐出師門,和上清宗已無任何關系!”
在場諸人皆一愣,別的話能說,修行界這般離師門的話有欺師滅祖的嫌疑,可沒人敢說,難道宋衍青截殺與此有關?
白遙慢吞吞再次強調了一次:“你和宋家的事,我天玉門不想卷。”還是上句話的意思,天玉門沒必要庇護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牛有道不以為然,開什麼玩笑,他在南山寺與商朝宗等人辭行時就說到過宋家報復的事,他說過自己會解決此事,如今跑到這里來了豈能白跑一趟?面對凌波微笑道:“忘了告知太守,我師傅名東郭浩然,恩師座下弟子僅剩我一人,寧王煉制十萬將之事正是恩師一手包辦,尋找那十萬將之事,也許我能幫上忙!如若不需要在下幫忙,我自會離去,絕不打擾!”言下之意是你們看著辦。
這廝居然是東郭浩然的弟子?眾人無語,若真是的話,還真有這可能,寧王和東郭浩然的關系不是什麼。
白遙緩緩閉上了眼睛,被堵的沒話再說。
凌波倒有幾分奇怪道:“先不說商朝宗為人,商朝宗目前的境并非明主,你為何這般賣力追隨?”
牛有道面不改道:“識英雄、重好漢!”似乎回應了之前勸說若男的話。
凌波哼哼冷笑一聲,斜睨道:“商朝宗我多了解點,雖不是窩囊之輩,卻不如其父,謀不至此,否則當初也不會中計鋃鐺獄。這般設計,讓你來做說客的可是夫的弟子藍若亭?”
夫便是藍若亭的授業恩師,乃寧王心腹,也是寧王麾下第一謀士,寧王在那般逆境下能支撐多年不倒,夫居功至偉,其名號天下皆知。
牛有道本就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太平盛世都不愿招搖的人,又何苦是這世之中,當即點頭道:“不敢有瞞,正是藍先生的建議!”
“藍若亭…名師出高徒啊!”凌波頗為慨地嘆了聲,又瞅著牛有道問道:“你可愿來我麾下效命?”有點看上了,他又不瞎,對方在這廳夸夸其談的三寸不爛之舌也算是本事,也算是個人才。
眼神又瞟了下袁罡,他發現商朝宗手下能人還是多的,有眼前皮子耍的溜的牛有道,還有善于謀略的藍若亭,那個袁罡也不錯,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他倒是頗為期待,若真能將商朝宗一伙打包囊括進來也許并非壞事。
牛有道笑言:“太守今后和郡王都是一家人,為郡王效力自然就是為太守效力,沒什麼區別,今后旦有所命,焉敢不從?”搞的商朝宗已經娶了若男一般。
彭玉蘭忍不住罵了聲,“好一個伶牙俐齒!”
牛有道笑臉以對,再次拱手道:“夫人過獎了,不過誠心盼夫人早日為王妃之母倒是真的!”目又看向了凌波,等他確切的回復。
‘王妃’字眼再次讓彭玉蘭心了一下,轉而心又異常復雜,這般嫁似乎…
“此事容我再斟酌!”凌波徐徐沉。
事到了這個地步,凌波的態度又如此緩和,牛有道知道事已經十拿九穩了,只是這種事干系重大,凌波還不能做主,怕是要請示背后的天玉門。
牛有道也不掃他面子,提醒道:“有一事需提醒太守,郡王還在南山寺等消息,這邊迎娶的靜這麼大,朝廷那邊的人怕是已經得知了消息而上報。郡王這一路上難說沒有朝廷的修士高手在盯梢,拖久了郡王怕是會有危險,不管太守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希太守能派人去接應,免得郡王遭人毒手!”
這話倒是讓凌波和彭玉蘭的臉一肅。
彭玉蘭:“活該!誰讓你搞出這麼大的靜?”
牛有道心想,不搞的人盡皆知,讓人知道商朝宗娶了若男借廣義郡的勢,何以讓朝廷那邊忌憚,萬一你這邊悄悄控制住我們這邊,豈不是要節外生枝,自然是要先切斷你這邊可能產生的非分之想。
他也只能是一笑了之,繼續催促,“郡王那邊不宜拖延,遲則生變!”
凌波立刻看向之前剛回來的那個老頭,沉聲道:“壽年,你親自帶幾個高手去南山寺那邊接應,其余接應人馬隨后就到!”
牛有道瞅向那個剛對袁罡手的老頭,心里記下了對方的名字!
“是!”老頭應下,轉大步而出,走到門口一張手,不知從哪扔出一支寶劍,啪一聲抓手,整個人背影氣勢都變了,哪還像個畢恭畢敬的老奴。
牛有道略瞇眼,看來這個太守府的高手不,隨便一個看似老奴仆的人都不簡單。
不過也能理解,若非如此,凌波只怕早就被朝廷的人給做掉了。
從側門而出時,壽年后已經跟了四個黑人,五人一起縱馬離去。
城門而出,五人立刻縱馬加速馳騁,放開了狂奔,壽年在前,大袖兜風,衫獵獵飛揚。
就在五人出城后不久,五百鐵騎隆隆馳騁而出,奔往了同一個方向。
前面五人先行是一路的驛站有坐騎換乘, 后面五百騎驛站肯定沒那麼多馬匹換乘,速度趕不上可想而知。
沒多久,又有一騎出城,是牛有道安排先行去報信的親衛,商朝宗那邊一點都不知,怕會出現什麼誤會。
此時天漸漸暗下……
廣義郡城議論紛紛,城中百姓皆在議論若男嫁給商朝宗之事。
太守府,傳給天玉門的消息已經發出,靜候天玉門的回復。
書房,燭搖影,凌波踱步來回,思索中問了句:“夫人,你覺得天玉門那邊會答應嗎?”
坐在一旁的彭玉蘭放下手中茶盞,“牛有道所言完全在理,天玉門沒理由錯過壯大自己的機會,此事完全值得天玉門暗中施展拳腳,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我也如此認為,只是若男那邊…”凌波話未說完,外面有下人來到,奉上了一份信。
凌波接了信看過后,冷笑一聲,回頭對下人吩咐道:“傳消息給京城那邊的人,暫時避避風頭。”
“是!”下人應聲離開。
彭玉蘭起走來,“京城那邊怎麼了?”
“王橫!牛有道殺了他婿,你說還能怎樣?”凌波順手把信給了。
彭玉蘭接手查看,容是王橫希凌波這邊幫忙扣下牛有道押往京城,說什麼這事算是他王橫欠凌波一個人。
王橫的人和那十萬將比起來,有點微不足道,凌波讓京城的人避避風頭,彭玉蘭便知丈夫是什麼態度,問道:“如何回王橫?”
“迎娶的靜鬧這麼大,王橫很快就會知道消息,還用回嗎?”凌波擺了擺手,不提這事,反而嘆了聲,“若男年紀也不小了,早該嫁人了,這事了我的心病,可東看不上,西看不上,世上哪有十全十的男人?說到底還是有點自慚形穢,表面上逞強故作掩飾罷了。若男那邊還是要你這個做娘的去勸勸,你們人間好說話,耐心點,道理跟好好講明白…唉,說實話,這樣把若男給嫁了的確是有些不妥,不過話又說回來,商朝宗依附咱們這邊后,就要看咱們的臉,總比嫁一個不咱們控制的好,兒嫁給他,咱們也放心,至不會吃虧,你好好跟說說。”
“唉!”彭玉蘭一聲嘆,點了點頭,心里清楚,這事真要是天玉門做了決斷,由不得兒不答應。
話又說回來,兒太強悍,加上外形上的確不太,正常點的男人都不敢娶,這一年年拖下去早就過了適婚的年紀,心里也著急。盡管知道那個牛有道是個伶牙俐齒的說客,可細想想人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嫁給商朝宗也沒什麼不好的。兒不嫁則以,一嫁就變了王妃,如此結果其實再好不過了,還真沒什麼不滿意的,商朝宗那邊的利益訴求也完全能理解。有些事也心知肚明,就自己兒那外貌條件,還有那格和脾氣,真正愿娶的男人估計都是沖家背景來的,放在商朝宗頭上也一樣。
“我去看看那丫頭。”彭玉蘭唉聲嘆氣地走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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