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人駕到!
這邊都是商朝宗的親衛,不像太守府那邊有頭有臉的人要注意形象。商朝宗下馬,花轎中牽出新娘子,“噢!”眾人立刻歡呼起哄,紛紛簇擁了過來。
軍中上下級不像文有那麼多的規矩,一個好的統帥不會對弟兄們擺架子,對下面人馬的要求有令行止的時候,也有輕松活潑的時候。令行止時是上下級,輕松活潑時就是兄弟,譬如寧王在世時甚至會跟下面的小兵勾肩搭背,這在文中是不敢想像的形,而被一群小兵圍在一起跟大家吹牛,或跟一群小兵在一起同吃同住,幫小兵夾菜、遞水,打賭輸了臉上被小兵涂墨,那都是常事。
商朝宗從小在父親邊耳染目睹,也到了影響,自然不會跟弟兄們擺什麼架子。
面對弟兄們的起哄,他只有連連拱手求饒的份。
而一群親衛大多都是第一次見到新娘子,僅看那往王爺邊一站的塊頭,皆暗暗咋舌,如此健壯的王妃估計全天下獨此一號!
站在一旁假山涼亭里的牛有道笑瞇瞇看著這一幕,袁罡悄悄來到了他旁,一顆丸子悄悄塞了他手中,他回頭看了眼,袁罡微微點頭,牛有道笑意愈濃,回頭繼續看熱鬧。
“抱進房!”不知人群中誰起哄喊了聲。
大家立刻響應,振臂高呼,“抱進房!抱進房!”
藍若亭連連揮手卻沒用,只能是苦笑,弟兄們一路上難得輕松歡快一回,他也不好強行阻止掃大家的興。
商朝宗拱手求饒也沒用,沒辦法了,只好雙袖一抖,準備照做,要將若男給抱進房去。
誰知若男的眼睛像長在了紅蓋頭外似的,啪!側拐出一腳,踢在了商朝宗的小上,猶如無影腳。
商朝宗形一個踉蹌,差點沒被這一腳給翻,幸好邊上一堆人扶住了他。
若男不讓商朝宗的意味很明顯,擺明了不愿配合大家的熱鬧。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剛還熱鬧起哄的一群人靜默了,雖都是下面的小兵,親疏還是分得清的,都有一顆敏的心,聚在一起的親衛慢慢退開了,默默讓開了路,臉上都有些尷尬,熱鬧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商淑清看著這一幕無言,藍若亭看著這一幕皺眉。
商朝宗小被踢痛了,可是環顧四周弟兄們的反應,心卻更痛,這都是給他賣命的人!
霍然看向若男,他怒了,一把抓了若男的手腕扯過來。
若男只是略甩手掙扎了一下,也許也是因為軍旅出,對有些東西能同,那一腳造的突然靜默似乎讓意識到了什麼,接下來倒是沒怎麼反抗,略有掙扎的不甘中被商朝宗橫抱了起來!
“去房!”商朝宗氣勢十足地吼了聲,抱著若男大步而行。
“噢!”一群親衛猛然歡呼,王爺霸氣,降的住這人,不用擔心什麼!
一群人追在商朝宗邊,拍掌歡呼好,還有人一個勁地吹口哨,那一個熱鬧。
只是那躺在臂彎中頭回被男人這樣抱的若男心如何無人知曉。
“你小看了王爺,人家臂力還是不錯的嘛!”亭子里的牛有道樂呵呵揶揄一聲。
一旁的袁罡看向商朝宗的眼神中略有欣賞意味浮現。
將若男抱進了房安置好后,商朝宗又出來了,對一群人大手一揮,大聲宣布:“大碗喝酒,大口吃,開席!”
“噢!”親衛們再次歡呼,簇擁著商朝宗離去,帶走了一路的嘻嘻哈哈歡笑,還了小院寧靜。
小院四周的屋頂上或制高點上,出現了幾個人觀察著四周,抱了支劍在懷里的白遙赫然是其中之一,冷冷目慢慢流轉四周打量著……
喜宴上,親衛們扯著嗓子喧嘩,觥籌錯間坐沒個坐像、站沒個站像,有點放浪形骸,因為真的高興。
大喜的原因不說,若男過了門,事就徹底定下了,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多都知道點,本來前途未明,如今繃的心弦總算是可以松上一松了。
一群人穿梭在各席間,你敬我,我敬你,嗓門不小,商朝宗走到哪都是被一群弟兄摁住灌酒的對象。
盛難卻,卻也高興的,商朝宗似乎因為之前的不快對弟兄們心懷愧疚,所以端著酒杯來者不拒,異常豪爽。
商淑清、藍若亭、牛有道和袁罡坐在一張桌上,圓方也在這一桌,是牛有道特意從南山寺僧眾那邊桌上喊過來一起坐的。與他們平起平坐,倒是讓圓方有幾分寵若驚,發現牛有道為人著實不錯,袁罡和牛有道比起來,為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眼見一群人逮住商朝宗灌酒,牛有道面帶笑意看著,偶爾舉杯下筷子。
他也有口腹之,但是不貪,暴飲暴食的事他不干,平常行為舉止雖然比較隨意,卻有一定的矜持度,再高興也不會放浪形骸,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斂的人。
“王爺再這樣喝下去,怕是要醉了。”牛有道忽對藍若亭舉杯笑道。
藍若亭明白他的意思,也覺得商朝宗有點過了,放下酒杯起離了桌,把幾名百夫長到了一旁竊竊私語,也不知代了些什麼,總之那幾位百夫長回來后,便開始聯手為商朝宗擋酒。
商朝宗走回這邊一桌時,牛有道拿了一直護在跟前的酒壺,親自為商朝宗倒了一碗酒奉上,“王爺,我單獨敬你一杯!”
他的酒自然是要喝,商朝宗道了聲好,接了酒碗與之一,昂首一口干了!
牛有道笑了!
之后藍若亭又與商朝宗一陣耳語,勸他不要喝了,房的事要!
商朝宗有點尷尬,不過若男今天的行為讓他有點生氣,加之剛灌了一通酒,所謂酒壯慫人膽嘛,膽氣一生,決心今晚定不對若男客氣手,轉回了房休息!
牛有道也沒了在這熱鬧下去的興趣,他一起,袁罡和圓方都跟著離席走了……
房花燭夜, 是件事,卻不宜與外人分。
留了一對新人在屋,文心和文麗雙雙出來,將門給關好了。
文心等在了門外聽吩咐,文麗則出了院子準備向外面的人報信,好讓太守府那邊知道該走的儀式都走完了,一切順利。其實太守府那邊也知道若男的態度很勉強,也知道若男的脾氣,擔心若男會惹出事來,一直盯著。
文麗剛走出院子,便上了外面徘徊的圓方,一見便“咦”了聲,問:“你在這干嘛?”
圓方呵呵道:“今夜我值守護衛!對了,里面還順利嗎?杯酒喝了嗎?”
“順利,喝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文麗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圓方剛樂著點了點頭,房那邊卻傳來一陣異常靜。
接著,只見文心手忙腳地跑了出來,著急道:“不好了,小姐和姑爺在房打起來了!”
“呃…”圓方愣了一下,扭頭就跑。
門口守衛也迅速報信去了。
面無表站在屋頂上的白遙偏頭看向房位置,眉頭皺了一下,形一閃,飄落在了房門口,側耳一聽。
也不用細聽,里面絕對是打斗的聲音,拳腳呼呼生風,外帶桌椅皿之類的品被砸壞的靜。
白遙想推門進去,又怕看到不雅的一幕不合適,遂在外面喊道:“若男,怎麼回事?”
里面傳來若男的冷笑聲,“白叔,不關你的事,居然敢對我手腳,看我怎麼收拾他,定讓他后悔娶了我!”
“……”白遙啞口無言,這什麼話,沉聲道:“若男,大喜的日子別來!”
若男聲音清脆爽朗地笑道:“白叔,這里面可是房,我沒穿服呢,你千萬別進來!”笑的那一個痛快,憋屈了這些日子,總算找到機會算賬了。
正要推門而阻止的白遙手一僵,也不知若男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估計十有八九是假的,擺明了是不想讓他進去干預,可萬一真的沒穿服,那就尷尬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若男能邊打邊說話,說明游刃有余,肯定是占著便宜的,忙的連分心說話機會都沒有的商朝宗肯定吃著虧。
若男的手他也知道,那是馳騁沙場的猛將,一般人還真不是的對手,這商朝宗估計也夠嗆。
白遙頭疼啊,喊道:“若男,別鬧了,注意分寸!”
“放心,不會弄死他,弄死了我也沒辦法跟爹娘差,但今天得讓他長點記,寧王的兒子又怎樣?”若男一聲冷哼。
白遙抬手拍了拍額頭,不過有若男這話底,他也就放心了,只要不把事鬧大就好。
文心和文麗面面相覷,新姑爺這是在挨打嗎?
不一會兒,得了圓方通知的牛有道和袁罡跑來了,得了守衛通知的藍若亭和商淑清也跑來了。
房窗戶紙上,燭搖影,打斗的人影來回閃不停。
商淑清焦慮地喊道:“哥,怎麼了?”
聲音剛落,屋里的打斗靜也停下了,倒是商朝宗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放手!你給我放手!”
若男冷笑的聲音傳出:“給我老實點,再,信不信我把你胳膊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