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諾怎麼也沒有想到,喬千檸居然如此直接地給了他答案。
“我會保的。”他沉默了半天,低低地說道。
“謝謝。”喬千檸搖了搖杯子,輕聲說道:“我從來沒有過朋友,從我九歲起,朋友就不敢接近我了。誰靠我近了一點,劉春就罵誰,祖宗八代地罵,所以漸漸就沒人理我了。我長得這麼好看,卻沒有朋友,是不是憾的?”
周以諾又怔住了。
“我不是向你抱怨,而是想告訴你,與我保持距離可能是維持你現在平靜生活最好的辦法。你不是君寒澈,他有錢他不怕,你不行。”喬千檸把茶杯放進自己的包里,拿出錢包數錢給他,“杯子我買了,謝謝周醫生的關心。”
周以諾看著錢苦笑道:“喬千檸,你真把自己保護得滴水不。”
“又有什麼用呢?想欺負我的人一樣在欺負我。”喬千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看來今晚走不了了,我去問問哪里有空房間,我想睡了。”
說完,了鼻頭就往外走。
周以諾下意識地出腳跟了一步,又慢慢地了回去。他看得出來,喬千檸并不喜歡他,甚至有些排斥他。這樣的人,可能還真看不上他這種男人吧。他把錢塞進口袋,隨手拿起手機刷新聞。一長溜新照片刷新出來,其中一張,喬千檸靠在他的肩頭在沉睡。輕合的眉眼,溫的角,輕過肩的長發,得讓他不過氣。
他發了會兒怔,給喬千檸發消息:你看看醫院新聞,有張照片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和你先生。如果覺得不妥,我找孫科長去刪除。
喬千檸剛剛找到一個空房間,看到周以諾的消息,馬上打開了醫院網。
還別說,這張照片線和角度都恰恰好,把拍得漂亮死了。如果邊的人是君寒澈,一定很棒吧?咬著角,打開p圖件,很麻利地把從網上剪下來的君寒澈的腦袋p到了周以諾的上。
“可能到我們分開的那一天,我們都沒有合照吧。我們的結婚證長什麼樣子,我還沒見過呢。”輕著照片上他的眉眼,覺得有不甘心。會不會本就沒有結婚證?會不會現在和他就是非法的關系?
“以諾,趙犯病了,非讓你去看。”護士長急匆匆地跑過來用力拍門。
喬千檸一躍而起,跟著護士長沖向趙的病房。
“喬醫生來了。”
護士長剛說完,趙一把抓住了喬千檸的手指,滿臉求地看著。
喬千檸翻開的眼皮子仔細看了看,又扳開的手指給把脈。趙另一只手又抓了上來,未剪的指甲直接在喬千檸的手背上抓過了幾道痕。
趙在痙攣,所以控制不住。喬千檸讓同事幫忙,一番急救后,趙終于緩了過來。
“你先理一下傷口。”周以諾遞上酒棉,讓喬千檸手背上的抓傷。
喬千檸著棉球隨意往傷口上了幾下,兜里的手機響了。這鈴聲是君寒澈專有的。電話接通,傳來悉低醇的聲音。
“五分鐘,門口,左明柏接你回來。”
“我這里還有個病人,起碼要觀察半個小時。”喬千檸扭頭看了看趙,小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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